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童顏是被施天宇找來的小轎抬回家的,到了家門口又換了家中的軟轎直接抬進院子里。
剛進院子,便見到院子里多了兩個陌生的丫鬟,童顏剛想問問是什么情況,卻被杏花春蘭不由分說的塞進了臥房。徐媽媽此時也趕來了,招呼著讓人趕緊去燒熱水,又將杏花春蘭打發去換衣裳。童謠坐定,徐媽媽才招呼剛剛院子里的兩個丫鬟進屋,向童顏解釋。
原來兩個丫鬟是早上童大老爺吩咐撥來童顏院子里的,童大老爺的意思是,既然有計劃將童顏塞進左相府或者蘇家,那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不能讓未來的夫家看不起,要不他童大老爺也沒油水可以撈了。當然,對童顏可就不能這樣說啦,只說童顏院子里人手少,不方便,給撥了兩個丫鬟幫著打理。
說話間,熱水已經端了過來,徐媽媽輕輕脫掉童顏的鞋襪,果然童顏的腳底已經磨出了好幾些個水泡,甚至有的已經磨破了,趕緊差人去取藥膏,然后將童顏的雙腳往熱水盆里摁下去。童顏疼的嘶嘶叫,徐媽媽也不放手,一邊輕洗童顏的腳丫子,一邊對童顏說:“小姐,以后別逞能了,這獅子山哪兒是你這樣的小姑娘爬的了的啊,你看這些個傷,以后留了疤怎么辦啊?”
留疤就留疤啊,腳底板還怕有人看不成,童顏疼的說不出話,心里默想,這還不得怪蘇昊這個混蛋,不是他,自己的腳能成這個樣子么?
洗洗腳,徐媽媽拿針在燭火上烤了,挨著挑開水泡,又給童顏抹上藥膏,讓新來的丫頭伺候童顏換了衣裳,這才扶了童顏在床上躺下。童顏讓人把剩下的藥膏給杏花春蘭送去,打發了屋子里的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蘇昊與施天宇窩在云裳軒的后院,施天宇正在對蘇昊進行說教:“你又不是小孩兒了,用這種辦法折騰人,有什么意思?”
“那怎么折騰?說起來和童淮那一家子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我不過就是小小折騰一下而已嘛。”蘇昊看著賬本,頭也不抬。
“你都說沒什么深仇大恨了,還一定要折騰么?”
“可是有小仇小怨啊,不折騰怎么行!”
“蘇昊,你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啊。”
蘇昊抬頭,一本正經的看著施天宇:“當然是腦仁了,天宇,你傻了啊?”
施天宇無言以對,狠狠喝了口茶,繼續道:“你難道看不出來,童淮就是想借著女兒接近我倆么?我估計他是想借女兒與我倆親近來說事兒,打的是我爹的注意。”
蘇昊將賬本一合,招手讓掌柜的過來取,看著施天宇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你現在才看出來啊?那天在醉仙樓我就看出來了,你說你這腦袋,在朝上怎么混,別當什么官去打什么仗了,過來跟著我做生意吧,等學會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你再回朝堂上去,也沒這么容易被算計了。”
施天宇瞪了蘇昊一眼,一邊說話一邊起身:“你這么有能耐怎不去家里的鋪上守著,在這做什么衣裳。”
一提這事兒,蘇昊肩膀一垮,跟著施天宇往書房里走,一邊走一邊說:“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大哥在那兒守著呢,我去了,我大哥一發威,我娘又得心口疼,這日子還怎么過啊。其實現在也不錯,家里安生了,我也有的是時間到處閑逛,挺好,真的。我說天宇,今兒晚上去凝香閣吧,好久沒聽十娘的曲兒了。”
施天宇轉身看著蘇昊,其實蘇家的生意交給蘇昊,一定更有前途,但蘇昊為了自己的娘親和大哥,寧愿窩在這小鋪子里,也算是對自己的爹娘盡孝了,平時頑劣一點,喜歡折騰一點,也不惹什么大事兒,讓人不忍多說。輕嘆一聲,道:“如果童淮鐵了心賣女兒來攀上我爹的關系,可是個麻煩。”
“放心,你爹可不是他童淮賣個女兒就能攀上的人物,你就別咸吃蘿卜淡操心了。再說,這次童顏被折騰的夠嗆,除非她傻,還繼續順著她爹的意思和我倆親近,那就是她自討苦吃,怪不得我要耍她玩兒了。”蘇昊邁進書房,在書架上選了兩邊兵書扔給施天宇,“退一萬步,童淮要真想到辦法把童顏塞給你,我也能想到法子給你推了,最差我把童顏抬進府里做個擺設不就罷了。”
施天宇接過兵書,不再說話。
這邊坐在床上做刺繡的童顏一連打了幾個噴嚏,一定有人在說她的壞話了,鐵定就是蘇昊那個混蛋。
昨晚童大老爺來看了童顏,囑咐她一定好好養著,對于她能上的了山頂一事還贊賞了一番,童顏心中頗為歡喜。今日醒來后,春蘭告訴她,因為腳傷的原因,童老爺準了這幾日不用上課,讓她安心養傷,童顏更是心情大好,連做刺繡活兒都是哼著小曲兒。杏花春蘭在一旁伺候著也笑出聲來,只要不上課,小姐就特別開心。
杏花接過刺繡繃子,遞給童顏一杯熱茶,對童顏說道:“小姐,以后別在上這勞什子的山了,您看看,您這腳都這樣了,我和春蘭的腳也起了水泡,再這么折騰幾回,還怎么走路啊。”
童顏笑嘻嘻的喝著茶:“爹爹可是夸了我的啊。再說了,昨日是不知道要爬山,要是知道啊,我換上厚底的布鞋,那蘇昊還不一定能比我快呢。”
好吧,看來自己小姐還真不覺得這是受罪的事兒,而且還挺樂意再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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