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 78 章(1/2)
紀元被吼得愣了一愣,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仍然帶著那副稱得上溫柔的笑容,再次敲了敲門。
不多時,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然后是嘩啦啦的鎖鏈聲,最后沉重的鐵門在一聲沉重悠長的吱嘎聲中徹底打開了。
紀元忍不住捂了捂鼻子,比起外頭走尸集中地的腐臭味,這倉庫的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不敢出去,幸存的城民們一個個面黃肌瘦,偌大而封閉的倉庫中全是一股子排泄物的惡臭味。
看到衣著整齊的紀元,曾全忍不住臉紅了紅,雖然他們師兄弟三人也是修者,但經過這些時日,身上也是狼狽不堪,稍微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朝紀元拱手道:“見過紀元前輩。”
“曾全道友。”紀元點了點頭,“我見蘇煜道友變成了那般模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稟前輩。”此時站在曾全后面的另一個消瘦的修者向前了一步,將曾全稍稍擋在了身后,開始一一說起這半月發生的事情,尤其著重的點出這座城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罪魁禍首便是蘇煜,最后說道:“最起初的時候我們師兄弟四人來俗世歷練,路過這座城市,便想休整一段時日,未曾想大師兄竟然會被那人劃傷,變成這種怪物。”
“朱巖師弟,切勿胡說。”聽完朱巖的話,曾全皺著眉,冷聲道。
“本就如此,你若是不虞,倒是說說我哪里說的不對?”朱巖聲線上挑,朝曾全說道:“當初大師兄在的時候你就老是拍他馬屁,如今他死了,你做這幅模樣是給誰看?王觀師弟,你說是也不是?”
“啊,啊?”最后一位修者唯唯諾諾的抬起頭,卻不敢回答朱巖的問題。
“好了,別讓前輩們看笑話。”曾全打斷了兩人,再度看向紀元,卻沒敢將視線轉向后面一些的那師徒二人,不知為何他方才透過門縫看出去時就對那兩人有一種畏懼感,如今靠近了更是緊張。
紀元將這師兄弟三人的對話聽在耳中,一時間有了計較,卻不再問那二人,轉向那位唯唯諾諾的修者,道:“王觀道友,你與我說說,你大師兄是怎么變成走尸的?”
“我,我沒看清。”王觀很是緊張,兩只手捂在衣袖里,不斷絞著手指,說話結結巴巴的。
“是沒有看清還是不敢說呢?”在旁邊看了半天的秦肆忽然開口,面無表情地瞟了眼正安安分分站在王觀身旁的那位名叫朱巖的修者,“你方才掐他作甚?”
“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朱巖抬頭與秦肆犟了一聲,卻忽然慘叫一聲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撞在倉庫尚未完全開啟的門上,發出一聲巨大的哐當聲,將本來打算出來看看的城民們嚇得慌張又退了回去。
“你怎么忽然打人呢?我敬你們是前輩,沒想到你們竟如此不講理。”曾全一邊將朱巖扶起來,一邊朝秦肆吼道。
秦肆轉頭看了眼清肅,朝他勾了勾唇,才走到那二人身前,“你既說我等無故傷人,不如問問他方才想做何事。”
曾全怔了怔,看向面色慘白的朱巖,眼里滿是懷疑之色,扶著他的手驀地松了一些,“朱巖師弟,你方才……”說到此處,曾全似乎覺得懷疑同門有些不太好,再次轉向秦肆,“前輩可能是誤會了,朱巖師弟雖說平日脾氣不太好,但絕不會隨意攻擊他人的。更何況你們修為都在他之上,他怎么可能……”
話尚未說完,曾全只覺得扶著曾全的那只手臂微微一痛,發現竟是朱巖將一根細小的針尖插入了他的胳膊,不禁有些疑惑,“這是什么?”
與此同時,同樣幾根細小的銀針朝秦肆幾人飛來,秦肆手一揮,那些針便定在了他身前。
見暗算失敗,朱巖哈哈笑了兩聲,斜著眼回答曾全的問題,“你不是很疑惑大師兄為何會扶了那位老者便出事了嗎?放心,你很快便會去陪他了,正好你們感情好。”
“大師兄,是你害的?”曾全覺得自己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但他仍然死死拽住朱巖的手,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回答我。”
“是我又怎么樣?”朱巖全然不怕,眼里全是癲狂,哈哈大笑了起來,“那老頭不過是個替罪羊,你沒發現當時是我和蘇煜一同扶住他的嗎?”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你們一個二個都看不慣我資質不好,將我當牛馬使,現在還問我為什么?”消瘦的修者眼里滿是偏執,通紅著雙眼掃向秦肆三人,呲著牙笑,“深淵的時代已經到來,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沒救了。”清肅看了眼曾全,發現僅僅幾息之內,那魔氣便已經侵入了心脈之中,顯然已是無藥可救之態,登時看向朱巖的視線中盡是殺意,看了眼毫無反應的秦肆,卻是并未妄動。
“砰!”
又是一聲巨響,卻是方才一直怯懦的王觀一拳將朱巖打了出去,那一拳顯然耗費了他太多的勇氣,他喘著粗氣,小心翼翼的走到曾全身邊,竟是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還一邊說道:“師兄對不起,都是我,我當日看到是他暗害大師兄了,是我沒敢說出來,才會發展到今日這般。”
只見朱巖重重的撞在倉庫邊緣銳利的角上,腦袋被磕破了一大塊,血順著額頭往下流,不消片刻便將他半邊臉染得血紅,襯著他惡魔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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