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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侍女
首領(lǐng)的居住大帳內(nèi),幾個火盆內(nèi)點燃的糞餅散發(fā)出陣陣熱量,不僅抵御著外面的寒風(fēng)、霜雪,還似乎比以前烈了幾分,惹得赫離內(nèi)心生出幾分燥熱。
赫離不經(jīng)意間握了握酒杯,濃烈的清澈奶酒入口,一股勃勃待發(fā)的燥熱自內(nèi)心深處擴散,熱血沸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赫離心中不斷默念,口中用力地咽了一口水,眼光卻沒有從帳內(nèi)一處角落移開。
一身潔白皮衣,把角落女子的優(yōu)美背影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十五、六歲,黝黑靚麗的過肩長發(fā),又帶著微微彎卷,別有一番獨特風(fēng)情。女孩沒有那種讓人怦然心動的感覺,也沒有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可她那略帶害羞的神情、迷人的身姿卻讓人看上去十分親切、舒服,時不時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仿佛她內(nèi)中的歡樂可以傳染給別人一般。
赫離心中不自覺地把她與幾個月前那個女孩對比,各有千秋,難以說出哪一個人兒更美,哪一個人兒更漂亮,哪一個更溫柔?一想到那個女孩,眼中的亮光暗了幾分,赫離心中的燥熱也被壓了下來,輕輕地放下酒杯!
哈度真,來自兀邏氏族,據(jù)說和布頗黑鈄族長還有著幾分血緣關(guān)系呢!不知道布頗黑鈄那個老家伙究竟和黛莉莎夫人說了什么,黛莉莎夫人把哈度真留在氈帳內(nèi)。前幾天黛莉莎夫人和兒子吃飯時候,提到兒子身邊都是侍衛(wèi),不方便,硬要塞一個女孩給兒子當(dāng)侍女,據(jù)說錫達大叔也是同意的,哈度真便來到了赫離的氈帳內(nèi)伺候!
“哈度真!”赫離放下酒杯,聲音不由地柔和很多,仿佛自己的聲音會破壞眼前這個美麗的景色!
哈度真輕輕地轉(zhuǎn)動身軀,那姿勢恍若一支舞蹈,就連那密而長的睫毛也在輕輕顫動,一張清秀的臉龐落入赫離眼中!
“首領(lǐng)!”哈度真微微行禮,等待著首領(lǐng)大人的吩咐。
“來這邊還習(xí)慣嗎?”
“恩,一切都好,無論是吃的、用的、住的,都好!”
“這氈帳收拾的很干凈,你是一個勤勞的女孩?!?
“哈度真不敢承受首領(lǐng)的夸贊,每一個草原女孩都能夠?qū)⑽葑邮帐暗酶筛蓛魞舻?,哈度真粗手粗腳的,就連夫人擺弄的都要比我好看得多!”哈度真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面前這位尊貴的首領(lǐng)。
“額,這……聽說你是布頗黑鈄族長的親族?”赫離聽到這話語,摸了摸鼻子,只好岔開話題,打破這個略微尷尬的氣氛,出聲詢問。
“恩,哈度真的爺爺和忙迭可哥哥的爺爺是兄弟,所以,平日里才受到族長叔叔很多幫助,若是沒有族長叔叔時不時給我們食物,恐怕阿媽、妹妹、哈度真就餓死了!”
“那你阿爸呢?”赫離追問道,一出口,便察覺不對了,肯定是家中沒有了男人,否則生活怎么會如此困苦呢。無論是卡洛斯大陸,還是在騰格里大草原上,男人都是一家的頂梁柱。
“阿爸在打獵的時候遇到了幾頭野狼……”哈度真的腔調(diào)中隱隱地帶著一絲哭泣聲。
“那你還有一個妹妹,幾歲了?”赫離急忙轉(zhuǎn)移話題,一般來說,這種女孩子很在意自己的親人,用身邊親近人兒,轉(zhuǎn)移注意力起來也很方便。
“恩,七歲了,不過她們都不住在這個大營地里,和族長叔叔、族人們住在森林外那條小溪流旁邊的草場,來這里之前,妹妹就整天都拉著我去那條河邊玩耍。族長叔叔還給了我們家兩頂新氈帳呢,妹妹可高興啊,一開始都睡不著覺,害怕醒來就是……”哈度真越說越高興,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剛才話語中的淡淡憂傷也悄悄散去了,談到自己的妹妹、阿媽,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語。
“首領(lǐng),我,我,我,是不是,說太多了……”哈度真突然意識到面前這位豎起耳朵,細細傾聽她家庭瑣事的男子是部落最尊貴的首領(lǐng),急忙止住了話語,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沒有,挺有趣的,我和我妹妹常常也會戲耍打鬧,她可比你妹妹頑皮多了!”
“公主身份尊貴,是部落的貴人,受長生天的寵愛,豈是我們這種人所能比擬的!”
看到哈度真這副模樣,赫離忽然起了挑逗一下這個女孩的興致,眨眨眼,說道:“昨晚,你睡在我這里,可還舒適啊?”
“首領(lǐng),您,您,您,說什么呢,哈度真哪有住在您這兒啊?”哈度真一個大紅臉,感覺臉上都滾燙滾燙的。草原上,哈度真這個年齡已經(jīng)可以嫁人了,她作為侍女來到赫離大帳服侍,兀邏族長、黛莉莎夫人都明示、暗示過她的,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必然是與這個男人不可分割了。能不能受到首領(lǐng)的寵愛恩澤,能不能成為首領(lǐng)的側(cè)妃,能不能為尊貴的巴伯蘭一脈誕下血脈,說到底,哈度真畢竟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哪怕是被阿媽、兀邏氏族中的幾個婦人突擊教導(dǎo)了一段時間,可真正面對的時候,仍然是不知所措啊!
“你昨晚不是睡在在大帳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