第三十五章 (完整)(2/7)
我豈會就這般讓你走了?!”
采蜜不可置信的回轉過頭,“大哥哥,你……”
宋郎生對她道:“你稍等,馬上就好。”
我腳下一軟,不是吧,過程全都省略了,駙馬這是要直接打包走人的架勢么?
待宋郎生返回時手上居然真拎著一袋包袱,路過我跟前時頓了一頓,“對不起。”
我:“……”
他將包袱遞給采蜜,鄭重其事道:“這些年我在朝中當官,俸祿不薄,可平日里大部分還是上繳給了公主殿下,這些是我攢下的,加起來總歸還是有二百兩的。”
采蜜與我:“?”
宋郎生艱難的掙扎了一會兒,依依不舍的把手中包袱遞給采蜜,道:“給你路上當盤纏吧。”
采蜜:“……”
我:“……”
最毒駙馬心。
我頭一回覺得駙馬毒的如此可愛。
但,只怕采蜜卻不這樣認為。
她風塵仆仆而來,絕不可能無功而返。可偏生自個兒哭著要走,駙馬也不挽留,走也不是不走不不是,最后只能原地站著任由自己的眼淚撲簌簌的落。
這個采蜜已然不是當年那個會舉著小拳頭肆意的說“愿為公主效犬馬之勞”的小宮女了。
我又悄然朝宋郎生面上瞥了瞥,雖說他一向毒舌刻薄,然而今夜之舉措實不像是對一個千里尋來的昔日戀人的所為。
我心中數種滋味陳雜,只道:“夜已深,采蜜身子骨還弱著呢,讓她上哪兒去?先讓她好好在這兒歇著吧。”
宋郎生沒說什么,甚至沒多看采蜜一眼,就跨門而出了。
屋里就剩我和采蜜二人。
忽然間,我不知該說些什么。
是痛斥她當年冒充我的名義私奔,還是質問她種種居心叵測?
自打我恢復小妹妹的記憶后,每回想起采蜜,只當是她當年在替我傳話時迷戀上了駙馬的天人之姿,墜入愛河,故不念及我們主仆情誼,才鵲巢鳩占,意外身亡的。
可現下看來,事情絕不這樣簡單。
從馬背上摔到半死不活之人還被埋于土中,此時此刻能好端端的杵在這兒,若我會信她所謂的“被好心路人所救”,這監國再當下去只怕要亡國。
采蜜依舊在哭。
我雙手橫抱于胸前,靠在窗邊看她哭,直到她不好意思繼續哭的時候,我才開口道:“若現在問你,當年究竟發生何事,今夜你為何而來,你會如實相告么?”
采蜜神情中浮起一抹惑色,“當年大哥哥約采蜜在楓樹下等他,他問我要否隨他走,我心系于他,自然相隨,誰知途遇殺手遭遇不測……事情便是如此,何謂發生何事,何謂為何而來?”
我嘆了嘆,想來她怕一言有失而露出破綻,誓要將這出爛戲演到底。
她又像在琢磨我的話,道:“公主是問大哥哥為何要離開京城么?這,采蜜并不知曉。”
她是在暗示我,若我要追究她私自逃宮之罪,她就會揭穿宋郎生謀逆案的身份么?
“這樣啊。”我的笑停在唇邊,“那——”
她抿了抿唇,眼眸閃過一絲警惕。
“早點休息,”我抬手在耳邊,給了她一個溫柔無比的笑,“晚安采蜜。”
出了后花園,我止步在柵欄邊,遠遠看著客樓小屋的燈熄滅,輕喚道:“阿左,阿右。”
兩個影衛適時從陰影處竄出,齊齊單膝跪下:“公主。”
“你們方才在屋頂都聽到我們的談話了么?”
阿左阿右點頭。
我淡淡道:“她右手虎口處有厚繭,應是練了劍,十之j□j是當年救她之人所教,她此番前來,必有所圖。阿右,你回明鑒司告訴陶淵,就說是我的意思,查一查采蜜這個人。”
阿右說完領命二字后嗖的一聲就不見了。
阿左舉拳問我:“公主,我呢?”
“沒你什么事啊。”
阿左:“……那公主叫我出來是為哪般?”
我食指在下巴下敲了敲,“查崗?”
阿左:“……”
夜深人靜時我總會抱怨父皇為何要把公主府建的這么繞。
當我找到宋郎生的時候,他正坐在水榭的一方小亭中。石桌油燈明明滅滅,暈得他側顏紅光閃閃,煞是好看。
我就著他對面坐下,雙臂枕著臉頰看他,宋郎生微微偏頭,也托腮和我靜靜對視,我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干嘛這樣看我?”
他平平道:“瞧公主有沒有吃醋。”
我嘁了一聲,“我為何要吃醋,你就差沒直接攆人走了。”
他忽然勾起唇角,卻沒反駁。這個笑,徒然令我有些恍惚。我脫口而出,問:“駙馬,你為什么要試探采蜜?”
他一怔,“什么試探?”
我斟酌了一下,“連周文瑜都說,她脾肺嚴重受損,只怕這一輩子都得靠藥物撐著,還因你躺了五年,你轉頭就拿著二百兩打發她走,說實話,我除了你在試探她以外想不到其他理由。”
宋郎生揉了揉額角,“瞞不過你。”
我坐直身子聽他說。
“她方才若真心想走,早就走了……可她卻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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