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2/3)
及,武藝低微的弟子盡皆受震飛出,重重跌落,狂噴鮮血而死,饒是三位莊主內(nèi)力精湛,仍受極大創(chuàng)傷,跌坐在地板上,運功護住心脈。
這一來變故陡生,楚夢琳從死亡邊緣脫險,不住暗叫僥幸,隨即故意皺眉道;“喂,江冽塵,誰要你多管閑事?你不插手,我同樣可以料理了他們!”只見一位裹一襲黑色披風(fēng)的少年負手立于大廳正中,誰也未看清他是幾時到場。就如陡然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面目生得十分俊朗,可令無數(shù)女子為之黯然銷魂,但眸中卻無一絲感情,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若說剛才楚夢琳的出現(xiàn)與招數(shù)只略顯詭異,這少年周身便似散發(fā)著地獄的陰寒之氣,比之索命使者,威勢亦更甚幾分。眾人本當(dāng)楚夢琳是一嬌滴滴的姑娘,突然動手,眾人毫無防備,這才著了她的道兒,若真論武藝,她也無甚真才實學(xué),但這少年剛才的舉動,足見功力深不可測。
那被喚做“江冽塵”的少年冷冷開口道:“那也說得是,不過你死了不打緊,累我背著具尸體回教復(fù)命,我卻沒那般好興致。還勸你別將話說得滿了,起初若非我的提醒,你現(xiàn)在還困在那石頭陣中,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只怕要惱得跺腳大哭?!睋?jù)此聽來,這二人同是祭影教中人,而那少年對自己的同伴說話卻也是毫不客氣,三莊主聽他將自己精心布置的陣形稱作“石頭陣”,實是輕視已極,哭笑不得。楚夢琳強辯道:“那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可憐他們一大把年紀(jì),這般辛苦堆了石頭迎接我們,不給他們捧捧場,那不是大大浪費了這一番心意?”江冽塵冷笑道:“好,我再給你說說這劍陣,適才你站在此處,若是不閃不避,這正前方一劍可直接從咽喉刺入;你若舉劍擋格,東偏北二十八度者一劍便可斜劈而下,先將你右臂斬落,隨后正東,東南二方位即可齊攻;你若側(cè)身避讓,便是將背部直接送到正西首劍尖之上。你作何打算?”他這一番解說,將那陣形之各路變化說得透徹,直聽得楚夢琳不自禁的后怕,剛才只覺迎戰(zhàn)艱難,卻未料到竟是兇險至此,無孔不入,自己唯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三莊主聽他詳盡道來,生死存亡之際,仍不僅為自己劍陣大感得意,略微點頭道:“公子好眼力,老夫這陣,可說是當(dāng)世罕見,破無可破?!苯龎m不屑道:“你在說夢話么?”三莊主變色道:“你說什么?”江冽塵冷笑道:“方才我豈非已親手破給你看過?”三莊主回想起那石破天驚般的一擊,守陣弟子盡皆喪命,自己兄弟三人也傷重垂死,那耗盡心力之陣,確是已給破了,這便似自己的親骨肉被當(dāng)場殺死在眼前,頓感天地蒼茫,學(xué)武到頭來竟如此不堪一擊。心緒紊亂,登時氣血翻涌,吐出一口鮮血,便即癱倒。
楚夢琳奇道:“咦,他怎地自己就死啦?”江冽塵道:“人活系屬意念維持,他心理防線已毀,便如拆了房子的根基,又焉有不塌之理?!背袅蘸龅叵肫鹨皇拢溃骸皩玻銊偛鸥揪蜎]入陣中,那也算數(shù)?”江冽塵道:“我不會給人迫得那般境地。”隨即不再理她,緩緩踱步,行到垂死的沈傲天身側(cè)。沈傲天早已面如死灰,閉目道:“公子文韜武略兼?zhèn)?,老夫十分佩服,你祭影教確實名不虛傳……”忽然睜眼,正色道:“但你們?nèi)绱四嫣煨惺?,天下但凡有良知的正義之士,均容你們不得!”大莊主也道:“不錯,即便你們真的得了斷魂淚,也不可能真正的一統(tǒng)江湖!今日滅我無影山莊,有朝一日,也必遭同等下場!”江冽塵面無表情的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交出斷魂淚,我可饒你們不死?!痹捖暊钊缜旰淙牍撬?。沈傲天苦笑道:“饒我們不死?那我們無辜枉死的弟子又怎是說?便將你們首級也割了下來,仍不足以償他們的命啊!”楚夢琳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本小姐起先還想大發(fā)善心留你們一個全尸,既然你們不識抬舉,那,哼,早知如此,剛才就先不殺那些狗了,也可行善積德,讓它們做得個飽死鬼!江冽塵,你不殺他們么?”這聽來是句玩笑話,但所敘之行,卻是狠毒異常,令人不寒而栗。
江冽塵淡淡的道:“具備殺人實力,原比殺人實質(zhì)重要得多,你若喜歡,就送了給你罷!”楚夢琳臉上一紅,啐道:“哪有送女孩子這種禮物的嘛!唔,待我想個法子!”大莊主哼了一聲道:“不勞你這妖女費心了!”話畢潛運內(nèi)力,便欲自絕經(jīng)脈而死,楚夢琳出手如電,“啪”的一聲封了他的穴道,笑道:“別急,想死還不容易么?先容我想些有趣方式,讓你們死得風(fēng)光些!”大莊主自忖求生無門,哪知但求免遭侮辱的速死竟也不得,長嘆一聲,閉目待死。
楚夢琳輕輕擊著手掌,沉吟半晌,忽而轉(zhuǎn)頭道:“江冽塵,你剛才干嘛把蠟燭點上?”江冽塵道:“這房子布置給他們做靈堂,你不覺正合適得很?”楚夢琳拍手笑道:“如此甚好,我想到主意了!”說著到一旁取過蠟燭,靠近大莊主身側(cè),燭火觸到華服,立即燃起。大莊主外受烈火灼燒之痛,內(nèi)腹又受真氣碰撞,只苦得動彈不得。江冽塵微微冷笑,袍袖揮舞,火苗便飛到了大廳各處。楚夢琳叫道:“喂,你又來耍威風(fēng)啦,這里又沒有人,耍給誰看!”江冽塵似笑非笑道:“嗯,你不是人么?”楚夢琳登時語塞,半晌才道:“反正,反正我看你就是想與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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