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的漢子(1/2)
?說話間,二人已到了客舍,葛天生一行人很快也過來了,龍悅梅趕緊吩咐人準備飯菜及漱洗用物,剛安排妥當,便被迫不及待的金星悅拉著去看安多。
星仔勤奮聰慧,有著和玉含笑一般高的天分,畢竟年輕識淺,不夠老道,他知道,以他之能,無法喚醒中毒昏迷的安多,惟有快快求教于母親,方能早早知道解救之法,他才能安心出門而去。
龍悅梅到床邊看了幾眼安多,朝兒子道:“說說你的想法?!苯鹦菒偙銓⒅形绾屠钗男阏f的話又細細說了一遍,龍悅梅頷首道:“有道理,該如何解救?”金星悅苦惱道:“我細細辯認,知他先是中了‘三步倒’,若是只此一味,我可解,但另一種毒藥我卻無法辨識,雖知毒性猛烈,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是平常之人,早已死透,也不須解了??伤o住了自己的心脈,且這兩種藥物相惡相拮,又被別的藥抵去了部分毒性,我便不知如何了?!?
龍悅梅看向李文秀,道:“那藥佛定是此人之物。麻煩姑娘取出來給星兒瞧瞧?!崩钗男汶m驚訝于她的篤定,卻未說什么,麻利地打開盒子將藥佛遞給金星悅。
金星悅接了過去,仔細嗅了幾嗅,又用指尖刮下一些粉末放用口中品了品,方笑道:“是此物抵擋了那毒藥的一些毒性。”
龍悅梅嗔怪道:“知道了又如何,還不是沒有束手無策?”金星悅見母親如此模樣,知她定有辦法,忙道:“娘,你快告訴我該如何做。”
龍悅梅并未作聲,低頭仔細檢查了一遍安多,又讓李文秀將安多受傷的情形說了一遍,心中已有七八分肯定,抬頭見兒子一臉好奇,等待著自己的回答,責怪道:“平時讓你多看些書,了解一些別派的隱秘,你卻說沒用,要用之時,你又不知道,怪誰呢?”
金星悅被母親訓得一臉愧色,低下頭去,龍悅梅見外人在此,不忍再落了愛兒面子,便說道:“你到木長老那邊問問他可有唐門的‘無影之毒’,何解?再弄清百煉門和唐門的關聯,你便知此毒是什么了。”金星悅應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跑了出去。
龍悅梅看著他風風火火的樣子,嘆道:“這孩子…”,回頭看李文秀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笑道:“李姑娘放心,我已猜到一二,需稟過堡主之后再做打算。”李文秀向外望了一眼,說:“那麻煩姑姑去看看徐姨吧。”
李文秀替安多整理好,又將頸中的嘎烏盒子取下,套到了安多胸前,忙完,便陪著龍悅梅到了徐芷菁處。蕓兒正在她的房間漱洗更衣,只有葛氏夫婦二人坐在房中,見人進來,葛天生忙站了起來,龍悅梅示意不必多禮,便就著徐芷菁坐了下來,拉過她的手把起脈來。
不過一會,龍悅梅便放開手道:“她這失魂癥并不難治,但她有了身孕,卻是麻煩了點,怕對胎兒有所損傷。”
“身孕?多久呢?”葛天生愕然。
“不過月余,胎像尚穩?!饼垚偯份p輕說道。
“怎么會?”葛天生怒目圓睜,這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讓他難以承受!李文秀雖是個大姑娘,卻也知道葛氏夫婦被擒已兩月有余,一直分開關押,未在一塊,那這孩子定然不是葛大叔,除了葛大叔,還能有誰呢?定是那趙蓋勝的!
“殺千刀的趙蓋勝!不取你狗命,我葛天生誓不為人!”葛天生怒不可待,片刻,強行靜下心緒,向龍悅梅求道:“你幫我弄掉這個孩子!我和菁妹怎能養育仇人的孩子?!”
以龍悅梅的見識,已猜到幾分,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見一個漢子一臉沉痛地哀求自己,緩緩搖頭道:“不行,這孩子,你們不要也得要!”
葛天生怒哄起來:“為什么?”李文秀忙勸道:“葛大叔,你坐下來慢慢說!別嚇著了徐姨和蕓兒?!?
龍悅梅道:“一則尊夫人正在病中,神思恍惚,氣弱血虛,不宜用那等虎狼之藥;二則她年紀已大,若是強行墮下胎兒,恐損傷性命?!?
葛天生背向她們,面墻站定,李文秀欲勸,被龍悅梅拉住了,此時葛天生正陷入天人交戰之中,惟有自己想通,別人是勸不得的。
她們沒等多久,葛天生便回轉身子,一臉堅毅之色,道:“當然是菁妹的性命重要!葛某有一事相求,望二位能答應!”
李文秀看了看龍悅梅,道:“葛大叔你說?!?
葛天生雖有所決定,心情卻難以平復,等了一會,方艱難道:“不要讓菁妹和蕓兒知道此事?!?
李文秀看向龍悅梅,遲疑道:“我自然不會說?!饼垚偯芬娧矍暗臐h子護著嬌妻幼女,忍著苦楚獨力承擔,不由心生敬意,說道:“得了失魂癥之人,醒來之后,除非再遭遇失魂期間的人和事,否則不會記起當時事項?!?
“葛某謝過二位!”葛天生施禮道。
“爹爹,你謝什么?姑姑,我娘怎么樣?”蕓兒梳洗完畢,進來時剛好聽見葛天生的話,好奇地追問著。
葛天生拍了拍她的腦袋,強笑道:“爹爹在謝謝姑姑了。你很快要做姐姐了?!笔|兒一聽,欣喜若狂,笑道:“太好了!蕓兒要有弟弟了!”李文秀見葛天生神色變幻莫測,忙道:“蕓兒怎么知道是弟弟呢?”蕓兒沒有發現父親的異常,高興道:“娘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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