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知愛(1/2)
?“你真聽清楚了,說的是七日下葬?”阮祥問道。
長風今夜就守在客房旁的樹上,這匪疑所思的句子入耳,雖然疑惑略為思索後,還是到了主子的院落回稟。
身為奴才,最最忌諱用自己的想法做事,只要將打聽來的消息據實以報,主子自會決定正確的下一步。
“客房四周有舅老爺的侍衛守著,奴才無法靠太近,可這四個字奴才是聽的清清楚楚。”長風躬身回道。
“這幾日嚴密注意他們的動向,那幾個侍衛也要派人盯著。”阮祥說完讓長風離開,自己一個人在桌前蹙眉沉思。
不經意間得知洪俊的夫人是杏林世家之女,本身醫術也頗為了得,他便上了心派貼身侍衛關注洪家兄弟一行,這才有了今日消息。
加上出門走親戚竟會隨身帶上身手了得的侍衛,在在讓人覺得有貓膩,實在太不正常了。
“七日下葬是為何?”阮祥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面,嘟嘟聲充塞著安靜的房間,突然聲音一頓“難道指的是萱兒。”
他鎖著眉心分析,洪家兄弟今日出現很明顯是沖著萱兒,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無法掌握的不確定讓他有些焦躁,偏偏他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
走出房門站在長廊上,緊握著欄桿環視月夜下尚書府美倫美奐的庭院。
這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奪回本該屬於他的身份地位。
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萱兒你暗中與邱大夫勾結,我絕不容忍你再一次背叛我。”阮祥望著夜色喃喃自語,眼中一抹厲色瞬間閃過。
洪玉再睜開眼時天光大亮,深夜磨趁許久才送走心不甘情不愿的韓岳,她上下眼皮早已打的不可開交,一沾上枕頭立馬就失去意識。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雖然運動過度仍舊渾身酸痛,可身體的疲憊已在一場好眠後消失無蹤,此時又是生龍活虎。
“香綿。”她揚聲對外呼喚。
“姨娘終於醒了。”香綿笑著進來。手中端著盥洗的水盆“都已經巳時了呢。”
“昨天實在是太累了。”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二世相加也從沒睡的這麼囂張“早上有事嗎。”
“將軍早上有過來。說明天皇上要親臨奉天大營,所以他今晚就宿在軍營里不回來了。”香綿擰條帕子給她擦臉。
“哦。”洪玉隨便應一聲,在心里癟癟嘴,特地讓丫頭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所以說將軍其實很在意姨娘。”香草端早膳進來聽到,彎著眼說道。
“這麼一句話就把你們的心給收買了,一個個笑的都瞧不見眼仁。”洪玉翻著白眼。
“姨娘您對將軍太無情,總是給將軍排頭吃。”香草嘟著嘴。
“我給他排頭吃?是他無聊招惹我好嗎。”洪玉咽下嘴里的粥瞪大眼反駁“就像昨天爬到我床上。三更半夜一轉身看到黑亮亮的眼睛,沒被他嚇死是我命大。”
站在對面的香綿抬眼看她張了張嘴,猶豫後還是閉上嘴不說話。
吞吞吐吐的模樣洪玉看在眼里,她頓時放下手里的碗。
“怎麼了。”香綿很少會這樣別扭她好奇問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姨娘您真的感受不到將軍的用心嗎。”香綿垂眸咬了咬唇。最後還是抬起頭看著她問。
她只是個丫頭,本不該沒分沒寸過問主子的事,可姨娘以真心對待她們,她實在忍不住了。
衷心期盼姨娘和將軍能夠恩愛琴瑟和鳴。
洪玉靜靜看著桌面,她又不是木頭怎麼會感受不到。可感受到不代表要委屈自己。
她無法接受做他一輩子的小老婆,接受他懷中抱著別的女人。
一夫一妻制尚且不能容忍,更何況多妾的世道更不能容忍。
而她的沉默看在香綿香草眼里,是種無形壓力。
意味著主子生氣了。
“請姨娘恕罪。”二個丫頭噗通跪在地上。
突發狀況讓她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因為自己的沉默她們誤會了。
“你們起來我沒有生氣。”等她們起來後她嘆著氣“他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無法接受。”
“為什麼?”屋里屋外突然響起相同的問句,三個女人同時往房門望去,韓岳正站在門中央,黑著臉眼中有簇小火苗。
他怎麼回來了,洪玉看著他發呆。
“奴婢給將軍請安。”香綿香草下意識護在主子身前。
“出去。”韓岳目光只鎖在她們身後的洪玉,冷著聲說道。
二人對視一眼回頭看著姨娘,滿眼都是對她的擔憂。
香綿更是懊惱,恨死自己多嘴多話,現在可好給姨娘惹下大麻煩了。
“別擔心,香草你去沏壺茶過來,香綿把桌面收拾乾凈就下去。”洪玉不慌不忙吩咐著,彷佛韓岳發火的對象不是她。
主子已發話奴婢只得遵從,就算擔憂又能如何,她們只好依言分別做事,待香綿送茶進來後便揪著心離開。
洪玉平心順氣注了二杯茶水,再將茶杯放在互對位子上。
韓岳冷著臉站在門邊看著她的舉動,始終面無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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