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王競堯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是不會考慮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姑娘的想法的。
    當下回了辦公廳，就直接免除了顧安西‘教育局名譽會長’的職務。
    這事，影響不小。
    教育局人人惶恐，覺得要變天了，特別是對新晉的大紅人小副司長有些看法，要知道，李副司長就是會長大人親自提拔上來的，現在這形勢怕是位置不保。
    方司長還是很義氣的，畢竟雙方是兒女親家了，明里暗里地罩著。
    只是這么一下午的時間，局子里已經是血雨腥風，什么傳言都有。
    下午的時候，王競堯的秘書長過來了，直接和教育局幾大巨頭單獨見面。
    其他人都議論紛紛——
    王先生直接越過了教育局把顧安西給罷免了，說明是真生氣了吧。他的秘書長來這里，李副司長這位置怕是不保。
    辦公室里，王景川微笑著把王先生的意思說了，要退休的局長自然無所謂。
    方司長快要高興瘋了，這等于少了過五關斬六將啊！
    我們小李同志則是呆了又呆——
    本來顧安西被免，他是做好了共進退的打算的，他小李就算是貪戀權勢，但是做人的基本準則還是有的，他小李就是不當這個副司長，也是要和會長大人站一條戰線的。
    可是，王秘書長把來意一說，小李就呆住了。
    什么？
    不但不給他降職，反而還要升為正司長，差不多半年時間就要升了？
    小李簡直是不敢相信，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搓著手對著王秘書長親親熱熱的：“景川，你可不能藏私！這事兒好歹透個半分給我和老方。”
    方司長的目光也是布靈布靈的，巴巴地看著王秘書長。
    秘書長笑笑：“不是我不愿意向兩位老哥哥透露，實在是關系到王先生的私事，還請兩位老哥哥見諒。”
    他又說：“其實顧安西的會長當不當已經不重要了是不是，重要的位置上都是她的人了，沒有區別了。”
    正副司長都是人精，一聽就聽出幾分味道來。
    王秘書稍稍透了些許：“總之，事情不是外面傳的那樣，但是有些話兩位老哥哥也要守口如瓶些才好。”
    老方和小李對視一眼，又細細回想了一下，心里有些吃驚。
    王秘書長微笑：“行吧二位，我也該回去交差了。”
    他離開，老方拍了拍小李的肩頭，低低地說：“別說，今天白天一出，顧安西還真的是膽大包天！”
    小李想想腿也是抖的，再想想現在能有這樣的安排，那一位……當時不是在里面好幾分鐘么？
    男人都是了解男人的，這么回想過來，背后都是一身冷汗。
    他們怕，顧安西才不怕，她被免了職務的事情北城滿天飛了，北城大更是傳了個遍，她也不在乎。
    傍晚時，在小叔的辦公室里吃了個小香瓜，特別香甜，小叔從非洲空運回來的，吃完了半個小肚子飽飽的就躺沙發上玩手機。
    薄熙塵有一臺手術，辦公室里靜悄悄的。
    一會兒鳳兮的聲音響起：“顧安西，你被免職了還這么高興？”
    “不然你示范哭一個給我看看。”顧安西一邊開黑一邊和鳳兮斗嘴。
    一會兒，她倒是放下了手機，有些不懷好意地說：“哦對了，風眠好像很久沒有來了，你就沒有一點想他？”
    鳳兮嗶嗶兩聲，然后就自閉了。
    顧安西笑瞇瞇的，可開心了。
    就這時，風眠站門口，表情有些石化——
    剛才顧安西說什么，說鳳兮想他？
    鳳兮不是一個ＡＩ嗎？
    對了，顧安西上次在咖啡廳里說鳳兮喜歡的人……是他？
    風眠懵了，好半天才抬手。
    手腕上戴著一只表，和薄熙塵一樣，同樣裝了鳳兮系統。
    吃飯睡覺洗澡，這只表幾乎都在他身邊。
    而鳳兮這個ＡＩ，還是有性別的，還喜歡他！！！
    鳳眠怎么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呆若木雞好一會兒。
    顧安西笑瞇瞇的：“啊，鳳兮自閉了！要不，你哄哄？”
    風眠瞪著她。
    顧安西又笑瞇瞇的：“你是不是在想鳳兮每一天都在看著你洗澡吃飯睡覺啊？”
    鳳眠磨著牙：“那你們家薄熙塵也被看光光了。”
    顧安西才準備又說幾句風涼話，薄熙塵進來了，手上的文件卷著敲了顧安西一下：“在說什么呢？”
    顧安西笑瞇瞇地看著風眠。
    風眠摸摸鼻子，“沒說什么！”
    顧安西就抱著薄熙塵：“我在說風眠長得帥魅力大，老少通吃。”
    薄熙塵就笑了笑，風眠全身都有些發毛，覺得這一對情侶大概經常說他和鳳兮怎么樣怎么樣……
    他能怎么樣？
    鳳兮是個程序又不是真的人！就算是能說話能思考，可是她是沒有實體的。
    風眠忽然就嚇了一跳，他竟然在渴望著能看見鳳兮——
    這天晚上，鳳眠做夢了。
    一個挺羞恥的夢！
    醒了以后，他看著那塊表……良久，把里面那塊芯片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