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完整)(5/7)
波瀾心緒,“今日……起的較早,散散步,強身健體。”
宋郎生哈哈一笑,那笑容當真是好看的不像話,笑過之后他再抬了抬袖,“如此便不叨擾殿下的雅興了。”
見他就要走遠,我情急叫住:“宋郎生!”
他止步,回頭,低頭看自己的袖子,正被我用手揪住,復驚詫的看了看我,眼神盡是詢問的意思。
我迎上他的眼睛,按捺不住心中的沖動,很想問問他,問問他那個時候是否是想守約的,問問他那個時候失去所有親人是否悲痛欲絕卻沒人陪伴在旁,問問他這么多年娶了別人后可曾想起過我,問問他此時此刻心中可還有恨否?
奈何千言萬語怎會讓我情不自禁的化為一句:“宋郎生,當我的駙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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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怔了怔,然后轉過身正對著我,笑了笑,“殿下莫要逗……”
“本公主是認真的。”我懇切重復道:“當我的駙馬吧。”
宋郎生的面上終于露出震驚的表情,一時間不知如何應我,我道:“我,并非在詢問,不愿聽你拒絕我,宋郎生,若不討厭我的話,便做我的駙馬吧。”
宋郎生看著我,眼未動,身未動,像是停止一般靜默須臾,然后,慢慢將袖子從我的指縫中抽開,半晌,搖了搖頭。
“臣不愿意娶公主為妻。”
終究是我一廂情愿之事。一句話,把我從自欺欺人的念想中拉了回來。
我看著他,笑了笑,“那便算了。”
“臣……告退。”
他的眼神早已飄忽到別處,應對不了眼下的尷尬,便又留給我那熟悉而又看不出喜怒的背影。
我睜著眼,眨干了淚,一遍遍告訴自己,眼下不是悵然兒女私情的時刻。
到最后,山窮水盡,唯有一計可試,僅此一計可施。
每日日落西山,如若公事不繁,宋郎生都會去他家附近的酒館小酌幾杯。
只是今日酒樓的掌柜收了我的重金后在他的酒里飯中下了藥,不多時宋郎生便醉倒般趴在飯桌之上。
我派去偽裝成他大理寺同僚的人就這般眾目睽睽架他回家,只是回……的并非他府上。
而是公主寢宮。
他們替宋郎生換上內侍服,拿著令牌,不留痕跡的辦妥此事。
侍奉我的宮女內侍一早讓我支去歇息,而那一夜,偌大寢宮唯獨我和宋郎生兩個人。
他睡的很沉,因聞他武功不弱,我讓掌柜下藥時在每碟菜里都加了不少分量,算一算至少得睡上五六個時辰。
我蹲在床邊,用指尖輕觸他長長的睫毛,精致的鼻子,紅紅的嘴唇。
我悄聲細語地喚道:“宋郎生。”
自然是沒有回應的。
我雙手支著下顎,近近的盯著他,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眉間微斂,我伸手去撫,怎么撫也撫不平。
我除了他的外衣又除了自己的外衣,這樣折騰一番都已面紅耳赤,哪還有扒光他的勇氣,思來想去只得做罷,鉆進被窩聽自己砰然的心跳聲,害羞之意漸漸淡化了孤立無援的恐懼。
直到第二日清晨。
宋郎生睜開眼時見我正直溜溜的盯著他。
他伸手柔了柔頭,閉上眼,繼續睡。
很顯然,他以為他在做夢。
雖然……我很好奇他為何夢見與我同床共枕能夠如此心平靜和,然而等他如此反復幾次確認自己并非做夢后,他直接從床榻嚇的翻到地上去。
我說:“此乃本公主寢宮,若讓人發現你這個時辰衣衫不整在此,死罪難免。”
宋郎生臉上的睡意沒有完全褪去。
我道:“沒有人會在意你是自己來的還是被擄來的,我只知道,父皇斷不會讓我令皇家蒙羞。”
宋郎生瞪著眼一言不發,臉色變了變,眸中寒意漸深。
我看準時機,氣勢磅礴地道:“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宋郎生,這駙馬你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原本以為以宋郎生的性格多多少少是會反抗一番。
可那日他沒說什么,只是從容的穿好衣裳,對我笑了笑。
我后來常常回想,那笑容怎么瞅著怎么有種訣別的意味。
可他沒有和我訣別,相反,順順當當的領著我跪在父皇前請求賜婚。
我忐忑不安,命人暗里好好盯著,生怕他一個想不開又逃出京城。
他若逃了,何云難免不會再上一道折子。
何云方面,他后來親自找來求見我一面。彼時宋郎生為駙馬這個消息已然不脛而走,他一見到我就口口聲聲道宋郎生絕不能為駙馬。于是我毫不容情的把那密折甩他臉上,道:“宋郎生這個人,本宮不計較他有什么過去,這個駙馬,他當定了,另外大理寺卿,他也當定了。”
何云聞言倒也還算鎮定:“原來殿下壓下了這道密折,若是讓圣上知悉……”
不等他說完,我又丟了一封信在他身上,他撿起來看了看,登時整個人癱軟在地。
我彎著腰看著他浮起一絲笑:“何大人寫著一手好文章,當年殿試是父皇欽點的探花郎?哦,可是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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