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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瑜睜著快掉出冰渣子的眼,仿若已經看見我身后那流淌的碧落黃泉。
我無動于衷的回望他,覺得應不至幻聽,遂“喔”了一聲。
周文瑜直愣愣的盯著我:“公主,您,這都火燒眉毛了,您怎么是這種反應?”
“難不成要哭天嚎地淚眼嘆夕陽?”我摸摸鼻子,“這得醞釀。”
周文瑜:“……”
我抿抿嘴,坐下淺斟一杯溫茶,道:“現在,本宮有幾點疑慮,你不妨給個說法。”
周文瑜一怔。
“第一,既然此毒在本宮體內藏了如此之久,那么當日你救下我時,何以沒能察覺?”
周文瑜嘆道:“忘魂散正霸道于此,即便中了毒,第一年內是難以透過脈象覺其癥狀,待到發現時,已是……無力回天。”
我轉了轉杯蓋,又問:“第二,何故太醫院的院士在替我診脈時,沒能發現異狀?”
周文瑜說到這兒眉眼間頗有點得意:“此毒在醫史上未有任何載錄,當今世上知曉者寥寥無幾,再者,脈象與普通風寒相近,那群老匹夫又豈會知悉?過去曾有類似案例,太醫院只當是普通毒發暴斃論之,老夫自小隨尊師鉆研醫術,他乃是……咳,總之是百年都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自不可與常人并論。”
難以察覺?寥寥無幾?以普通毒*之?
我繞過桌案,順手提筆沾墨在紙上寫了幾字,周文瑜側首瞧著我,小心翼翼道:“公主您……沒事吧?不論如何,老夫定當竭力替公主診治……”
我用手中的筆桿輕輕觸著下巴,搖了搖頭:“不對。”
周文瑜奇道:“哪里不對?”
哪里都不對。
不論下毒的是哪路烏龜王八蛋,讓我失憶近乎兩年,總該事出有因吧。
若為黨羽之爭,必已伺機而動,豈會任由一個替身公主掌政而不揭穿?若為趁我失憶加之利用,我的記憶終會恢復,到時死不死的總不能饒了他們吧。還是說,只因我發現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抹掉我的記憶?更不對,直接把我咔嚓多省事,何必留著隱患?
話說這忘魂散本身就是個莫名其妙,半點都無法體現到毒藥中心價值的存在吧。
要么死要么半死不活,這種先生后死的意義在哪?總不至于是我過往缺德事做多了,人家純粹是來復仇,好讓我在兩年中混沌度日,終于將要恢復生命希望時暴斃?
我問:“你可以肯定我中的是忘魂散?有沒有可能是其他毒物,又或是疑似而已……”
周文瑜頓時流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原來公主您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啊……唉,其實自欺欺人只是徒增傷感,當然也不要懷疑老夫的醫術,這世上除了忘魂散哪還有……”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瞪著我,“慢著……老、老夫依稀記得,師父曾試用天山曼陀,替代忘魂散最為致命的一味曼陀羅,其效相似,但不礙性命。”
我心念微動:“當真?”
周文瑜點了點頭,又遺憾的搖了搖頭:“莫提此節為師父所研,旁人莫能知悉,便是那天山曼陀都是世間稀罕有奇藥,又有誰人會下如此血本去制作一顆忘魂散呢?”
我問:“這么說來,知道能用天山曼陀替換曼陀羅的人,在你師門之中的可能性最大?”
周文瑜道:“除了師叔、小師弟以外,怕是沒誰會曉得了。師叔早和師父歸天去了,算來算去只剩下小師弟了……”
我問:“你人在何處?你還尋得到他么?”
周文瑜道:“自是找得,他早改行開藥鋪從商了,京城那頭字號藥鋪正是他……呃,公主認為您所中的忘魂散乃是天山曼陀所致?”
我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周文瑜迷惑道:“雖說此毒知悉者甚少,也未必來自我的師門啊。”
我道:“自然。”
周文瑜更加茫然了:“那公主何以一副‘我必定是中了天山曼陀’的表情?”
我道:“因為……樂觀?”
周文瑜:“……”
誠然使人失憶本身就是個有預謀的陷害。
但凡一個懂得權衡利弊之人,必會趁我不備牟取利益。可若監國公主暴斃,必舉國震驚,彼時,許多人都會被納入懷疑范圍內,而得益者,則首當其沖。此人既然能讓我載這個跟頭,自然可以適時讓我死的順暢,又何苦給自己惹下這種麻煩?
當然,不排除有人嫌家里銀子太多,覺得用這種詭異的毒藥毒死我對他而言純粹是種精神享受,那可就沒轍了。
我不再打趣周文瑜:“只能說是種可能,屬不屬實,還待找到你師弟進一步查證。至于究竟是否致命,已非我所能掌控,中毒是沒跑了,生死各安天命吧。”
周文瑜像看到鬼魅一般歪著腦袋瞅著我,連連晃頭:“老夫行醫數十載,見過視死如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