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幫我梳頭(1/1)
?李文秀不知他心中所想,絮絮叨叨地說著他暈倒之后的事,見他喝了些水,又給他喂食了一些早早準(zhǔn)備好的藥粥,便放他躺下。
一下子離開那溫軟之軀,安多心中悵然若失,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如此相依一輩子。忽然間,安多好像明白了,相依相偎一輩子,那不是世間相愛男女的最大企盼嗎?那些姑娘的歌里就是這么唱的,難不成自己也像那歌中的?不!不!不會的!他還要繼續(xù)練他的龍象般若功了,切不可被男女之情所拖累!
安多閉上了眼睛,心內(nèi)波浪翻滾,卻不想被李文秀看了去。李文秀見了,柔聲問道:“可是乏了?你強(qiáng)毒未清,是該好好歇息。我在外間候著,你有事叫我。”安多見她要出去,睜開眼喊道:“阿秀…”李文秀看去,問道:“怎么呢?可是有什么不妥?”安多被她一望,心中頓時慌亂不已,吶吶道:“不是…,我想聽你唱歌,你在青海湖邊唱的那個?!辈恢醯兀谷徽f出了這話,話已出口,后面接話也不再艱難:“那是哈薩克語吧?怪好聽的!就是不知道你唱的是什么?!?
李文秀想起他們的相遇,會心一笑,卻又帶些酸楚,道:“是的,我在哈薩克族生活了十二年,只會唱哈薩克的歌?!彼⒉辉敢獬?,唱起那些歌,她就會想起蘇普,想起阿曼,想起計爺爺和師父,心里酸脹難受。但見了安多眼中的企盼,她又不忍拒絕,便坐了下來,輕輕地唱了起來。在她的歌聲中,安多慢慢有平靜下來,為什么阿秀的歌聲那么憂傷呢?帶著疑問,安多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再次醒來,見落日的余暉從窗口灑入,打量四周沒有找到夢中的倩影,安多不安起來,喊道:“阿秀!阿秀!”李文秀推門而入,著急道:“怎么了?”見她進(jìn)來,安多的一顆心終于放下,覺著下腹一陣難受,期期艾艾道:“我…想…,我想…,你讓葛大叔過來一趟。”
安多昏迷的幾天,他的貼身之事都是葛天生在打理,終究男女有別,李文秀一個大姑娘也不好意思幫忙。睡前喝了碗粥水,雖長了點(diǎn)力氣,但幾日來未活動的四肢終究不夠力氣支撐他起來活動,唯有麻煩葛天生過來幫忙了。李文秀想到了些什么,紅著臉叫來了葛天生。
因為金星悅的解藥尚未制好,龍悅梅便繼續(xù)施金針封住安多保命大穴,阻止毒素入侵心脈,并交待針灸期間不能運(yùn)功。雖如此,進(jìn)食過后的安多還是慢慢恢復(fù)了體力,第二日,便能下床,雖需扶墻而行,卻讓李文秀放心了許多。
到了第五天,安多臉色中雖仍透著一股灰暗,卻能如常人一般活動,金星悅的解藥仍研制之中。龍悅梅像是存心打磨兒子的性子,考驗兒子的功力,任他吃住在藥苑,將那邊鬧得雞飛狗跳,也就過問一下,并未去幫忙。
可不是雞飛狗跳嘛!金星悅先制好那無影之毒,再去配置解藥,要將毒藥給那些個雞啊狗啊喂下,仔細(xì)觀察一番,方給他們喂食解藥,以看療效。如此反復(fù)了十余次,他才制好了他滿意的無影之毒及其解藥。最后,便是將那衡山派的十來個俘虜給拖了過來試藥。等他證實了藥效,交給安多服用之時,已是半個月后的事了。
見安多服下解藥,余毒全清,金星悅便心急地告別了鳳凰堡,出山歷練,找二小姐去了。
安多解毒之后,又調(diào)息了幾天,方恢復(fù)了原來的氣色。龍悅梅說:經(jīng)過此事,安多也算因禍得福了!中此毒后,能被解救過來,此后便是百毒不侵之軀,再厲害的毒藥也奈安多不何了!而徐芷菁經(jīng)過二十來天的用藥調(diào)養(yǎng),也好上了一些,雖然神情仍舊淡漠,對女兒和丈夫的喊話卻有了反應(yīng)。
這天晚上,龍悅梅過來給徐芷菁施針,事了,告訴李文秀:堡主邀她明日辰時到堡主居室一聚。李文秀愕然,來此地已二十余天,除了進(jìn)來當(dāng)晚,她們一行人均未見過玉玲瓏,怎么會想到要見她呢?
第二日一早,李文秀和安多合練了一遍流星劍法便匆匆而去,留安多一人獨(dú)自練功。
她來到了玉玲瓏居處,稍微整理了一下因練武而弄亂的衣服頭發(fā),便敲響了玉玲瓏的門。
“進(jìn)來?!甭曇羟謇?,帶著一股滄桑之色。李文秀推門而入,穿過外間,進(jìn)入里屋,見玉玲瓏坐在一面鏡子旁,正梳著那已顯灰白的頭發(fā)。向東處的窗口透進(jìn)一片朝陽,將她的影子拖得老長。
見李文秀說完客套話便呆呆地看著自己,玉玲瓏微不可見地皺了眉頭,說道:“過來,幫我梳頭?!崩钗男阈闹衅婀?,卻沒有問出來,溫順地接過梳子,輕柔地梳理起來。玉玲瓏看著鏡子,道:“嗯,手藝不錯。你一個姑娘家,怎會梳得如此之好?”
求支持!求收藏!求點(diǎn)擊!求親的喜歡!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