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戲中之人(1/2)
和碩?
他又跟那個公主糾纏在了一起,雖然早知道到了皇宮,見面時必不可少的,但看現在這情勢,好像又回到了原來那個時候。
三年前,師傅云游回到萬象樓,不知從哪里聽到衛子清與當時還是一個小小藩王的歐陽烈走的親近,還成為歐陽烈的幕僚,不僅如此,燕子竟也跟隨者衛子清入了軍帳,討論起國家大事來,這讓本就厭惡為官之人的師傅極為生氣。
師傅說歐陽烈這個人是個野心極大的陰險之人,未到目的不擇手段,若不是如此,也不可能由一個小小的藩王。
故而,當晚師傅不明緣由的發了一通火,得知燕子成為歐陽烈的幕僚是因和碩公主,師傅便更為惱火,一個戲子如何的被外界恩寵,他的身份始終是個戲子,始終是身份低賤之人,而和碩即便是小小的靖安城的公主,她也是個公主。
兩人之間身份地位懸殊,怎可能走到一起?
師傅所說,童伯牙不予理會,在他眼里身份地位算得了什么。
可是就在燕子被關禁閉當晚,萬象樓便著了火,燒的最為嚴重的便是燕子關禁閉的房間,當時救出燕子的場景,他還記得清楚。
燕子倒在血泊之中,渾身都是劍傷,破裂的面具散落一地,裸露在外的臉頰上竟然是一道道血口子,看到這一慘狀的童伯牙,竟人生第一次流下了淚水。
后來,才知道是歐陽烈暗中派人毀了萬象樓,毀了燕子的臉,究其原因便是這和碩公主。
“皇上極為寵愛和碩,婷妃過世,為了讓和碩公主盡快走出喪母之痛,他將自己的愛騎送給了和碩,為了讓公主在宮中不至于煩悶,竟特許戲子入宮唱戲。呵呵,你便是因此入了宮,見到了公主。”童伯牙看著天空璀璨星辰,幽幽回憶。
李安燕聽罷,心中郁結的疑問,終有了釋然的機會,原來他與和碩早就相識,也就怪不得衛子清說出那句‘放過和碩,若是不想再看到她為你傷心的話,你盡快從我們視線里消失’的話。
“公主喜歡燕子你,我們也是后來知道的,燕子受傷以后,和碩公主便時常遣人來萬象樓看望你,但師傅始終不允那些人進萬象樓,即便這樣做有可能會得罪一些人。”看著李安燕孤自想些什么,童伯牙便住了口。
“原來我與和碩還有這些往事。”李安燕忽而起身,負手而立,身姿卓卓,道:“也就怪不得,和碩會那般待我?!?
“趙太史口中說得那事兒,嘴上的意思是萬象樓著火的事,其實,是你跟和碩公主的事情?!蓖酪豢趷炏戮扑?,遂而起身,與李安燕站到了一起,道。
與童伯牙一通深談,知道了不少李安燕與和碩之間的事情,這讓現今的李安燕終究釋然,若是之前的李安燕或許是因容貌引了公主的注意,那現在的李安燕又如何獲得公主的傾心呢?
第二日,墨柳竟主動認了錯,但看墨柳一臉的不情愿,李安燕有些皺眉,不過在看到墨柳身后一直搞小動作的童伯牙時,這才釋然,便知道定是童伯牙尋到墨柳,跟墨柳開解了一通。
李安燕還是決定修改劇目,他不想欠和碩人情,即便這和碩給的‘人情’是因她喜歡自己。
日子一天天過去,離慶典的日子越來越近,因臨時修改了劇目,故而萬象樓的人忙活了好多個日夜,這才讓這出十里桃花渡的劇目有了初形。
慶典前的一個傍晚,李安燕用過晚餐以后,便尋了個機會出了褚翠閣,來到皇宮以后,他還沒有好好逛過這么繁華的古代皇家園林。
褚翠閣外是一狹長的磚道,磚道兩側是高聳的石墻,一小段青磚道之后,便是兩扇斑駁蛻皮的朱紅大門,站在褚翠閣的院門口看向大門口,便覺得這一小段路幽靜而悚然。
懷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忐忑心情,李安燕出了大門,才知道并非大門外便是一片廣闊空地,曲折的磚道來來回回走了幾次,都未尋到一個院落。
“哎,你是迷路了么?”正進退兩難之時,身后有人詢問。
未聽得一聲腳步零落聲響,那人已到了面前,再見到李安燕時,原本興高采烈的表情,一時震住,半響才吐出一句:“你該不會是人人傳頌的靖安美男,李安燕吧!”
美男這一詞,讓李安燕有些不悅,奈何眼前這人是個陌生之人,他不好隨意撒火,只能稍稍的施了個禮道:“正是李安燕!”
“傳言,李安燕姿容一等,雖是男身,但生的女貌,而且聽說即便是生的女貌,也不曾有一絲女氣,像是仙人下凡般,原本以為傳言有些高過其言,不想,今日一見,傳言竟是真話,原本以為……”來者口若懸河說了一通,一點不去理會李安燕早已不耐煩的心情。
“閣下是?”貿然打斷別人的說話,不禮貌,但那是在舊時候,對于現在的李安燕來說,他做不到。
“我,我叫江慕白啊!”來人見李安燕主動詢問自己的名諱,便更加的高興。
江慕白,這世間既然真有人叫江慕白,李安燕覺得好笑。
“你笑什么?”
“沒什么,閣下若是沒事,還懇請閣下退讓一步!”
“你肯定是笑我的名字了,可是江慕白這個名字伴我出生二十余載了,我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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