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qdd.org,一手遮天,一手捶地 !
我目瞪口呆了很久很久,終于一合掌,“居然是他耶!”
韓斐眼睛有些睜不開了,抽著嘴角道:“公主這是什么反應?”
我將掌心覆在額上,使勁眨了眨眼,笑道:“你不知道,我回朝以來一路擔心,我這太子弟弟看著這么忠厚良善,日后如何擔當大任?會不會我一轉身他就被滅掉了?如今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原來他還是蠻有謀略,運籌帷幄的,連我都給他擺了一道,孺子可教也。”
韓斐:“……公主,您可否離我遠點,我怕我忍不住以下犯上……”
我識趣的倒退兩步,“好啦,你都知道我這是在自我安慰,努力的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待事情發展,你不認為這是一種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么?”
韓斐:“這個不叫樂觀,叫白目……”
倒真的是白目。
太子。
這個答案縱然是在意料之外,亦是在情理之中。
兩年前冬,父皇病倒,在滿朝文武的反對和彈劾聲中,年僅十四歲的他走向了權勢風浪的中心。
在此以前,有一個太子叫蕭景嵐,受皇帝寵信,得百官敬崇,在朝上,激濁揚清,在民間,瀟灑疏闊,可以說是汴京最耀眼的皇子。
自此以后,那個和蕭景嵐形影不離,慶國最不可一世的蕭其棠成了他的輔政監國,不論是首輔、次輔、四大家族還是王公貴族,看的都是公主的面子。
我想,是我一直忘記,太子都快要十七歲了。而我,正是在十七歲時執掌這個監國印璽。
韓斐打斷我的思路:“公主在想什么?”
我閉了閉眼又睜了睜眼,道:“突然閃過了許多事,看來我是需要多刺激刺激才能早日恢復啊。韓斐,你是從何處知道太子對我下毒之事?有確鑿的證據嗎?”
韓斐將雙手放在胸前,道:“公主可記得您和駙馬之間的事么?”
我搖了搖頭。
“我只知道,您在和駙馬成親了大半年里幾乎不曾與我說過話,有一日卻忽然找上門來,給了我一顆藥丸,讓我查出究竟是什么來頭。”
我想了想,“忘魂散?”
韓斐點了點頭,“我查出了那藥丸的出處和大概的作用,失憶兩年后致死或不致死,那顆藥丸是不致命的。”
我張口結舌:“是……宋郎生的藥?如此說來,我當時就知道了?”
韓斐笑了笑,“公主殿下,您素來精明的少有匹敵,駙馬雖說冷漠孤寡,卻是個一根筋的,做起虧心事蛛絲馬跡露個明顯,您豈會看不出?不過當時駙馬還未對您下過毒,他似乎仍在猶豫,公主倒故意放了幾次水,最后駙馬似乎決意放棄,所以公主您當時十分的開心,還為他的壽辰四下張羅。我之所以斷言您中的毒并非他所下,只因他的藥丸早就被您給調包了,真正的毒藥一直都是公主殿下您自己藏著。”
我松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可,你說是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時我發現同安堂的掌柜康臨府中忽然多出了幾箱金子,數目與駙馬付的那筆款差不離,十之□有其他人讓他制作忘魂散,所以順道一起暗探,畢竟公主您口碑不好樹敵太多,鬧不定就是您的勁敵下的血本呢?雖然金面被拋光了無法確認是何處熔制,不過那裝金子的木箱上的鎖卻瞅著手工眼熟,沿著這條線往下查,才值得這原來是專門給宮里當差的木匠所為。后來蟄伏的暗探稟過,與木匠來往極近的正是太子身邊的成公公。所以,太子是最大嫌疑。”
我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道:“太可怕了。”
韓斐負手而立:“是啊,太子城府委實深了點。”
我道:“我說的是你。”
韓斐:“……”
“這么雞毛蒜皮的事都能讓你發現,果斷還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
“公主。”韓斐說,“請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我不再說笑,長嘆了口氣,“那也只能說明太子買過忘魂散,不代表他藥的就是本宮。”
韓斐道:“不是駙馬,就只能是他了。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
我問:“什么?”
“康臨啊。”韓斐似笑非笑,“他要制藥不論多少都行,說不定他也是被公主傷害過的眾男子之一,因為懷恨在心,所以下了毒手,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就……”
“喂,喂。”我截斷他的話頭,重新打量著他,“我說韓斐,本公主記得你第一次,啊,就是失憶來的第一次在大廳上,駙馬隨便說你兩句你就啞口無言了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是那種天然呆的類型,怎么舌頭也這般厲害……”
韓斐聞言整張臉垮了下來,道:“說到這個我就來氣。為了掩飾我在府里的真實原因,遵守和公主的約定,只能假裝無能為力被硬劫來做面首的姿態,誰知駙馬仍是看我不順眼,說話明嘲暗諷意有所指。公主我同你說,駙馬每次都喜歡用那種不著邊際和莫名其妙的語言和行為讓人蒙了頭,別人覺得無語凝噎其實是覺得他內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