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2)
聽得張成的話,秦肆放下了手中的蠱笛,靈蛇隨之停止了攻擊,只繞著張成吐著信子。
見自己的威脅似乎有效,張成稍稍舒了口氣,冷汗涔涔的盯著身旁那兩條虎視眈眈的大蛇,若不是身后有棵樹撐著,他估計連站都站不穩。
“我保證不說出去,你就放過我吧。”
視線穿過靈蛇,張成看向依然面無表情的秦肆,出聲央求道。
“你以心魔起誓,絕不會將今日所見之景以任何方式透露給任何人。”
道心乃是修道之根本,以道心起的誓若是違背,修者極易產生心魔,修為也將終生不得寸進。
楚揚師兄這么厲害,一定能想辦法給他解除心魔誓言的,張成在心中安慰自己。握著拳頭咬了咬牙,心一橫,仰著頭倒是有那么股視死如歸的架勢,“我以心魔起誓……”
“啊!”
誓言尚未發完,一柄長劍便沒入了張成丹田。
“我最厭惡便是你這般虛偽做作之人。”
秦肆話音很輕,但由于靠的格外近,張成倒是聽得明白。
看著對方從容的將劍從自己體內拔出,遺留在張成臉上最后的表情是恐懼也是懊惱。他怎么就忘了,這人早在幾年前宗門內測之時,曾因為幾句話便將楚揚師兄兩只眼珠生生挖了出來呢?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而他甚至還以為能騙過他。
秦肆把劍收起,面沉如水,雖然有楚揚的隱匿符原因在,但這次的確是他大意了。
之前清河前長老在門內鬧了那么久,宗門上下早就知道楚揚失蹤是因為一青一黃兩條靈蛇了,無論如何,此人絕不能留。
見秦肆示意,兩條窺伺已久的靈蛇倏地向張成尚未冷卻的尸體迎了上去,兩口便將他分食得一干二凈,甚至雪地上灑下的幾滴血液也清理得干干凈凈,風一吹,連那絲淡淡的血腥味也消失不見。
“劍練得如何?”
清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秦肆一驚,下意識看向附近玩家列表,卻只看到空蕩蕩的一片。想必是清肅用了什么法子讓系統都無法查到其蹤跡,也就是說--清肅不知已經來了多久了。
他都看見了?
秦肆腦子有些發懵,握著劍柄的指關節微微發白,“師尊。”
深深看了秦肆一眼,清肅道:“隨為師來。”
“是。”
跟在清肅身后,秦肆并不覺得自己殺了那人有什么錯,但心里仍然有些忐忑,盡管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擔憂什么。
師徒二人一前一后,默契般的沒有將靈力覆于腳上,在雪地上留下兩雙一大一小的腳印。
被遺忘的靈蛇傻乎乎地趴在雪地上,互相舔了舔尚殘余著美味血肉味的嘴,大眼瞪小眼,它們闖禍了?
回到房間,清肅倒了杯茶放在秦肆面前。
“坐。”
“是,師尊。”
“你知道你今日錯在哪嗎?”
秦肆剛坐下,便聽得清肅這么問,手不自覺地將面前的茶杯端了起來,溫暖的觸感讓他頭腦清醒了許多,“弟子不知,請師尊教誨。”
“其一,練功過于專注,從而忽視了窺探之人到來。作為修者,你要記住,無論何時都要保持警惕。”
“其二,不夠謹慎,若非為師將他最后發出的傳訊符留下,現在你已經不在這里,而是進了宗門刑訊房了。”
一片極小的玉簡在清肅修長的手中顯得格外晶瑩,倒是與外面隨時飄著的雪花一般無二,“不過倒也不能全怪你,今后為師會教你一些修界的偏門知識,其中便有如何隱匿自己的傳訊符。”
“多謝師尊,弟子今后一定用心學習。”
接住玉簡,秦肆心里有些怪異之感,對方語氣太過平靜,絲毫不像問罪,倒像是在教育做錯事的孩子。
“嗯,你那功法,笛子和那兩條蛇,切勿讓它們出現在他人視線之中。”
秦肆有些疑惑,“為什么?”
“這涉及到修界之密,若是想聽,改日為師仔細說與你聽便是。你要記住,為師并不在乎你修習什么功法,但若是你還想在清靈仙宗待下去,你方才修習的那套功法,一定不能顯露出來。”
清肅起身走到門口,背對著秦肆,語氣淡淡。
“今日之事你休要再提,若有人問,就說從未見過那人便是。只是今后不要這般草率了,宗門大比為師給你推了,你先閉關鞏固修為罷。”
“師尊!”見清肅要走,秦肆連忙出聲。
“嗯?”
“沒什么,謝謝師尊。”
清肅離開后,已經恢復指頭大小的靈蛇悄悄從門縫鉆了進來,溫順的爬上秦肆身前的桌子,將頭伸到杯子前打算喝口水。
“咔嚓。”
只聽一聲脆響,本來好好的茶杯在秦肆手中化為了齏粉。
看完張成留下的那個傳訊玉簡,秦肆并未將其銷毀,而是仔細將它放進了系統空間。隨即在靈蛇驚悚的視線之中走向了蒲團,表情平靜的坐了下來,開始練功。
將意識沉入丹田,看著那越來越壯大的系統核心,秦肆心中諷笑,若不是今日之事,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居然被影響得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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