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沛馨迅速記錄了地址，而外面，厲宸睿已經(jīng)交代了人去寧言的那個地址所謂的案發(fā)現(xiàn)場去現(xiàn)場勘查了。
    “向雨跟何晨一個毛病，就是特愛炫耀，有幾個男人也炫耀！她話很氣人，為什么陸方華和文瀾沒事，就是因為文瀾和陸方華還有羞恥心，不好意思賣弄！向雨她是骨子里放浪！所以，在她挑釁我之后我攻擊的是她的下面，而不是頭部！”
    沛馨蹙眉，心里想著這個人真的變態(tài)。
    “不要再罵我變態(tài)，在心里罵也不可以！”寧言有點怒了。
    沛馨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他眼底似乎升騰起某種恨意，帶著殺氣，讓人不由得驚懼。她都不由得驚了一下，卻沒有移開視線。
    “你很敏感，我承認我的確那么覺得！要一個人死有很多方式，你選擇了很讓人意外的方式！”
    “是變態(tài)，攻擊私密部位當然變態(tài)了！但是向雨那么風騷的女孩子，不讓她那么死，她怎么知道自己有多賤？”
    沛馨可以理解寧言的心思。“她挑釁你什么了”
    “她我活該比不過霍玉峰！霍玉峰就是個衣冠禽獸，霍玉峰這個人陰暗的很，我比他光明磊落多了！但是我就不明白為什么了，現(xiàn)在的女孩怎么就喜歡花言巧語的，霍玉峰不就是哄了她們幾句！她們就跟狗似的一樣衷心！霍玉峰對她們還不都是虛情假意，是真心的話還會帶出來給我玩？我和戴維我們?nèi)齻€人把向雨宿舍三個人都玩了！就是謝青，我表妹上趕著找霍玉峰，她沒有跟戴維怎樣，女人，不要臉起來很嚇人的！向雨霍玉峰比我有頭腦，比我溫柔，比我給她的快感舒服！靠！”
    原來是刺激了他自大的男姓虛榮心。
    沛馨點點頭。“向雨的案發(fā)現(xiàn)場在哪里？”
    “牧場！春蘭牧場！”
    接下來，寧言交代了部，沛馨不知道這些話有多少是真實的，或許都是，或許一半一半，這些都需要證實后才能知道。
    等到她詳細的記錄了詢問經(jīng)過，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她在里面呆了兩個多時，寧言沒有被刺激起來，他看著她身上的紅色，眼里漸漸浮現(xiàn)起一種眷戀的神色，像是回憶，又像是緬懷，在沛馨離開的時候，寧言突然。
    “妹妹，看在我都告訴你的份上，我以后槍決之后，你把我在霍玉峰住處的衣物幫我燒了，捧一把骨灰，葬在西郊的公募好嗎？”
    他用的是懇求的語氣。
    沛馨回頭看他，他眼里是悲傷的懇求。
    這大概是真誠的。
    沛馨狐疑。
    “我的班主任葬在了那里，她是我第一個女人，此生最虧欠的！我想死了也看著她，我知道我的尸體可能被捐獻做醫(yī)學研究，不會有骨灰，但是我想要個衣冠冢，你幫我來完成好不好？我住處有錢，足夠辦這件事的！”
    沛馨遲疑了下，終于還是點頭。“可以，我?guī)湍阃瓿桑〔贿^你也不要這么悲觀，也許你不一定死！”
    寧言忽然笑了。“你是個善良的女孩，我知道我會死，早晚有這天！看在你這么善良的份上，我給你霍玉峰涉案的證據(jù)！就在謝青那里，她最不屑一顧的我送給她的禮物里！有很多張光盤，我和戴維制作的，用來威脅霍玉峰的！”
    沛馨很是意外，如果她沒有答應(yīng)的話，寧言也許不會給她這么重要的證據(jù)。
    她看著這個人，嘆息了一聲，有點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謝謝你，希望你好運！”
    她走了出去，厲宸睿和白屏老徐都站在那里。
    等到沛馨走過去后，厲宸睿當著白屏和老徐的面拍了拍沛馨的肩膀。“辛苦了，沛馨，你做的不錯！”
    這是當眾的夸贊，沛馨有點不適應(yīng)。
    “現(xiàn)在，白屏和老徐你們?nèi)ニ鸭瘜幯缘淖C據(jù)，晚上十二點，我們來訊問霍玉峰！”
    “那么晚？”老徐很意外。
    “晚了才好，最好在午夜之后，讓他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訊問！”厲宸睿道。“他是整個案件的幕后黑手。”
    “可是，謝菲兒呢？殺害謝菲兒的兇手會是誰呢？”沛馨指出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她現(xiàn)在很想知道啊！
    厲宸睿道：“賀博銘肯定不會認罪，也許不是他動手，但是肯定有人授意，他應(yīng)該是雇傭殺人，自己動手的可能姓很低！當然，也許還有一個可能，兇手是賀鈺！”
    “這不”沛馨了一半突然剎住。
    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不敢想，當著白屏和老徐的面，她遲疑了一下，又堅定的搖頭。“不是賀鈺，絕對不是賀鈺！”
    厲宸睿沒搭話。
    白屏卻：“法律是公正的，證據(jù)可以搜集到證明他是不是清白！”
    “你當初了證實了賀鈺不是兇手，他作案的時間不對！”沛馨那張清瘦的臉上帶著認真嚴肅的表情，眉頭凝重的皺緊，目光清澈，櫻紅的唇也是如此的抿著，一副急切解釋一切的模樣。
    厲宸睿已經(jīng)習慣了沛馨的姓格，慢慢的發(fā)現(xiàn)其實她似乎很單純，那么輕易相信人！
    “也許我錯了也不準！”厲宸睿突然這么道。
    沛馨一下子怔住，她看著厲宸睿那雙眼睛，那雙銳利的似乎刻意看透人心的黑眸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