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完整)(6/7)
父皇知道了這個探花郎是事先知道了科考的題目,不知父皇作何感想?我想反正大理寺卿是當不了的。”
何云悚然的連舌頭都伸不直了,我道:“兩條路。”
“一是把那道密折再呈一次,你陪宋大人共赴黃泉。”我伸出兩只手指,“二是,和我們坐一條船。”
+++++++++++++++++++++++++++++大年初一第三更++++++++++++++++++++++++++++
我就這樣與宋郎生成婚了。
成婚那日正是三月陽春花開,鋪天蓋地的奢華后是大赦天下。
那以前,我一直無法估量將癡情妄想強而扭之會有什么后果。
起初,卻也不認為是多么難以忍受的事。
宋郎生的冷落,無非是我睡里屋他睡外屋,能不見面就不見面,見了面也只做不見,用膳時沉默的吃,眼神除了盯自己的碗就是菜盤。
我一度被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魚肉的神情心水的七葷八素。
只是日復一日的把本公主當透明人,我倒也不大淡定了。
我開始嘗試主動些。
比如換不同花樣的衣裙在他跟前忽閃而過。
比如親自為他磨墨備紙或是買些書籍。
比如天冷了熱了替他置衣換被褥。
他一如既往的無視我的存在。
我忍了又忍,沒忍住,某一晚他正在書房練書法,我大發脾氣,掀翻他的書桌,并威脅他若不與我同床共枕便是欺君之罪必然禍及他全家。
宋郎生顯然也已怒極,奈何我是公主他打不得說不得,左右只有怒氣沖沖的振袍走人。
我委屈的回到寢內趴在床上悶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咿呀一聲他推門入內。
他一手拿著一個枕頭,另一手拎著被褥板著臉走到我面前,騰出手指一指:“我,睡慣外頭!”
我:“……”
說完他也不等我吱聲,掄起我的枕頭狠狠的往墻內頭丟,把自己枕頭往外側一放,脫了鞋襪,坐下來,用身子硬把我往里推了推。
我:“……”
完了將自己的被褥連頭一并蒙上。
我:“……”
須臾,他把頭伸出來,道了句“燈你來熄”,又再度把腦袋縮回被褥中。
我:“……”
于是乎,宋郎生與襄儀公主成親三個月有余,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睡慣外頭。
本公主那此起彼伏的心情何以總是難以言喻。
++++++++++++++++++++++++++++初二第四更+++++++++++++++++++++++++++++
那日后除了夜里入寢時同床異枕,他與平日里并沒有什么兩樣。
自然,本公主也不再默默無止境的付出了。
哪怕是早朝同擠一輛馬車,算好時辰回府時與他偶遇這么丟人的事我也做的面不改色。
用膳時我樂此不疲的說著所見所聞所思所想,哪怕他一句不回一聲不吭,哪怕他一出房門我眼淚便不爭氣的落下,第二日我照樣能笑嘻嘻的說著各種新鮮話兒。
究竟撐了多久他才有所反應呢?
我也算不上來了。
只記得某天我沒話找話的說了一句極冷的笑話,那笑話無聊到連笑點巨低的太子弟弟聽了眉毛都不曾挑過,而就在我說完后自己都覺得冷汗涔涔,宋郎生忽然“噗嗤”一聲,彼時他正咽下一口飯差些被噎住,忙端起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我瞠目結舌地道:“駙馬你是在笑?”
宋郎生滿面通紅,半天方擠出一句:“與公主無關,只是這笑話好笑罷了。”
我:“……”
我內心呼嘯,早該想到駙馬笑點詭異,之前怎么就做了那么多無用功呢。
于是乎,搜集完全不好笑的冷門笑話成了本公主極為熱衷的愛好,也成為茶余飯后時常令宋駙馬笑逐顏開的好方法,更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至少后來我說話他會回應我一些諸如“嗯,哦,好,不,呵……”這樣的單字了。
還有,我若強拉著他陪我躺在草坪上看星星看月亮,他也不會過于強烈的拒絕了。
有一回他忽然主動問我:“殿下不傷心么?”
我詫異看著他。
他的眼神看著天上的星星:“我如此這般,殿下不難過,不傷心么?”
我擺正腦袋,鼻頭有些酸:“難過,傷心。”
他偏過頭來看我,我舉了舉拉著他的手,我笑了笑,感覺到眼角有什么濕潤的往下滑,“但……至少抓住了你不是么。”
那一夜,宋郎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只是晚上睡的正酣,隱約感覺到有人替我蓋好被褥,我以為是夢,閉著眼唯恐清醒。第二日醒來,我腳邊頸旁的被子都往內里塞了塞,包的嚴嚴實實,防漏風受涼。
從昔日種種看,與宋郎生的緣分發展總有一種共同特性。
但凡有些好的開端,接踵而至的打擊必會將那一絲美好擊潰。
我壽辰的那日,我誘他上了船出了海又看了煙火。(→21章)
他和我說了許多話,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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