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曙光射入窗沿,喬芊隱隱感到一縷氣流吹向后脖頸。她睜開又疼又澀的眼皮,本能地抬手揉眼睛,但手臂受到阻力,她垂下眸,只見一條屬于男性的手臂環在她的身體前方。
她的手指可以摸到自己光溜溜的大腿,手指停在胯骨下方,不敢再上移檢查,基本處在崩潰的邊緣。
昨晚的事記得七七八八,記憶停留在倚在他肩頭的場景便結束。
她謹慎地扭轉視線,驚見郝佑鳴正用迷蒙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我一定會拽上你一起跳樓。”她眼中含著淚花,故作鎮靜。既然哭鬧已于事無補,只能讓整件事石沉大海。
郝佑鳴半夢半醒,緊了緊雙臂,拱身側躺,額頭貼上她的肩胛骨。
喬芊本想甩開他,但臥室門外傳來傭人們的腳步與交談聲,她絕望地仰起頭,感覺世界末日說來就來了。
不管郝佑鳴對她做過什么她都不可能報警,這便是上流社會的生存之道,如果說名節重要,那么名聲比名節還要重要十倍,決不能爆出關乎企業形象的性丑聞。
喬芊抹了下眼角的淚,這事也怪自己,明知道郝佑鳴心懷鬼胎就該斬釘截鐵地離開本地,非要心存僥幸寬慰自己他只是行為詭異但不至于色膽包天。
郝佑鳴聽到細碎的嗚咽聲,支起身體板正她的身體:“香水掛件送你了。”
“誰稀罕那破玩意,你當我乞丐么?!”喬芊立刻聯想到他在用古董掛件做賠償,憤怒地抓起枕頭擋住那張可惡的臉。
郝佑鳴奪過枕頭扔到一旁,喬芊又捂住臉往被子里鉆。
“喂,你怎么說翻臉就翻臉?這不是你開出來的條件嗎?”郝佑鳴與她爭搶著被褥,見她死死攥緊不由從側面鉆進去與她對峙,喬芊此刻身無寸縷,驚聲大叫,急忙用雙臂壓住被子阻隔他的視線。
雖然她動作很快,但是該看到的一點沒少看,他從被褥中探出頭,似笑非笑地問:“要不要繼續?”
喬芊抓起他那邊的枕頭一陣狂打:“我好歹叫你一聲師父,大多數情況下對你言聽計從,你怎么可以對我做這種事?!現在你叫我怎么向未婚夫交代?!”
好男不跟女斗,郝佑鳴索性走入洗手間,喬芊則裹著薄被窮追猛打,因用力過大,指甲蓋在郝佑鳴的脊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倏地,郝佑鳴轉過身,一手牽制她的攻擊,一手拉開褲腰:“看清楚,不是又硬又黑,你的比喻才猥瑣吧?!”
喬芊反射性地看過去,神經頃刻拉成一條直線,終于明白這場誤會從哪一分鐘開始的了!她頓感昏天黑地,抓住發根蹲在墻角,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這樣的原因:“我指的是……千手啊!分明是你故意曲解其中含義!”
“千手?……”郝佑鳴蹙起眉,“怎么會用到那種引人遐想的形容方式?”
“黑色的硬封皮,關鍵詞難道不是硬和黑?!”喬芊癱坐在地一蹶不振,到底是誰猥瑣?!
“地上涼。”郝佑鳴大致弄清她憤怒的原因,隔著被褥試圖將她拉起身,她卻像小瘋牛似的甩頭揮拳。
“在折騰又要走光了。”他蹲在她面前,雙掌支在她的臉頰旁,“冷靜,沒發生任何事。”
“真的?真的么?!”她不由死灰復燃。
“嗯。你還是處女。”郝佑鳴解釋完畢又察覺說多了,而喬芊顯然也聽出端倪。
喬芊用狐疑的眼神掃視他,郝佑鳴不自然地干咳兩聲,坦白地說:“進不去。”
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頭再次落滿全身,郝佑鳴重心不穩坐到地上,喬芊指尖一空扯住他的衣領,頓感掌心一涼,攤開手一看,居然從他的衣領中抓出一枚硬幣,喬芊狠狠地砍過去:“知道我是那什么還不幫我穿好衣服?你居然就理所當然地摟著我睡?!”
“交易還沒完成,穿上再脫很麻煩……呃……對不起。”郝佑鳴的顴骨又吃了一拳頭,“別打我的臉,今天要接受采訪。”
“我恨不得抓花你的臉!我最后最后一次告訴你,不管是我用詞不當還是你理解能力有問題,總之肯定都與房事沒有一毛錢關系!”喬芊氣哼哼地坐回原位,如釋重負地長噓一口氣,繼而怒指,“還有,不要再以任何借口與我同睡一張床,算我求你了,無論你有多喜歡我我也不可能做出對夫家不忠的事,就連思想出軌都不可能,我拜托你收斂一點行不行?!”
郝佑鳴別的沒聽清,一聽說不讓“睡”了已是萬般不舍,他向前爬行兩步,喬芊則急忙仰起頭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她這次徹底下定決心,縱使郝佑鳴在魔術方面的造詣再精妙再卓越她都不學了。護照等同身份證,護照目前扣押在他手中,現在掛失需要等上好幾天,機票肯定是不能買,但不代表她不能坐火車走!
“你沒交學費。”他開始耍無賴。
“開價。”
“香料。”
喬芊暫時分不清他是真的執著于香料的香氣還是故技重施的爛借口:“我沒帶在身上,要不等我回家之后快遞給你?”
“我陪你一起回家。”
喬芊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出趟門帶回一個大男人像話嗎?不幸中的萬幸是,登記在護照上的地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