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進府(1/2)
?瘋魔了?
表示阮祥說的是真的。
小萱和阮祥二種不同的說法。
二個陪嫁丫頭各支持一種說法。
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洪康洪俊兄弟倆久久不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廳堂里除了幾人的呼吸聲和宋媽媽的哭泣再沒有聲響。
三個呆若木雞的男人木樁子似的坐著。
寂靜的空間外傳來陣陣敲門聲。
“老爺。”管家在外呼喚“都過午了可要擺飯。”
“請二位舅子移駕到飯廳用膳吧。”阮祥起身說道“再難過也要先填飽肚子才行,萱娘還需要二位舅子好生勸慰。”
“你給我老實說清楚,是什麼原因讓小萱變成今天這模樣。”洪俊打斷他的話“凡事皆有因有果,這十三年里究竟發生什麼事。”
“這要從玉兒五歲時我將她遣到別莊那年說起…”阮祥叨叨敍述起這段往事“要能早知曉當年之舉會造成今日的苦果,再犯忌諱我怎麼都不會將玉兒送走,這都是我的過錯。”
他們倆說的內容過程大致相同結果兩極,究竟是阮祥使的陰謀還是妹子真瘋魔了,有誰可以替他們理清楚呢。
東大街上此時只有幾個賣吃食小攤,一名白發白胡老者在路上踱步。
他就是曾為尚書府阮夫人看診的秋大夫,受阮夫人之托跑了趟錦南城送家書。
今日搭洪家順風馬車回京城,進城後車行到東大街他便與洪家兄弟相辭。
年紀大的人經不起折騰,這一路坐著馬車趕路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下車活動筋骨後他慢悠悠閑逛蕩尋小攤吃早餐,吃飽就回師弟家中窩床舖四平八穩補眠才是正事。
憑著記憶走到應該是熟悉入眼卻是陌生店舖時他不禁狐疑,濟明堂怎麼不見了。
他環視緊鄰四周彷佛重新修整過的門面,很肯定自己還沒有老眼昏花認錯地址的地步。
“小伙子,借問一下原本的濟明堂搬去那了。”他詢問在附近擺攤的年輕人。
“老伯你是外地來的吧。”小伙子抬頭沿著他的目光望去說道“幾個月前邱家發生滅門血案,一家十七口一夜間全被殺了,濟明堂也被一把火燒了。”
“那幾個兇手實在太狠了。連初生的嬰兒也不放過。”
“後來就在鳳鳴廣場砍頭示眾,我還去瞧熱鬧了。”
“我不只去瞧熱鬧,懷里還裝石子狠狠砸他們幾顆泄氣。”
“那天還有人提供大糞,我硬是要了一坨賞了那些王八羔子。”
坐在小攤上吃早點的人聽見有外人問起這事,七嘴八舌又談起甯國史上第一樁滅門血案。
眾人後來說些什麼。全沒入要秋大夫耳里,他的腦袋不斷嗡嗡作響小伙子說的話語。
邱家被滅門。
一家十七口人一夜間被殺。
濟明堂被一把火燒了。
怎麼會這樣,那天清晨離開時師弟還叮嚀他早去早回。
誰知那日別後竟是天人永隔再無相見之日。
他癱軟在椅上抖著唇久久說不出話,面如死灰望向濟明堂的位置出神,那失神模樣引起擺攤年輕人注意。
“老伯,您是邱家的親朋嗎?”小伙子在他身旁坐下關心問道。
年輕人這麼一問在攤子上吃食的人查覺老者的異樣。都感嘆著說些勸慰的話。
“老人家節哀順變,可別傷著了身子。”
“雖然悲慘,一家人在另個世間團聚也算有些安慰。”
身為大夫早已看透生離死別遍悲歡離合。秋大夫不過呆怔片刻也回過神。
“小伙子,再請問他們一家子都葬在那里。”他抺把臉問道“老朽也該去給他們上柱香。”
“因為是冤死,順天府將他們火化後安在大悲寺里了。”年輕人指了指方向“您老只要到寺里一問就能找到。”
秋大夫再不遲疑起身就往寺廟方向走,這路程說長不長可對老者來說就不是容易事。由小伙子幫忙還是雇輛牛車送他一程。
清晨的大悲寺在肅穆中誦經禮佛,秋大夫很快便找到標記著邱家十七口的牌位,上面書寫的亡者姓名沒有自個的小徒弟。
當時留下徒兒在邱家養病,如今邱家滅門徒兒卻不見蹤影,到底是生是死,人海茫茫教他要從何找起呢。
往常居無定所四處為家,看似逍遙豁達。可今日站在這里他初次感覺到孤單。
此時此刻他竟有著何去何從的悲涼蒼桑之感。
“老伯可是姓秋。”耳邊傳來詢問聲,秋大人回見是名陌生男子,趕忙回聲承認。
“下方有位大叔正在尋您。”年輕男子往下方一指說道。
秋大夫這才發覺自己待得過久,連連對男子道謝轉身走下去。
送他前來的中年男子已經伸長脖子在找他,秋大夫滿臉歉意過去拱手。
“老人家,你是還要待在這兒嗎?”中年漢子說道“我這牛車家里還等著載貨,實在沒法耽攔太久時間。”
“實在對不住,一時感傷都忘了時辰,我們現在即刻就回。”秋大夫閑話不說馬上坐到車板上,牛車緩緩向城門口而去。
“老人家是獨自來京城訪友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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