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2)
?白色轎車騁馳在彎曲的半山腰上,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涼風(fēng)帶起清晨的水氣迎面拂來。00
父親安眠在這四面環(huán)山的地方已八個月。
她點上一柱香祭拜。
“爸早安,我今天帶了花、蛋糕還有二胡,祝您生日快樂。”
“您悠閑的享受蛋糕,女兒我演奏音樂幫你慶生,你聽聽看我的琴藝有沒有進(jìn)步。”
二胡是父親自小手把手教授的,她將思念心情灌注在琴聲中傳遞給所愛的人。
接著她來到專門照顧昏迷病人的療養(yǎng)院。
洪玉是軍中首席幕僚,父母皆在同部隊中服務(wù)。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生活,因軍車意外翻覆山谷而改變。
母親因公受傷昏迷,國家負(fù)擔(dān)全部醫(yī)療也安排專門的看護(hù)員。
為了照顧母親她還去學(xué)習(xí)按摩和食療。
“媽早安。”
她如往常幫媽媽清潔、按摩、閑話家常。
拿出用五色線編的金剛結(jié)手鏈套在她的手腕。
“這條手鏈?zhǔn)悄模值哪菞l早上也送了,我都念了廿一遍大悲咒,祝您平安遠(yuǎn)離病痛。”
“今天我煮了百合紅棗粥,香香甜甜的你一定會喜歡,明天你想吃什麼呢?”
她坐在床沿輕撫著母親的面容。
“我感謝老天爺至少把你留下來,讓我可以看著你,可以陪你說話,可以為你做點事,不然我會孤單的。”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媽媽你躺在這里一定很不舒服,可是你不能丟下我,我已經(jīng)沒有爸爸不可以再沒有媽媽。”
趴在母親胸口淚水緩緩流下。
今天她就是想要撒嬌。
今天她就是想要耍賴。
今天她就是想要任性。
忙碌了一個早上,洪玉揉揉酸痛的後頸,終於可以休息了。
手機來電顯示是男友謝宇豪。
“我在頂樓等你。”
跨過頂樓的門,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等在那。
“洪玉,八個月了你到底決定怎樣。”
“我說的很清楚,我要照顧母親暫時不結(jié)婚。”她態(tài)度堅持。
“洪玉,你就不能為我犧牲一點,非要這麼強硬嗎?”他十分不滿。
“你又為什麼不能為我堅持一點,我做不到棄母親於不顧的事。”洪玉氣紅了眼。
“沒有要你棄伯母不顧,療養(yǎng)院有專業(yè)的人,我們也會請最好的看護(hù),也同意讓你偶而去探望,這樣還不夠嗎?他音高亢起來。
“偶而?你父母說的是逢年過節(jié)去轉(zhuǎn)轉(zhuǎn)就好。”洪玉冷笑著。
“在你心里我跟你媽媽到底誰重要。”他不禁怒吼。
洪玉呆愣著。
媽媽和他誰重要…
他居然會問這種可笑的話…
她竟然為了這種人跟父母親抗?fàn)帯?
見她瞪著眼不說話,謝宇豪放軟了聲音。
“不是我要逼你,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是我,你媽媽又能活…”
“夠了。”洪玉冷冷看他“我現(xiàn)在明明白白告訴你,在我心里面媽媽比你重要,她活多久我照顧她多久,我不稀罕和你過一輩子。”
“你…好,你別後悔。”謝宇豪漲紅著臉,咬牙切齒甩手走了。
幼稚的迷戀結(jié)束了。
說不出什麼感覺。
有些空洞、有些酸澀、更多的是輕松。
不用為他人的期許和要求而委曲自己感受的快意。
有雙手環(huán)上了她的肩膀,她一驚想轉(zhuǎn)過頭,耳邊響起王梅的聲音。
“玉兒,想哭就哭出來別悶著。”
“梅子。”她笑了“只是有些感傷,再者我珍貴的淚水不值得為那種人浪費。”
“哈,就知道我們玉兒是有骨氣的人。”王梅大掌拍在她肩上“那種渣男叫他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本姑娘還怕看了長針眼。”
“輕點你打仇人啊。”洪玉齜牙裂嘴的扶著肩“你再練練一掌能打死一頭熊。”
“啍,我倒想一拳打掉渣男滿口的牙。”王梅舉起拳頭在她眼前晃動。
她噗哧聲笑了出來,猛然想到什麼又有些黯然。
“怎麼了…”王梅有些擔(dān)憂。
“梅子,其實我心里有些害怕。”她望向遠(yuǎn)方說道“我不知道照顧媽媽的這份心能持續(xù)多久,我怕以後會不會變成責(zé)怪和埋怨。”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自己這個孝能夠多久…
王梅也沈默,尤其為了孝又結(jié)束這份感情…
“走,慶賀你重獲新生,我請你喝珍珠奶茶。”挽著她的手臂。
“我重獲新生就這點東西打發(fā)人?”洪玉可不依。
“笑話,你何時見本姑娘做過花錢請客的事了。”王梅瞪眼。
“是是是,承蒙我們梅子姑娘肯請客,這杯珍奶難得難得。”倆人說笑著離開。
轉(zhuǎn)眼二個月過去。
中午在部里餐廳二個人并坐著。
“玉兒,星期天有空嗎?介紹個人給你認(rèn)識。”王梅笑著。
“呵!我們梅子改行做紅娘了。”洪玉斜眼瞧她。
“哎喲!做朋友而已,又沒要你上花轎。”王梅怪聲叫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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