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1)(1/2)
?玄霜理直氣壯,道:“正因如此,才更顯得此人陰險狡詐,心機深沉哪!他對任何人,都是拿人家當賊一樣防著。我擅長看人眼神,他那雙眼睛……一看就是不老實,心里在盤算著壞主意,想對大家不利。我每日都設法試探他,竟然一次都沒能找出破綻,想來眾位大哥也是一樣的,否則就不會來問我。不瞞你們說,其實我額娘也早看不慣那上官耀華了,我這么跟他拉關系、套近乎,都是奉命行事。福親王是什么人物?那是掌管朝廷兵馬大權,位高權重的了不起之人啊?我額娘仰慕已久,早想與他合作,看上官耀華有不軌之圖,很想代王爺料理,可現在沒憑沒據的,不能冤枉了好人。我也不喜歡他,就盼著這案子早點兒破了,就可以解脫。可惜啊,這小子扮假耍詐的本領不是一般的高明,以我在宮中各處的眼線,再加我面上跟他的交情,竟然都沒法抓住他的罪證來?失敗啊,失敗。”
那死士皺眉道:“凌貝勒你……真的也很討厭上官耀華?我們幾個本來還以為,你跟他是朋友……”玄霜道:“誰跟他是朋友了?我自然討厭他。他在我面前就得意非凡,自吹自擂,也說了福親王不少壞話。說福親王是頭蠢驢,竟會一本正經的拿他當義子。他呢,不過是把人家當踏臺。等到有了更合適的靠山,就要甩下他跑啦。可惜這些話,都只有我一個人聽見,也不足為證。”
另一名死士怒道:“那混蛋小子,自以為是!他不知,我們王爺也早就在查他了!貝勒爺,您的人脈一定比我們廣罷?”玄霜嘆口氣,道:“路子再寬又有什么用?現在是苦無追查門道。”前一名死士低聲道:“不瞞凌貝勒說,其實我們幾個都是福親王的人,奉他號令,進宮盯緊上官耀華。他言行若是稍有不規矩,就立即向王爺稟報。人總有百密一疏,也不是一點都查不出來……在王爺帶領下,我們得著了些線索,可以先說給貝勒爺聽聽,不過……您能答應保密么?”
玄霜道:“成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為何要出賣你們?能有線索,收拾了上官耀華,再也不用看他那副自鳴得意的樣子,我想想就開心。”
那死士道:“好,王爺曾得專人稟報,說上官耀華其實就是逆黨陳氏一家的遺孤,名叫程嘉華。后來陳府滿門伏誅,這小子天生不肯安分,又去當了反賊青天寨一眾的匪首。這回跟隨王爺,為的就是擾亂宮廷。王爺為人謹慎,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勒令大伙兒嚴加搜查,可咱們盯了幾個月,仍是一無所獲。王爺就大發雷霆,罵我們是一群廢物。好像他的義子要對他不利,他就很喜歡一樣?在此情形下,逼不得已,只好時常向王爺編造些情報回稟。可因拿不出證據,還得照常挨罵。”
玄霜心下極是自得,轉動著酒杯,道:“唔,要給一個人定罪,那還不容易?這宮里本就沒幾人真正有罪,但也沒一個是絕對清白。還不都是七分嘴皮子功夫,再加三分模棱兩可,偽造出的證物?找不到罪證,那就給他羅織幾條啊。只要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皇上和福親王就不能不信。”那死士微笑道:“貝勒爺果真聰明。卑職等也正打算這么做。”
玄霜搖了搖手指,笑道:“還夠壞的啊?那你們確認了他的身份以后,又怎樣?殺了他么?”
那死士道:“這倒不會。雖說卑職等也難說清王爺真正意圖,但私下揣測,不管上官耀華品行如何,他都是個人才。王爺一向最愛惜此類人士,首先定要讓他物盡其用,對自己效忠,治國輔政能有獨到見解,以便鞏固勢力,再討得皇上歡心。因此一時之間,還不會殺他,要他罪證,不過是留個底兒防范著,有備無患。到時他若敢公然與王爺為敵,就大可憑此來牽制住他。咱們王爺,難道還會輸給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崽子?”
玄霜笑道:“聰明!以后你我兩家通力合作,怕玩不死他?原來小弟大力追查,竟是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還要多謝這位大哥相告。”那死士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貝勒爺只要照著這一條線索去查,擔保大有收獲,到時只需分那么一點點零頭給咱兄弟請功,就要多謝了。”玄霜道:“哪里,哪里,查得出來,功勞全算你們的,我一分也不貪。”將桌上一疊銀票全推了過去,道:“一點小意思,望各位大哥笑納。今天我找你們私下問過話之事,千萬不能說給任何人聽。小弟和那上官耀華,面上還得維持著兄友弟恭的關系呢,說不定啊,終于能磨得他放下戒心,給我多套出幾句話,提供給王爺?讓他知道太早,別逼得狗急跳墻。收拾他,就該像捻死一只螞蟻一般,凡要折損一兵一卒,都是不該。”
那死士為人也機靈,當即笑道:“他若問起,我們就說在和貝勒爺喝酒賭錢。反正咱們幾個不長進,做侍衛的也用不著多好聽的名聲,一切都是為福親王籌謀……”另一人插嘴問道:“大家在承王面前守口如瓶,卻不知可否預先稟告福親王?他知曉凌貝勒有意結盟交好,也必然快活。”玄霜擺手道:“不忙,我在宮里就是個小人物,也不過是生來命好。福親王哪屑得正臉瞧我一眼?我這么巴巴地趕去投靠,極類趨炎附勢,就算是王爺開恩收下我,也不會重用。因此小弟有個小算計,等我先給他立下幾樁大功,有憑依在手,才好體現出一片赤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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