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但聞人馬行(1/2)
?那女子見到胡衍,先甜甜叫了一聲“胡大哥”,可轉見到月夕跪在地上,頓時咯咯笑道:“你平日里不是挺威風的么?怎么也會服軟?。俊?
“阿璃妹子,你怎么來了?”胡衍訝聲道。
“我是陪著福伯來的?!卑⒘Φ?,她目光在眾人臉上都轉了轉,停在了趙老夫人面上。
“福伯?你是老將軍從前軍里的那個……”趙老夫人瞇著眼睛看了半晌,遲疑道。
“老夫人,是我。”福伯恭恭敬敬道。
阿璃上前一福,笑道:“這位是趙老夫人罷?福伯年紀大了,想同你們一起去雁門養老,不曉得老夫人可愿意捎上他么?”
“路上能多一個故人,我們求之不得?!壁w老夫人和聲道。
“我不走……”福伯嚷了一聲。阿璃瞪了他一眼,他氣勢立刻弱了,吶吶道:“叫我走,我便走;可我心里不想走?!彼姷皆孪蛟诘厣希锨坝掷鹆嗽孪?,嚷道:“這么冷的天,誰讓你跪在地上,也不怕跪出毛病來。”
“福伯……”月夕拉住了他,搖了搖頭。聽見胡衍問阿璃道:“外面有很多人么?”
“對啊,”阿璃手指著門外,大聲嚷了起來,“外面有不少士兵,把這馬服君府都圍住了。還說什么趙王有令,許進不許出。胡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皆是一驚,朝外一看。眼下天色已然都黑了,府外四處果然隱隱有火光之色。月夕面色微變,朝著王恪使了一個眼色。王恪輕身躍上了墻頭,頃刻便跳了下來,輕聲道:“不像是趙王宮的侍衛,倒像是正兒八經的趙軍?!?
“趙軍?趙丹派軍中的人來干什么?莫非是要攔住老夫人離開邯鄲么?”月夕正在沉吟,只聽到門“咣當”一聲被打開,一名武將帶著一隊人馬,沖進了門來??谥写蠛粜〗械溃骸翱?,快,趙王有令。不許一人走出馬服君府?!?
月夕、王恪、胡衍三人對視了一眼,王恪正要沖上前去,胡衍將他手一扯,往下一按。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他上了前去。抱拳道:“這位將軍,我是府里的管事,不曉得我們犯了什么事,趙王要派人這樣圍住我們?”
那武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大聲道:“趙王有令,馬服子有罪,雖不株連馬服君府上下,可趙老夫人也不能擅自離開馬服君府。老夫人……”他沖著趙老夫人一拱手。道:“瞧你們這大包小包的,是要遠行么?我勸您還是就此作罷。留在這馬服君府。又有什么不好呢?”
“這……”趙老夫人同福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答話。阿璃卻有些氣不過,上前嚷道:“你們趙王是怎么回事?既然不問罪,干嘛要將人家孤兒寡母的軟禁在府里?”
武將喝斥道:“住口,小小丫頭,豈可對趙王無禮?!?
阿璃輕輕哼了一聲,朝武將扮了一個鬼臉。武將咳嗽了一聲,又和聲道:“趙老夫人,這天寒地凍的,不如我叫人送您回房去罷。”
趙老夫人只是沉吟著,她心中沒了主張,抬起眼來不住地瞟向月夕。見月夕朝著自己微微頷首,她心下頓時一安,便聽月夕問道:“這位將軍,趙王不許趙老夫人出府,可說了緣由么?”
“這……”武將抽了一口氣,訕訕道,“這倒沒有?!?
“無緣無故,趙王為何要為難她們幾名老弱婦孺呢?趙王是懷恨在心,借故問罪罷?”月夕冷笑道,“他出爾反爾,難道就不怕天下人笑話么?”
“這……”這武將又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他為人倒也干脆,索性直言相告:“這緣由我是不知道了,我們也不想為難老夫人??哨w王以虎符下令,除非見到另外半片虎符,否則我們不能叫老夫人出府半步。”
小小一個馬服君府,三四名老弱婦孺,竟能讓趙丹調用虎符,可見他心里是何等地重視此事。月夕不曉得趙丹打得是什么主意,又想到他幾次連累趙括。趙括死在長平,固然是自己與爺爺一手造成,可難道不是也有這趙王一半功勞?
她心里恨極了趙丹,不禁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叫趙丹來見我。”
“混賬,你竟敢直呼趙王名諱?趙王又是你相見就能見的?”武將怒斥道。
“喚他趙丹的名字又怎么了?”王恪亦冷笑道,“他若曉得月兒要見他,只怕早就巴巴的自己跑來了?!?
“將軍……”月夕見武將與王恪眼看著便要動起手來,擋身到了王恪面前,淡笑道,“將軍,你去同趙丹說,若還記得當初是誰從秦王宮里救了他,就叫他來見我?!?
“你好大的口氣……”武將怒道。胡衍忙上前幾步,從懷里不知摸了什么東西,往武將手里一塞,笑道:“我這些朋友都急糊涂了,將軍不必理會。不過,我想趙王既然關注馬服君府,將軍也該及時將這府里的動靜呈報趙王。將軍抓到了幾個古怪的人,請趙王定奪,是大功一件,趙王自當嘉許將軍?!?
武將摸了摸手里的東西,溫膩厚澤,確是一塊好玉。胡衍給的借口又合情合理。他是軍中之人,對馬服君府內的人多少也存了幾分體恤之心,刻意裝作猶豫了片晌,便叫人去通稟趙王。
夜深天冷,胡衍安排著果兒幾人將府內的暖爐都搬到院子里,點起了爐火,又叫王恪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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