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你為什么就看不上我(6000+)(3/4)
的車,拎著一雙高跟鞋打著光腳一路走到了這路。
舒華燁站在收費亭窗口,看著累得一睡下去連警惕心都放松了的女子,原本滿心的火氣卻在此時就像被一盆冷水給活活澆滅了。
他一聲苦笑,眼睛里有著此時夜空里無法讀懂的深邃暗沉,目光緊緊凝著睡夢中都時不時凝眉的女子,低頭看著她裸著的雙足,腳后跟一塊紅色,隱約能見到打出來的血泡。
這么苦,這么累,值得嗎?
舒華燁最終是打開了收費亭的門,這門是之前守在這里的巡邏民警臨走前就打開的,他走進去將睡熟的女子抱了起來,并將她脫下來的高跟鞋也拎在了手里。
凌晨涼風習習,抱著女子的男人一步步地走向停車的位置,懷里的人睡得太沉,讓抱著她的男人眉頭緊皺。
就這樣的警惕心,她還真敢在這里睡著?
別人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
舒華燁暗吸一口氣,心里泛起的隱隱煩躁在懷里軟香里漸漸給撫平,他將懷里的人直接放進了副駕駛座,細心地系上了安全帶,關上車門,這才上了車。
商務車慢慢地倒車,離開了收費站,這一路,舒華燁的車速都不快,車里也沒有放音樂,因為他怕吵著睡著的人。
車里太安靜,舒華燁邊開車邊調息著,他不是容易動怒的人,他的職務他的身份就注定著他不能夠隨心所欲地表達自己的喜好或是不滿,而且他也早過了那種易燥易怒的年紀,他能冷靜地分析利弊,這么多年的職場生涯也練就了他脾氣的收放自如,可唯獨在面對她的時候。
這個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得叫他一聲‘哥哥’的女孩子!
不,她長這么大有哪天叫過他一聲‘哥哥’?
屈指可數!
叫了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舒華燁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調息,試圖以開車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卻在下一刻,伸手去觸碰身側人的額頭,剛才抱她上車的時候他就覺察到她體溫有些異常,手一碰,就被她額頭上躥出的熱氣給燙得手心一顫。
難怪她睡得如此深沉,她又高燒了!
舒華燁無法想象,要是今天晚上他恨氣不來追,她會不會直接燒壞了自己的腦子!
舒華燁緊皺著眉頭,探過去的手還沒有收回來,就聽見她迷迷糊糊地喊著,“阿琛哥哥,我好怕,我好累啊,我都快跑不動了,追不上了!阿琛哥哥--”
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黑暗中,車內彌散著陣陣熱氣,那是滔天怒火熊熊燃起的前兆。
行駛在高速路上的黑色商務車突然打著右轉向燈在路邊緊急停車,那車停下的速度有多快,形同漂移一般移向了右邊,剎車一踩,車因為慣性差點直接撞上了路邊的防護欄,而車里的人也被震醒。
剎車踩下時,被安全帶系在副駕駛座上的女子低叫一聲,原本還迷迷糊糊地腦子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怎么會在車里?她不是睡在收費亭里嗎?
她怎么會在這里?
桂麗莎驚醒過來,腦子雖然暈沉沉的,但人的本能在危險時刻是會被突然激發出來的,她在受了驚嚇之后,瞬間明白了自己是坐在一輛車里的,而她的第一反應也是直接朝左邊看,當她看清駕駛座上坐著的男人是誰時,一聲尖叫,聲音比剛才的聲音還要大聲。
“閉嘴!”舒華燁語氣冷沉地低喝一聲,轉過臉來一雙猩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尖叫的女子。
桂麗莎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明顯是受了驚嚇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又一次被他逮住的事實,在聽到舒華燁這一聲低喝時,肚子里的滿腹委屈再也忍不住地狂瀉而出,哇的一聲大哭出聲。
“舒華燁,你兇我!”
兇她嗎?她長這么大他幾時真正的兇過她?
如果景湖泳池里那一出算是兇的話,那他承認,他確實是在兇她!
桂麗莎捂臉大哭,“你如果不把我的身份證沒收,不把我的銀行卡凍結,我怎么會去當掉我的項鏈首飾,我怎么會去坐黑車!”
那黑色司機居然半路加價,價格沒談攏還直接將她轟下了車,她一個人走在高速路上,累極實在走不動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地兒能歇一歇,卻不想一醒來就見到了他。
還能有什么比見到一個自己不想見的人更悲慘的?比她打著光腳徒步幾里路都要悲慘!
桂麗莎看著一張冷臉的舒華燁,她伸手快速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我不要回去,你也別想把我再帶回去,我不回去!”
她解開安全帶就跳下了車,坐在車里的舒華燁卻沒有阻止她,在看到她跳下車去的身影時,一道低低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結了婚,有他愛的妻子,有他愛的兒子,這些,你都不介意嗎?”
跳下車去的桂麗莎腳底板踩在水泥路上,腳掌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東西,一陣尖銳的疼,她是跳下了車才發現自己還裸/著一雙腳,她差點忍不住疼得低呼出聲,卻被身后車內傳出來的那一道低啞的聲音怔得身體一抖。
被夜風吹得渾身一涼的女子咬了咬唇,“我不介意,我喜歡他,我愛他,因為愛我什么都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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