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何處為家(上)(1/2)
周全給的銀票有千兩之多,可千兩銀票不值一個大傻。
大傻走后,小柳消沉了好幾日,魚也不去釣,錢也不去賺,每天坐在床上發呆。偶爾有些好奇上門來打聽向云天為何在此的鄉親,也由小白出面打發了。
吳老先生來看過小柳,見她頹廢也只是嘆了口氣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小白問吳老先生是否知道大傻是向云天,吳老先生只是瞄了他一眼說:“那家伙身手不凡,怎可能是天生的傻子,27、8歲的年齡怎又可能不娶妻生子?要是這點都看不出,我吳老頭子豈不是瞎了眼,把歲數都活狗身上去了?”
失意中的小柳對他歲數活狗身上去還是活人身上去不感興趣,吳老先生自覺沒趣,丟下句他要去鄉下侄子處住幾天避寒,就直接閃人了。
夜幕漸漸降臨,窗子突然給北風吹開了,小柳不由打了個冷戰,頭腦清醒了些許,回頭掩上窗時,突然想起一事。
自己是孤寡女子,小白貌美,又有重金在身,如果引起賊人貪念,恐有災禍。而屋子的地點當初考慮不周,選偏了,周圍鄰居隔得太遠,萬一出什么事,光靠自己加小白這孩子,怎么抵擋?以前是有大傻在,人人看他魁梧兇狠,不敢來招惹自己,可如今大傻不在了,安全漏洞就顯了出來,那個賣房子走的寡婦也許就是考慮到這點才入城的。
待小白回來后,她急急說起此事,二人商議許久,皆無萬全良策,最后也只是將銀票收了,又將柴刀和木棍拿來藏在床頭,雖知沒啥作用,但也圖個心安,準備日后想辦法搬去個安全點的地方。
一邊害怕一邊想大傻,小柳直至三更方迷糊睡著,第二天清晨,卻聽見小白在窗外慌亂的喝問聲:“你們是什么人?!怎么呆我家門口?”
小柳心中一個激靈,立刻跳起,披起衣服將棉鞋一套,推門出房。
門外竟站著五個男人,腰佩長劍,身上全是積雪,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頓時心頭一驚。
小白見她出來,急忙說道:“今天一大早起來,我就看到這群人站在這里,不知道是干啥來的。”
“小妹妹別那么兇啊,說了我們來找人而已。”一個年紀約20歲左右、長著可愛娃娃臉的青年跺著腳不停地和小白解釋:“快冷死我了。”
“誰是小妹妹!你瞎了眼啊!我是男的!”小白怒著罵了回去。
這對話聽起來似乎不是搶劫的,小柳揣揣不安地望去,人群最中間一個穿黑色狐裘披肩的男人,身子動了一下,慢慢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的欣喜。
“爹?”小柳看見他的臉,驚訝之下不由脫口而出,那是一張和她在穿越前世界的父親極為酷似的臉,可細看之下卻年輕俊朗許多,身材更為修長,舉手投足中多了幾分優雅,臉上神情不怒而威,于是搖搖頭,“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那個男人慢慢走來,看著小柳,似乎有幾分哀痛幾分溺愛,他解下黑狐裘,披上了小柳的肩膀,唇間動了幾動,最后只吐出幾個字:“柳兒……天冷,別凍著。”
這聲柳兒,溫柔親切,卻喚得小柳更是糊涂,她幾乎以為是那個世界的父親也穿越來這里尋她了,可這又不太可能,于是只好小心翼翼地問:“這位大叔,您是在叫我?”
“柳兒,你還在惱爹爹嗎?”男人聞言,臉上更是悲痛,他緩緩地說:“當初訓斥你或許是爹太過嚴厲,可你這一走就是一年多,中間又有越門千金無緣無故被殺,我都快急瘋了,四處搜尋未果,還以為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是啊,”旁邊那個娃娃臉青年也接口道:“師父這一年都快急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秦門白瑾來信說見到個相似的姑娘,他立刻帶著我們狂奔了兩天兩夜趕過來找,找到地方了,又說怕吵醒你發脾氣,非要在門口等起床,我們都快冷死了。”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端詳了一下小柳的臉笑著說:“師妹,說起你不化妝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感覺比往日清秀些。”
“莫惜心閉嘴!”男人有些動怒地望了那個青年一眼罵道,“我什么時候教過你那么多廢話了!”說完后又回頭看著小柳賠笑說:“柳兒,以前算是爹爹不對,跟我回去吧,你瘦多了。”
小柳此刻方知,這或許是她穿越這個身體的父親,看著那張屬于父親對兒女無條件疼惜的臉,想著他為了不吵醒女兒在雪地等待,小柳不由有些心痛,不知該如何告訴他自己已不再是他的女兒,而是一個陌生的靈魂。
不同的生活習慣,不同的人,長期生活下來是不可能隱瞞得住自己的身份,就如同愛吃甜的人不可能失憶后就突然變得愛吃辣,偏愛紅色的人不可能失憶后就愛起白色一般。她一直不愿意去尋找這個身體的來處,就是因為她不能負擔另一個人的人生。
可是如今,身體的親人站著面前,又如何否認這個身體不是對方的孩子呢?
最終思前想后,她咬咬牙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柳兒,我是陸小柳。”
“柳兒,隨爹爹回去,不要任性,”他慈愛的表情突然變得堅決,一把抓住她的手,拖著她往外走。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小白見到小柳要給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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