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O章 回鄉(1/2)
隨著丫頭的大叫,玉府及尚書府侍衛全涌了進來。
阮祥放開手倒退幾步,看著洪玉的眼神也逐漸清明,轉身走出靈堂,長榮及貼身隨從忙跟上。
洪玉沒遺漏他眼底瞬間閃過的悵然和傷痛,心底不由得一凜,他爹這是把她當成年輕時的娘了。
“小姐,怎樣,您沒有傷到吧。”香綿在她手上來回碰觸。
“我很好,你們再去給娘燒些金紙,我想休息會。”洪玉沉著臉坐回椅子,所有人便回到自己崗位上,該做啥就做啥。
洪玉還沒從驚愕中回神,短短幾個來回的對話,所透出的訊息太多太令人驚訝,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不明。
原主的記憶里阮祥是親生父親,可阮祥似乎對原主沒有太深的父女情,就這點看來會遺棄女兒十年就說的通,不過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以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對娘的情不假似乎還頗有深度,愛妻子卻抗拒女兒,唯一可能就是女兒與他無關。
阮紅玉是私生女?洪玉掩住口唬的站起身,想想又不可能,娘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子,緩過氣來又笑著坐下。
守著火盆的香綿香草,見自家小姐又蹙眉又嘆息,坐立難安神色不定的折騰,二人面面相覻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擔憂。
“小姐您在椅子上瞇會吧,奴婢跟香草輪流守著火盆,今晚是最後一天為夫人守靈,奴婢絕不會讓火盆里的火熄了。”香綿輕聲說道。香草在旁猛點頭,二個人說著眼眶又紅了。
“不用,今夜我也要守著娘。”洪玉望著棺木方向慢悠悠說著“明天就再也見不著了。”
“奴才方才已將孫媽媽入殮封棺了,明天隨夫人的棺木出城,直接送衣冠塚埋葬。”長風對著站在窗前身形挺直的主子說道。
“玉兒呢,還在靈堂守著夫人嗎。”阮祥瞧著漆黑無光的夜色問道
“小姐說明天就見不著了,所以堅持要守著夫人,王府的侍衛也隨側保護。”長風回道“奴才也讓人盯緊舅老爺所住的院子。”
阮祥沉默片刻擺手讓長風退下。一個人靜靜看著夜空看著遠方,黑夜中唯一亮著燈火的那間屋子份外亮眼,負背在後的掌心里緊緊握著棉帕子。
“萱娘,明天你就真的要離開我了。”一聲輕嘆響在無人聽聞的空間里。
今夜尚書府明面上看來風平浪靜,暗地里是波濤洶涌,靈堂外及西堂屋樹上貓著暗衛,目不眨眼的注視著四周情況。
而在夜深人靜的南面墻邊,突然幾名著夜行衣的身影靜悄悄越過墻面,趁著星月無光的黑暗掩護。身手俐落目標一致沿著內墻向前移動。
洪玉在竊竊低語聲中張開眼,才發現自己竟然就枕著椅背睡著了,蔣氏正和丫頭們說話。
“把玉兒吵醒了。”蔣氏轉過頭看到她睜眼。便走過來坐下“等稍晚城門開。我們就要帶你母親回家鄉去。”
“這麼早。”洪玉愣愣看著門外,瞧著天色才不剛蒙蒙亮“二舅母,你們這麼早就要走了。”
“我們是扶棺離城,總不好大清早與人搶道犯忌諱。”蔣氏把她拉起來“好了,也該起來準備祭拜你娘。”
今日之別雖早在預計之行,可臨到離別時刻。她的心還是陣陣揪痛眼眶浮上淚霧。
“小姐,奴婢想送些包子給夫人上路。”香草紅著眼,手上提著昨天用自己月例錢買的吃食“就三個包子,可以嗎。”
“小姐,奴婢也買了夫人愛吃的珍饈坊芙蓉糕。”香綿也拿出一盒糕點“奴婢可以送給夫人嗎。”
“當然可以。娘一定會很高興的。”洪玉吸了吸鼻微微笑道“娘總算沒有白疼你們。”
“沒有夫人就沒有奴婢倆個,奴婢也只能買這些東西送夫人一程。”得到準信。香綿香草抺著淚水樂顛顛的出去幫忙。
這時候尚書府的丫頭們已在門外架起供桌,洪玉在丫頭侍候下去內室洗潄,準備祭拜後送母親離開居住了十多年的夫家。
等到她再回到靈堂時,洪康洪俊蔣氏秋大夫等人也都來了,與阮祥左右面對而立,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言語。
這中間最令她料想不到竟是韓岳的身影,幾天不見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洪玉只在乍然瞧見時瞥了眼就移開,眼觀鼻鼻觀心的與洪家人站在一旁,對韓岳頻頻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阮祥既是主人又是洪氏丈夫,舉香祭拜的儀式還是要由他開始,洪康為大哥與他并列。
焚香、燃金、蓋棺、起駕一氣喝成,當洪氏在馬車里安置好,另輛馬車也抬了只薄棺木出現,想必里面裝的是孫媽媽。
洪玉遠遠看著并沒有靠近,此時她的心里七上八下非常不安,也不知道三王爺所承諾的事成與否,可她什麼都不能做不能說不能表示,就怕自己沖動壞事。
她面上的表情阮祥看在眼底,對於她肯服軟心里很得意,反到是洪家人不忍,讓隨從去燒些紙錢了表慰問之意。
“大舅舅有心了。”洪玉輕聲說道“娘親想必也會感到欣慰。”
“孫媽媽打小侍候你母親多年,我也是為你母親表達份感謝而已。”洪康拍拍她的肩膀“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你娘的家也就是你的家,舅舅家的大門永遠開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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