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何如初發(fā)心(2/2)
兒說趙括被趙王召到了王宮里,這幾日一直都在議事,未曾回府。
她曉得果兒沒說謊。這幾日果兒給她送來了不少梨花酥,卻從來未給她送過素面,她最喜歡吃趙括為她煮的面。若趙括在,一定會為她親自下廚。
再想到那夜平原君連夜入宮……趙國好似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否則不會讓趙丹與趙括都脫不開身。
月夕耐心地等著。到了第四日的晚上。她打發(fā)了果兒回去休息,終于布谷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了。她打開了窗戶,王恪從窗戶中跳了進來。
“拿到了嗎?”。
“在這。”王恪從懷里拿出一片折疊好的軟帕。展開之后,兩尺見方,上面繪著一座宮殿的地圖。上面分別標志著不同宮室的名字,還有守衛(wèi)的位置。王恪指著上面特別以丹朱標注出來的兩處地方:“這里是趙王寢宮,另外一座便是衡權(quán)宮。”
“咱們有多少人?”月夕問道
“這次的事情,不敢讓應侯曉得,鄭敢他們便不能用。我只讓司馬梗挑了四名飛鷹銳士中的高手。”
“入趙王宮偷東西。本就只求一擊而中,人多手雜,反而容易暴露。四人便四人。趙王宮的防守如何?”
王恪立刻重哼了一聲:“三日前,宮防突然多了好幾重,換崗也勤了。”
月夕訕訕地笑了,她自然猜到了這是為了什么?
她一步錯。便被趙括把住了命脈。不但將她帶回了馬服君府,還勸服了趙丹,加強了王宮的戒備。他雖然不曉得月夕要做什么,可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
“這個趙括……”王恪憤聲叫道。他又要抱怨趙括恩將仇報,月夕忙笑著攔住他:“好了好了,我犯了錯,便是我來補過,我自有辦法。”
王恪盯著她。不以為然地翻了翻白眼:“你為了他,連趙王都放走了。我還能說什么?”
“捉了那個趙王也沒什么用,爺爺若曉得當時的情形,也會讓我放走他的。”月夕淡淡一笑。
王恪雖覺驚訝,可仍是頷首:“反正我說不過你。你把這圖看熟了,我隨時等你消息。”
“小恪,你再幫我查查,這幾日趙王宮里,在議什么要緊的事情。”
“正想告訴你,咱們來之前的這些日子,邯鄲城里一直在傳一句話,同趙括有關。”
“什么?”
“坊間傳言:秦之所惡,獨畏馬服子趙括將耳,廉頗易與,且降矣。”
“廉頗那老頭子,只曉得死守,還自以為得計,確實不足為慮。”月夕笑道,“至于他……你不是也聽到了么,爺爺確曾說過,他的確有些本事。”
月夕咬著下唇,面上又喜又羞,目光神游,似乎沉浸在回憶中。王恪立時翻了翻白眼,推了推她:“你別忘了,就算那個趙括真有本事。可秦軍上下,幾時有過獨懼馬服子這樣的說法?”
月夕被王恪說的一怔,沉吟了半晌,才道:“來邯鄲前,爺爺?shù)勾_曾說過趙丹當初若以趙括為將,如今長平之勢或?qū)⒉煌?伞剀娤騺頍o懼,怎會有這樣的傳聞,還傳到了邯鄲?”
“可會是應侯……他想叫趙王長平換將,以趙括換下廉頗,所以派人散播謠言?”王恪亦思索道。
“不會,”月夕微一思忖,便斷然道,“你說這消息是咱們來邯鄲之前傳開的,那時爺爺同秦王,應侯正在議事,爺爺對他向來評價不錯,絕不會同意應侯這樣做,作繭自縛。”
“我也暗中問過菱兒,馬服君府中無人曉得這傳聞。難道趙括刻意不叫府里的人知曉?”
“先不說這傳聞哪里來的。若是真的要他代替廉頗……”月夕長長地嘆氣,“這對馬服君府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為什么?”
月夕避而不答,卻又思索著:“若只為這一件事,絕不足以叫平原君深夜入宮見趙丹……”她叮囑道:“小恪,你再去打探,若有消息便告訴我,還有……還有小師兄那邊,他怎么說?”
“他叫你不必著急,緩緩圖之,一切小心為上。武安君若有萬一,他自會設法。”
月夕默默地點了點頭。王恪到了窗邊,推開了窗戶,正要出去。月夕咬了咬唇,突然叫住了他:“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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