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4)
宋郎生嘴角微揚,揚起的嘴角噙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公主你只需要相信你自己,找回襄儀公主所屬的氣勢,就沒人能算計的了你。”
駙馬爺拋下這句看去高深莫測實則有說等于沒說的話就走了。直到朝上楊睿林當真沖我發難,我才一個激靈虛張聲勢的豁出去了。好在,沒砸了場子,雖說被嚇的身子有些虛。
太子扶著我走:“好在皇姐來了個下馬威,昨兒我還顧慮如何駁了趙庚年這改稻為桑之策呢。”
我抑郁的嘆道:“算是兵行險招了,雖解了眼前之困,得罪那姓趙的,后患無窮。”說完我這才反應過來,太子昨日就看出趙庚年的主意,看來他這小腦瓜子不可小覷啊。
太子道:“我本來還指望舅舅能幫忙說句話,誰曉得他那漿糊似的外表還藏著一顆同樣的心——膩膩歪歪,哪好沾往哪沾。”
我笑出聲來,揪著太子的臉扭啊扭:“什么叫漿糊的外貌,虧你還是東宮之首,這般口無遮攔。”
這個捏臉動作渾然天成,做完以后我愣住,太子也愣了愣,隨即笑了開來:“皇姐你……好久沒這樣捏我了,以往我還總怕這張臉被你捏出毛病來。”
我訕訕收手,轉移話題道:“父皇近日身子如何了?”
太子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大多時候昏昏沉沉,偶爾醒來也只能靠在床上說幾句話,有時說要看奏折,我也只能挑著給,太醫說他尚未調養好,不可操勞過度。”
我攏了攏袖子道:“自你被冊封,父皇的病就時好時壞,一直這么吊著也不是個事,就不能換換太醫么?這太醫院的幾個老臣,求的是安生保命,用的藥亦是安分保守,總是不能根治頑疾的。”
太子酸著一張臉道:“換太醫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好了固然好,若是用錯了藥……總之母后定是萬萬不肯的,要不,皇姐再去看看父皇,順便同母后說說?”
我可不愿意去。
失憶以來,我總共就去父皇寢宮探望他兩次,兩次都撞上母后,兩次都被我那母后弄的神經兮兮。
看來宋郎生說的不錯,襄儀公主天不怕地不怕連皇上都可以無視,惟獨有些懼母。本來失憶了誰都認不出,應是無知者無懼的統統無視吧,結果一瞅母后那張淡然到極點的臉,手持佛珠念念有詞,我整個人都有些罩不住,最后還邀我陪她到佛堂跪一個時辰為父皇祈福,福祈沒祈到沒我是不曉得,總之和母后與佛像呆一塊,也離往生不遠了。
我露出觀音般良善的神情對太子道:“還是你去吧,你是太子,母后應該比較聽你的話。”
太子看了看天空:“天色不早,我猛然想起我還有許多政務未處理,先走一步……”
早朝剛結束啊皇弟。
他走出兩步又退了回來:“還有韓斐一事,速戰速決,皇姐你懂得……”
我:“……”
回到公主府我躊躇了約莫大半日還是換了身男裝出去了,我心中生了一計,橫豎是得見見那個陸陵君。這種日子這個時辰國子監也沒甚么事,去岳麓茶館蹲點沒準還能遇上他。
可當我真在岳麓茶館喝了兩壺龍井聽了一場子說書還沒遇著人,這心才有些堵的慌。
看來還是得另尋目標才能打入國子監內部啊。
于是等我再溫溫吞吞的晃回去,敲開公主府的后門時,忽然聽到身后有人道:“白兄?”
我一時沒轉過彎,回頭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咯噔一下,這家伙怎地忽然冒出來了?
陸陵君用一雙疑竇重重的眼看著我跨入府門的腳,道:“何以白兄會……在此?”
這個問題的確很難回答。我干笑反問:“陸兄又為何會在這里?”
陸陵君道:“方才我在不遠處看見一人身影像極白兄,便跟了過來想打聲招呼,果然沒有認錯人,只是白兄為何在此?又是為何要從后門進公主府?”
我站在門邊不知如何作答,陸陵君眨著眼上下打量我,突然神情大變,顫著手指著我問:“你……你是公主……”
我嘆了一嘆,終究是瞞他不過啊。
“……的新男寵么?”
我:“……”
陸陵君流露完全醒悟的神情:“難怪白兄說家住京城卻不是讀書人,又難怪每每說起公主白兄如此有興致,原來你是替公主打聽她在外的名聲啊。”
我:“……”
陸陵君春風得意地拍拍我的肩,很兄弟地道:“我說我與白兄怎么會一見如故,原來果真是志同道合之輩,白兄你瞞的我好苦啊。”
我:“……”
他探過頭來問:“你可曾與公主說起過我?”
我:“……沒有。”什么沒有,我這算是承認自己是自己的面首了么!這哪跟哪兒啊!
陸陵君左顧右盼了一下,索性拉著我,“這兒不是說話的場合,咱們換個地兒好好敘敘。”
我被他拖到隔壁一間小酒館里嘗酒吃。
上好的花雕,兩壇。
他擺出一張想要和我對飲到天明的架勢,著實令我很是汗顏,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難道不應該把我看做是他的情敵么?陸陵君見我不大樂意的皺著眉,笑著和我斟滿酒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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