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8)(2/2)
索命斬,是為了這件寶物,總不見得大花力氣弄來些累贅?前輩,你是見識過我功夫的,對我就那么沒信心?寶物我既奪得來,難道還守不住么?”
天臺飛鷹訕訕道:“這主要也是為了……有備無患。原公子有所不知,江冽塵那魔頭武功極高……”原翼笑道:“這個(gè)自然。他要是武功極差,你們也不用怕得他這般厲害。不過派幾個(gè)功夫不行的跟著,到時(shí)仍然對付不了他,還害得那幾人枉送性命,豈不大是冤枉?我要索命斬,就不該只貪好處,退避災(zāi)禍的,是不是?放心,江圣君的麻煩,我替你們擋了。”
李亦杰道:“原公子本來不是我們武林同道,怎能讓你為此擔(dān)負(fù)危難?我這盟主,心里也總是說不過去……”原翼笑道:“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自有準(zhǔn)備。江圣君早就跟我說過,等我此行得到了索命斬,就要來尋我,以武決分高下,判定索命斬歸屬。天下第一的寶刀,本來就該配上絕頂高手。”陸黔抓住漏洞,追問道:“他跟你說?他怎樣跟你說?莫非你們本就是同伙?”
原翼笑道:“我倒是想交他這個(gè)朋友,就不知他肯不肯認(rèn)我這個(gè)同伙啊。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是前祭影教的教主,我可不是他教派中人。”李亦杰追問道:“他是幾時(shí)跟你說的?你在哪里見過的他?”原翼道:“見過他?我沒有見過他啊。”陸黔冷笑道:“沒見過么?剛才不是還說,是他親口跟你說的?難不成用的是千里傳音入密之術(shù)?”天臺飛鷹急道:“此事非同小可,還請?jiān)右詫?shí)相告。”見他竟是不明白此事如何關(guān)系重大,急得幾欲跳腳。
原翼道:“我說的本就是真話。大約在半個(gè)多月前,我沒記錯(cuò)的話,也就是祭影教剛剛給你們剿滅不久,我途經(jīng)荒山野嶺中的一座破廟,就遇上了江圣君。當(dāng)時(shí)他身受重傷,已近垂死,連外人也不敢見,始終躲在一根廊柱后,還得要他的女人到前頭給他擋駕。做魔頭做到這種地步,也夠可悲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他當(dāng)時(shí)估計(jì)是自慚形穢,不肯相見,我就得尊重他。所以我站在廟內(nèi),隔著廊柱跟他說話。一直沒見到他面,又怎能算作是‘見過他’?可惜這位天下聞名的大人物,我卻連他長相如何也沒看著過。”
程嘉璇心緒涌動(dòng),就想說幾句贊美之詞。但她畢竟還存有些理智,知道以她所假扮的身份,絕沒可能見過江冽塵。要是給別人疑心到那個(gè)魔教蒙面妖女,再有幾條命也不在了。硬生生地將話咽回肚里。
天臺飛鷹喘息急促,道:“你說……那魔頭當(dāng)時(shí)重傷垂死?是了,是了,我們到處翻遍了也找他不著,原來是躲在那破廟里養(yǎng)傷。按你所說,他傷得連人都不敢見,想必是只剩最后一口氣,只要隨便補(bǔ)上一劍,就能要了他的命。你……你為什么不殺他,為武林除此大害?”他語氣雖有疑問之意,但更多卻顯出責(zé)怪,怪他白白放過這大好機(jī)會(huì)。
原翼道:“他既然受了傷,我就不能趁人之危。爹爹教過我,武功要是真正高強(qiáng),就堂堂正正的將對手打敗。即使不敵,也不能耍詐弄鬼,贏了也叫人看不起。”
天臺飛鷹道:“對待正人君子才講究光明正大。那江冽塵,他可是個(gè)大魔頭啊,你跟那種惡棍講什么仁義?”原翼道:“在我眼里,不論是好人還是壞人,統(tǒng)統(tǒng)一視同仁。這是我的原則。”
天臺飛鷹嘆道:“原公子啊,你好糊涂啊!所以老夫一早就說,初涉江湖之人全沒戒心,是靠不住的。你自管宅心仁厚,寬恕了他,他本性卻還是個(gè)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縱虎歸山,再想殺他可就難了。哎,可惜!可惜!”眾人聞言,也是盡皆嘆惋。
原翼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可惜。江圣君躲在小廟里靜養(yǎng),他哪有工夫去探查情報(bào)?你們不覺得奇怪么?他會(huì)知道喪心魄藏在少林寺,都是我告訴他的。我家本來也是專門干這一行的,能查知此事,全不為奇。”
那雪山派漢子怒道:“什么?是你告訴他的?你……你怎可如此?就算再如何不曉世事,也不該這般是非不分,善惡不辨!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他震怒之下,竟忘了繼續(xù)討好這位原家少爺。李亦杰也皺眉道:“是啊,原公子,我們跟他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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