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1)(1/2)
?程嘉璇冷笑道:“喂,不對啊,你們騙錢時不是都說了,父母雙亡,流落異鄉?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死去的親人還陽探親?”她昨夜與玄霜嬉鬧后重又和好,已聽他說了買琴經過。
那矮個子極是尷尬,道:“你也說我們是騙錢,這話自是當不得真了……可是那架琴……那架琴……”沈世韻道:“哦,莫非是那架琴有什么特殊之處?可否見告?”那矮個子剛想開口,受兄長目光威懾,連連擺手道:“絕對沒有,絕對沒有,那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架琴,只是我們用得久了,感情深些……”沈世韻冷道:“還在撒謊!不肯跟我說老實話,憑什么要我如你們所愿?”手腕一翻,從桌底抄起一架琴,悠然道:“我確是有一架琴,但又怎能證明,這就是你們的?”那矮個子一看到琴,懸著的心也定了,道:“來,我指給你看。”剛要跨前,程嘉璇搶上一步,道:“站住!就待在那里說。”那矮個子不慌不忙,道:“你看琴的右下端,用梵文刻了‘七煞絕音’四字。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那就代表了……”程嘉璇驚呼道:“七煞?七煞至寶?”那矮個子卻并沒露出喜逢知己情狀,一頭霧水的道:“七煞至寶?什么七煞至寶?”那高個子皺眉又喝:“二弟!”那矮個子一甩手,道:“大哥,你別管了,到了這一步,我定要把事情都跟她明說,我瞧這兩位姑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兄弟兩個是住在那邊赫圖阿拉荒村的,聽說故老族居于此。好像是為了守護什么東西,怕我們見財起意,一直沒明說。我們算計著荒村里埋了寶藏,整日裝模作樣的耕田犁地,差點沒把村子給翻個底朝天,還是沒挖出什么,我們就猜是自己胡思亂想,也就不抱甚希望了。大約是六、七年前罷,我也記不大清,村里來了一個外鄉人,他剛被人發現時,受傷很重,滿身都是血跡,還斷了一條腿,我家里救了他。等他醒了,就悄悄跟我們說,昭宗祠……就是我們村子里的一座破舊祠堂……底下有一座古墓,他還知道一條通往冥殿的捷徑,說著就畫了一張圖,指點我們去某處尋寶。條件就是取得的寶物得歸他,他會給我們銀子。我們根本不信,當他發燒,燒得糊涂了。過了幾年,我們都有了一股子闖勁,不甘心一輩子窩在個鳥不生蛋的破村子里。在家中翻了大半天,才找到那張舊圖。按照圖上指示,果然挖出了寶琴……喏,就是這一架。那個‘七煞絕音’我們也不懂,是給一位西域來的大和尚看了,聽他說的,還說這琴是個無價之寶。我們可都高興壞了,那外鄉人這么久沒聯系,誰曉得是不是返程路上傷重復發,客死他鄉?而且他也沒給過咱們好處,我家里還救了他一條性命,他欠咱們的,吞沒這琴也算不得昧良心。再說,這琴是埋在我們村子古墓里的,怎么憑空就成了他的?他也就是個利用我們辦事的盜墓賊。這樣分析,也就心安理得了。我們兄弟空有一身蠻力,就打算到建業鏢局討個差事,正好有了這琴打通門路。恰好建業鏢局也正想著獻上點貢禮,送給青天寨的大王,算是付了買路錢,以后押鏢經過太行山,青天寨都不得跟他們為難。干鏢局這一行的,想混出點名頭,不是看你武功有多高,而是需要你跟江湖上的朋友都混個臉熟,到時他們認你的旗號,自然就會買些面子。有道是官匪本為一家,也就是那么回事。可我們村里人知道后,大發雷霆,說那古琴是什么恩公的遺物,應該妥當保管,怎好輕易獻給他人。我們兩個氣不過,偷拿了古琴到街上賣藝,小公子跟我們說,他是殘煞星的徒弟,又……咳咳……”想到他用古怪手法點得自己手足癱軟,兩人竟敗在一個孩童手下,堪稱奇恥大辱,不愿多提,咳嗽了幾聲又道:“我們對江湖上的事不甚了然,多方打聽才得知,那殘煞星早背叛了祭影教,現今是過氣已久的人物。當今武林,勢力最壯大的便是青天寨,就連魔教也久無作為,退居次等,誰又能惹得起他們?”沈世韻心中不滿,冷冷的道:“青天寨有如今猖狂,還不都是給人抬出來的?若是天下有志之士齊起反抗,早就將它滅了,你們自愿助紂為虐,怨得誰來?”那高個子一直沒多開口,此時沉聲道:“這琴我們是取定了,你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動手!”他末尾二字一出,那矮個子立即搶前一步,程嘉璇動作比他更快,一腳踢出,同時拔劍在手,向前斜切,喝道:“讓開!”那矮個子猝不及防,手腕被劃出一道傷口,怪叫一聲,掌鋒一沉,劈向程嘉璇右肩。
程嘉璇向側退步,另一掌接連拍出,上下翻飛,將敵方攻勢逐一架開,提指點他左肋。
那矮個子高抬右掌,欲從中阻截,程嘉璇一貓腰,從他手臂空檔間鉆過,繞到他身后,反肘撞中他背心,手掌順勢推出,那矮個子剛一轉頭,雙眼就被蒙住。
一旁的高個子不待援手,先趨前奪琴,沈世韻三指按住琴尾,猛地一抽,將琴攬在懷里,腳底連連錯步,退到窗前,那高個子縱躍過方桌,仍向前沖。
沈世韻撥弄兩下琴弦,幾個高音響過,那高個子腳步定住,眼神逐漸轉為空茫。
沈世韻輕聲唱道:“你道那金戈鐵馬,戰鼓聲聲,白刃霍霍,大炮三聲如雷震……”那高個子全身痙攣,不由自主地抬起一只手,在眼前僵硬擺動,連帶著雙腿也受到影響,右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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