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9)(1/2)
?李亦杰道:“學武首先就得扎好基本功,此后修習,進境才能穩(wěn)妥。譬如造房,一磚一瓦都要搭建牢固,你的房子才不會塌。你以前的底子太差,即使近日刻苦,也不是朝夕間所能成就。還須少待些時日……”玄霜不耐道:“別扯那些模棱兩可的,你就給我說,到底還要幾日?”李亦杰道:“照你目前狀況,大約還要個五、六月。以后再從第二式入手……”玄霜聽到此處,真不知究竟是更想冷笑,還是想大哭一場。眉毛跳動著,似笑非笑。李亦杰道:“還站在這兒干么?怎不快去?”玄霜咬一咬牙,道:“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么?”說著掉轉頭跑了出去。
李亦杰自語道:“玄霜這孩子,有愿望是好的。但還是太吃不起苦,缺乏毅力……皇室子孫,也不是盡皆如此……”陸黔走上前來,道:“李兄,別再找借口了。前些日子玄霜腳上受傷,你以此為憑,猶有可信。這會兒他的腳早就好了,也跟著你學了這么久的功夫。你還能將那件事壓在心底不說,真是沉得住氣啊。”
李亦杰心里本就惱著,給他一說,更添煩亂,道:“這幾天,我哪有機會好好教他?小王爺一直在邊上糾纏不休,我……”陸黔道:“少來了,那上官……那程嘉華是跟我胡攪蠻纏,與你何干?你分明就是說不出口,有意拖延時間。這不夠成就你的圣人美名!不必做無用功。”
李亦杰眉頭擰得死緊,道:“我……不是幫他逃避。我想……此事不該急在一時,總能有機會說的。”陸黔冷笑道:“對,要他知道,自然有機會啊!你再拖拖拉拉下去,等皇上更改了文書,正式昭告天下,那就什么都晚了。”余光看到上官耀華斜著視線,正全神聽著兩人談話,立即轉而對外,喝道:“喂,你聽什么聽啊?”
上官耀華道:“沒有人想聽你說話。本王只問你,方才所言何意?什么更改詔書,又是另立太子的?說!”陸黔道:“可笑了,有些人明明不想聽我說話,還來逼著我說,這不是自相矛盾?”
上官耀華道:“少啰嗦,你給本王老實交待。”陸黔道:“偷聽了別人說話還理直氣壯,有些人的臉皮倒真是比豬還厚啊。”
上官耀華沉著臉道:“本王奉旨保護凌貝勒,絕不準任何人對他不利。你們若是私下商談奸謀,于他有損,本王都不會坐視不理。”
陸黔冷笑道:“好大的口氣!莫非你上輩子就是蛤蟆,整日里只會打哈欠?”上官耀華斥道:“住口!回答本王的問題!”陸黔拽起他一條空蕩蕩的衣袖,一手捏著,在他眼前來回晃動,道:“就憑你這副窩囊相,有什么能耐保護他?不給他添亂,已算是最為不錯了。”
上官耀華一向視此為最重恥辱,立時勃然大怒,喝道:“放手!別來碰我!”提起一掌,在半空中劃個弧度,向陸黔頸中斬去。陸黔手腕一側,透過他前臂縫隙,直貫而入,一掌帶著內力,重擊在上官耀華肩上。笑道:“乖徒兒,這么急著出師,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上官耀華跌出幾步,面色僵冷。猛地一抬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寶劍,向陸黔橫頸斬去。這一招來勢快極,陸黔應變倉促,只趕得及放脫他袖管,朝旁避讓一步,抬手架住劍鋒,掌心握緊。此劍乃是福親王所賜,鋒利無比,立即割破皮肉,深深切入,鮮血順著鋒刃滴滴答答的朝下直淌,轉眼間就在地面積成個小洼。陸黔痛得面色一變,咬牙切齒的道:“你……你……該死!”上官耀華冷聲道:“本王即使是死,也會先拉個墊背的。你以為憑你這賤民,能隨意傷到我?”說著將長劍從他掌中“唰”一聲抽出,拖出了條深長血痕,幾乎要將半個手掌都切成兩半。
陸黔手上越痛,心里的恨意也就更深,正想直接了結掉他,恰好玄霜一步一拖的挪了回來。在他面前還不敢造次,只得暫將火氣忍下。玄霜說道:“李師父,徒兒今天很累了,練武可否就到此為止?”聲音聽來確是有氣無力,虛弱得很。李亦杰這次也極好說話,當即應允,道:“師父早就說過,像你這樣沒日沒夜的練,就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想成為高手,不是拼掉性命就能如愿的。好罷,你先回去休息,等明兒養(yǎng)得體力充沛了,再來練習。”玄霜輕嗯了聲,也不請退,直接拉著上官耀華便走。陸黔眼見是沒法以牙還牙,唯有逞口上威風,戟指戳出,喝道:“上官耀華!記得你還欠我的……”李亦杰在身后死死拉住他,勸道:“年輕人不懂事,陸賢兄,你別多計較。這傷口還是先去包扎一下。”陸黔一路罵罵咧咧,想到玄霜正和上官耀華在一起,這小子更為詭計多端,即使追上去,也討不到便宜。這樣想來就愈加憤怒。一面順著李亦杰的臺階下,同時嘟囔著“想我陸大王一世威名,竟給你這小畜生……”云云。
玄霜狠狠踢著地面,濺起塵土飛揚,一顆顆碎小石子紛紛滾了開去。同時扳著雙手骨節(jié),咔咔作響,呼哧呼哧的連喘粗氣。從中聽來,又夾雜著幾聲哼哼,似是憤怒多過疲勞。上官耀華忍不住問道:“玄霜,這是做什么了,何以動偌大火氣?”
玄霜氣急敗壞,道:“我跟李亦杰學了一個多月,來來回回,總是那么一點東西,沒半點長進?徒然耗費我的時間!”上官耀華勸道:“欲速則不達。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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