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心事誰共語(1/2)
?月夕見他跟來,心下一哂,仍只快步朝著西北方向而去。【風云閱讀網(wǎng).】王恪一路緊跟著她,穿街越巷,還要閃避趙兵;可見月夕對這邯鄲城的道路頗為熟悉,心中愈發(fā)奇怪。
大約過得一盞茶的時間,只見月夕停在一座小樓面前,那樓前的匾額上寫著“快風樓”三字。樓下四散著站了四五個趙國士兵,樓內(nèi)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執(zhí)聲。
月夕不曉得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正想與王恪稍作躲避。卻見大門旁閃動著紅色的女子身影,那女子哀聲道:“趙鄢,求求你,帶我去見一見他……”
一條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女子面前,沉聲道:“卉姬,少將軍只叫我護你的安全,再沒有別的交待。”聽這聲音,正是昨晚追蹤月夕的那名領(lǐng)頭精悍男子,他微微嘆息:“你便是去了又能如何?少將軍已經(jīng)幾日昏迷不醒了……”
“我只想見一見他,我……”卉姬聲音惶急,竟說不下去。
“少將軍吩咐了,你若要回秦國,我自然會設(shè)法。可旁的事情,我實在無法做主……”
“你不是說他幾日昏迷不醒了么?怎么又吩咐你做事。”卉姬話音中一喜,伸手抓住了趙鄢,“他還好好的,只是想借機送我離開趙國,叫我離開他,是么?”
“少將軍受了重傷,只中間醒來了一次。他交待我,若他但有不測,便要我如此行事。”趙鄢的聲音沉穩(wěn)如故。
卉姬霎時松開了手,頹然靠在了大門上,半晌才凄笑道:“他是要交待后事了么?我是要謝他還是怨他?”
他自己將死之刻,卻還記得叫人維護自己,她怎能不感激他?可便是如此,他也不愿她陪在身旁。只一心要她離他而去。若是對著另一名女子,他又會如何?
便是以為那女子死了,都要為她在身邊留一個位置。
她心中說不出的苦與失望。倚在門框上,冷笑著轉(zhuǎn)過頭。卻瞧見月夕站在快風樓的門前,正靜靜地望著她。
“月兒,你沒走……”卉姬直起了身子。趙鄢也立刻朝外面望去,見到月夕與王恪朝卉姬而來,他受趙括囑咐要保護卉姬安全,立刻左手一攔,喝聲道:“兩位是……”
王恪伸手便拉開了趙鄢,月夕徑自入內(nèi)。趙鄢不想兩人如此唐突無禮。立刻沉喝一聲,右掌只朝王恪劈來。王恪以肘相隔,趙鄢右拳直擊,左掌橫切,又呼呼攻出兩招。王恪正待反掌回擊,卻聽堂內(nèi)月夕低聲道:“小恪,住手。”
王恪立刻身子一閃,右手按住了趙鄢的肩膀,身子一轉(zhuǎn),到了趙鄢的背面。亦進了大堂。
趙鄢一轉(zhuǎn)身,月夕已然垂首坐在了大堂中間,王恪站在一旁。嘴含蔑笑,似從未將他放在眼里。他心中怒氣大漲,可見月夕喝止了王恪不與他動手,便是表明態(tài)度不含敵意。他不露聲色,沉聲問道:“敢問兩位尊姓大名?所為何來?”
一條青色絲帶“嗖”一聲飛出,在兩扇大門上一卷一拍,閉上了快風樓的大門,又回到了月夕手上。趙鄢見她姿態(tài)飄逸,甚是瀟灑。暗贊一聲:“好!”又聽她緩緩吐字道:“卉姬,我是來救他的。”
她不曾說出他的名字。可這廳中的四人竟然一瞬間全都懂了。趙鄢和王恪同時微微哼了一聲。
“月兒,你能救他?”卉姬又驚又喜。撲過來緊緊地抓住了月夕。她指著趙鄢道:“他們說他中的毒只有蘼心果方可救,可驪邑幾年前就沒了蘼心果,莫非……莫非……你有么?”
她從前便曾提到過自己是驪邑人,月夕卻想到從前趙括提起之事,心中忽有所覺,不答反問道:“從前秦國的中更胡陽,也是驪邑人,他是你什么人?”
中更胡陽,便是當年在閼與之戰(zhàn)中身亡的秦軍主將。
卉姬縮了一縮,沒有回答。可月夕見她臉色,便已明了于心,原來胡陽便是當年救趙括之人,他是驪邑人,難怪當時他身上會藏有珍貴的蘼心果保命,只是卻不知為何會甘愿拿出來救了趙括。而趙括則在戰(zhàn)后,將他的未亡人卉姬接到了身邊照料。
月夕心中微喟,搖頭道:“我沒有蘼心果。”
“這便對了,連祖奶奶都再尋不到蘼心果,你怎么救那個趙括?”王恪心中甚是不悅,脫口而出。
“我沒有蘼心果,我仍是可以救他。”月夕仰起頭,對上了王恪的目光。
但有她月夕在,便必須有趙括在。
她曾救得了他一次,便能救得了兩次。
王恪惱怒地盯著她,可望了半晌,還是泄了氣,坐到了一旁,嘟囔道:“隨便你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卉姬訝異地望著兩人,半信半疑:“月兒,你真的可以救將軍么?”
月夕微微頷首:“我要進馬服君府,可閑雜人太多,若瞧見我,甚是不便,還救不了他了。卉姬,你可能幫我么?”
“我連快風樓都出不去……”卉姬苦笑著,目光四處游移,瞧見趙鄢,忽叫道:“趙鄢……”
趙鄢正站在一旁,雖不再問兩人的身份,可目光凜凜,一直緊盯著堂中,眼中都是警覺之色。卉姬哀求道:“趙鄢,你是將軍的親信,你自然可以帶月兒入府,是不是?”
趙鄢和聲道:“卉姬,我曉得你憂心少將軍,可你……莫要被人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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