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探聽(1/1)
?紅蓮瞟了他一眼,眼波流轉,笑道:“是嗎?我怎么見當日鬧得最歡的人便是你?若說黑蓮左使傷心,我倒相信。”白衣男子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道:“紅蓮姐姐真是厲害!我怎么看不出來這木頭有七情六欲。”紅蓮嬌聲笑道:“教主有所不知,黑蓮心中有情,只是藏得深罷了。”
白衣男子轉頭看著黑衣男子,說道:“看來蓮花峰又要辦喜事了嘛,是哪位妹妹?”黑衣男子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色,低頭喝酒,沒有答話。紅蓮難得見他窘迫,掩嘴嬉笑,輕聲道:“那次我和白蓮妹妹與他一道去收服青龍門時,白蓮妹妹險些被青龍門主暗器打傷,他以身相護,眼中滿是情義。”
白衣男子輕嘆一聲,道:“黑蓮左使娶了白蓮妹妹,以后江湖中就多了一對叫‘黑白雙煞’的夫妻了,好啊!只是你們嫁的嫁,娶的娶,我可怎么辦?”紅蓮見他裝模作樣,噗的一聲笑道:“天底下有一半是女子,你慢慢尋便是了。那京城中不是有很多鶯鶯燕燕在等著你嗎?”
白衣男子道:“那些個庸脂俗粉,我不稀罕。我要像紅蓮姐姐這般貌美的,白蓮妹妹那般乖巧的,冰蓮妹妹一樣純凈的女子。”紅蓮忍住笑意,道:“那你就等雪蓮妹妹長大吧,我們三個一起調教她,定讓她長成你說的樣子。”白衣男子搖頭道:“不行,她未滿十歲。”紅蓮咯咯一笑,說:“也就六七年功夫而已,你等不及?那……”眼珠一轉,想到白衣男子剛剛對李文秀的一笑,打趣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個和你一樣穿白衣的美貌女子可不正好?”
他們低聲細說,話語雖輕,安多、李文秀本是練武之人,耳力過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聽紅衣女子這話,李文秀俏臉一紅,安多回頭看了白衣男子一眼,覺著他若是和阿秀站一塊,就像觀音坐下的金童玉女,甚是般配,心中一陣蹦蹦亂跳,只覺得一股煩悶之氣淤塞胸間,忙在心內默默念起心經,以圖驅散那煩悶之氣。
李文秀心中一股惱臊之氣,不好再聽他們聊下去,見安多面色不佳,兩人便結賬回房各自歇息去了。
安多回房后繼續念著他的心經,連續念了五遍,內心方恢復一片澄明。見時辰尚早,睡意全無,便調起內息練起了龍象般若功。夜半時分,四周寂靜無聲,正收功的安多忽然聽見屋頂極為輕微的響動。半夜三更,翻墻入院,非奸即盜,安多心中一動,旋即翻窗追了出去,見對面院子的房頂上兩個黑影一閃,飛進了一間客房,安多借著夜色相掩,閃身跟了過去。
到了樓下,輕身一躍,伸腳一勾,一個倒掛金鐘,悄無聲息地懸在了房梁之上。透過窗間縫隙,見房間里面已經亮上了燈,一個纖細的黑衣人正俯身研磨,另一個高個黑衣人正對著案上的紙筆沉思著,不一會,高的那人拿起了筆,在紙上細細地畫了起來。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停下了筆,那纖細的人影問道:“好了?”聲音嬌滴婉轉,正是晚間店堂中那喚紅蓮的女子,那高個男子點了點,里間傳出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道:“辛苦二位了。”正是那白衣男子的聲音。
說罷,走了出來,目光落在了黑衣男子所畫之圖上,問道:“黑蓮左使有何看法?”那黑衣男子答道:“從后山進入。百煉門中除了趙蓋勝,其余門人均是武功平平,不足為懼。我們二人分頭行事,一人引開眾人,一人直搗黃龍,擒住趙蓋勝即可,不怕他不服。”那教主贊許道:“好計謀!”隨即見他指著圖上一處問道:“這地牢中關著何人?為何機關重重?”紅蓮見黑蓮不準備開口作答,忙回道:“聽百煉門人閑聊之語,奴家猜此人應是趙蓋勝搶回來那位夫人的丈夫,就是當年打瞎趙蓋勝的男子。”
為首的白衣男子嗯了一聲,伸了個懶腰,道:“時辰不早了,兩位回去歇了吧。此間事了,便啟程往京城而去。”說罷,伸手捻起案上碟子中的一粒話梅,作勢放入口中,那黑蓮、紅蓮知他從來不吃這東西,臉色一變,便見他手指輕彈,話梅疾馳,夾著風聲飛向窗外安多的藏身之處。安多掛在梁間,看不清里間三人,忽然間見一粒暗器飛來,避無可避,唯有運氣于掌,使出十分力道,結成大手印掌法,拽過頸間因倒掛而垂下的嘎烏盒,將疾馳而來的話梅擋了出去,一個鷂子翻身,躍入房中。
那房中之人見他輕易化解教主的招式,不禁一驚,紅蓮抽出腰間長鞭,和黑蓮使了個眼色,道:“一起上!”安多見白衣男子悠閑地打量著自己,兩位黑衣人劍拔弩張,忙施禮道:“不請而至,失禮了。我們是友非敵,請三位放下刀劍聽我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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