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1/2)
清肅一怔,眼神微微顫動,半晌,才接過秦肆手中的劍。
霜色的劍躺在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上,顯得格外的契合,秦肆眨了眨眼,笑了,“很適合你。”
確實很適合,就算尚未認主,清肅也能感覺到此劍與自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契合感,就仿佛他們本該是一體的一樣,但這種契合,讓他有一種莫名的——不祥。
見清肅陷入沉思,秦肆眉梢一挑,兩步走到清肅背后,身體前傾,卻是徑直趴在了清肅背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師尊,恐怕要勞煩你背我回去了。”
清肅方才一閃而過的思緒被秦肆的動作打斷,再回想卻再無頭緒,忙將手中的劍收起來,將秦肆向上托了托,眼神柔和了幾分,聲音雖依然清冷,細聽卻不難聽出其中的無奈,“今后切不可再以身犯險。”說到此處他腳步幾不可察的頓了頓,“我會擔心。”
秦肆視線落在清肅微紅的耳根上,無聲的笑了笑,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在清肅身上好聞的竹香中漸漸閉上了眼。
感覺到頸邊傳來的平穩呼吸聲,清肅微微將腳步放緩了一些。
鑄劍的過程中,不管融制淬煉時掌控火候,還是塑胚鍛型時的鍛煉,都要消耗修者極多的真元神識,更勿論最后一步秦肆走得極為兇險,能在現在才失去意識已是著實罕見了。
再次恢復意識時,秦肆發現自己正被人緊緊摟在懷里,而兩人正呈一種頗為曖昧的姿勢躺在一起。他的頭枕著一條手臂,靠在對方胸膛,而對方另一只手環著他,寬大的手掌貼著他后心,源源不斷的真元正從那只手涌入他體內。
秦肆瞬間清醒過來,先是將搭在對方身上的腿收了回來,隨即悄悄將身體往后挪了挪,才抬起頭去,卻正好看見清肅那雙清冷黝黑的眸子,“師,師尊。”
“不必介懷。”似是感覺到秦肆的不適,清肅將手收回,聲音低沉,帶著絲笑意,“今后你我二人結為道侶,自是要合籍雙修的。”
“……”
待清肅離去之后,秦肆才緩慢坐起身來,真元在體內運轉了一周天,驚訝的發現體內地經脈已經梳理好,真元流轉也十分順暢,除了元嬰尚有些虛弱之外,再無其他毛病。
窗外天色已暗,秦肆下意識看向系統頁面左上角的時間,23:57,卻是沒有年月日——他到底昏睡了多久?
隨即秦肆視線落在了那個停留在60%許久不曾動彈的融合度上,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
燭火搖曳,秦肆環視了一周這布置簡單的竹屋,他正坐在簡單的竹制床上,斜對面是一張同樣竹制的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盞油燈和一壺茶,窗邊有一個棋盤和一把椅子,棋盤上的棋子紛亂,棋局未完,想必是主人獨弈后留下的。透過微微掀開的窗戶,可以看到天空中淺色的星辰。
嗅著屋內幽幽的竹香,秦肆瞇了瞇眼,他大概知道清肅身上的竹香怎么來的了。
起身走到桌旁,秦肆這才看到青竹所制的桌面上有一片同樣顏色的竹簡,頂頭篆刻著時間二字,下面整整齊齊刻著一百零三條橫紋。
他在劍廬中鑄劍總共花了九十二天,倘若這片竹簡是清肅記錄的,他此次就應該昏睡了整整十天。
將竹簡握在手心摩挲著,上面似乎還沾染著清肅特有的清冷溫度。半晌,秦肆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熱騰騰的茶水從壺口流出,裊裊的薄煙似乎有一瞬間遮住了他的視線,隨后他輕笑一聲,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論道大會進行到了最后一日,由于天慶宗的臨時退出,前十名有九名都出自清靈仙宗和弈符門下,其中由清靈仙宗拔得頭籌,而第十名則是一位金丹圓滿的散修。
作為一個散修的修行條件,能百歲之內修行到金丹圓滿,確能算作天賦異稟了。因此不少宗門都動了招安的心思,雖不能將其收入內門,但若交好定是沒錯。奈何自那人著實太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凡是與其交談的修者無不訕訕而歸。
“不過一介散修而已,作這模樣是給誰看?”斜了眼那人,曲瑩冷哼了聲,給剛吃了閉門羹的任青抱不平,“師兄,別再理會他了,我們……”
突然,慷慨激昂的聲討戛然而止,看著朝這方走來的人,曲瑩瞬間矜持了起來,面色微紅,真真是面若桃李,正站在她身旁的王誠霎時間臉色通紅,竟是看得呆住了。
“秦肆前輩。”任青朝秦肆拱了拱手,面上滿是笑容。
“嗯。”秦肆點了點頭,隨即穿過人群朝清肅走去。
見秦肆看也沒往自己這邊看一眼,曲瑩跺了跺腳,瞪了身邊的王誠一眼。
秦肆一路走來,參賽的修者們紛紛避讓,少數修者不解,卻很快被旁人拉了開去。
“小師侄來了。”見秦肆走過來,清微下意識看了眼清肅,然后笑著迎上去,“閉關可是有所收獲?”
“嗯,多謝掌門師伯關心。”秦肆朝清微行了個禮,看向主位上幾人,一一拜過,“見過清茗長老,清嵐長老。”然后與清肅對視了一眼,站到了他身邊。
“小師侄來得正巧,今日是論道大會最后一日,若是明日再出關可就看不到如此盛況了。”清微朝秦肆擠了擠眼睛,隨后在清肅發現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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