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7)(2/2)
華聽,讓他也感受一下,給人指著鼻子罵得連祖墳都找不著是什么滋味。就說是我凌霜燼轉告他的。”說著回身上馬,追趕南宮雪而去。
南宮雪起初是故作堅強,想到上官耀華言語無情,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滾落,瘦弱的背脊不住抽動。玄霜好半天終于趕了上來,道:“你沒事罷?”南宮雪搖了搖頭,道:“都說男人有了錢就會變壞,看來同‘有權,有勢’是緊密相連。人是會變的,可我實在沒有想到,他終于做了大官,竟會變得那么陌生,讓我完全不認識他了?!?
玄霜倒比南宮雪氣憤更甚,道:“他不是變了,而是生性本就如此,以前是你不夠了解他!這個東倒西歪的墻頭草,算他撞上了****運!一個小小的親王有什么了不起,我……我還是太子爺,還會是未來的皇上呢!他不是稀罕權位么?待我登基之后,頭一件事就下旨抄家,將他貪污下的公款繳入國庫,再罰他到辛者庫做苦力去。我看誰比誰狠?”
南宮雪嘆道:“你們為著他最后關頭轉換陣營,便說他是不忠不義,可我卻覺得……他做得沒有錯。為人臣子,本就該忠于職守,怎能跟著亂黨胡作非為?”玄霜道:“他哪里是忠于職守?不過是見著形勢突然轉朝皇上一邊倒,便以他全部的賭注押下這一寶,結果嘛,這小子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最終是給他賭贏了。”南宮雪心中煩躁,道:“算了,別再說了。咱們自己去救師兄便是……駕!”沒等玄霜反應,身下坐騎又已沖到了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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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杰站在一塊突起的平臺上,遠遠觀望著面前的烈焰池。顧名思義,池面是一叢叢燃燒的火焰,上端浮動著一塊塊石板,四面漂移。時而聚攏,時而遠遠散開,全無規律可循。但有幾塊曾聚攏多次,另一邊的石板靠近一回后,則各自分散,不見反復。挪移過程之中,池面間隙處時見幾道沖天而起的烈焰,李亦杰站在一旁,也能感到一陣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虧得他功力不弱,對這等高溫尚能抵受。遠遠地能望見另一座平臺遙遙相對,一條小路轉向隱蔽之處。尋思著這一關正要人借著石板漂移,連通兩方道路??礈蕰r機,縱身躍起,本已看準了一塊落腳處,不料面前突然沖起一股烈焰。李亦杰吃了一驚,半空中硬生生扭轉方向,總算擦身而過,衣裳被熏出幾塊焦黑,此外別無大礙。落地處僅腳尖踏中石板邊緣,費了極大力氣,才勉強站穩。
打量著四周石板,聽著耳邊啪啪炸響的火苗,熱浪熏得他整個人幾乎飄了起來,腦中盡是嗡嗡作響之聲。他行事向來循規蹈矩,便是這隨機的賭局之中,也偏想尋出一點端倪來,以備萬全之策??吹揭粔K石板浮到面前,當眾總會留出一截半人寬的距離。方欲舉步,想到烈焰不知幾時燃起,這倒并非懼怯,更多的還是出于謹慎。然而那石板漂走之后,徑行與其余石板結合,再不理會他這處孤零零的所在??峙掠袔讐K石板便是如此,一旦錯過第一次機會,就只能被遺棄在這池面正中,自求多福。恰好旁側又漂來一塊石板,上端伏著一具白骨。李亦杰嚇了一跳,轉念深想,那人極有可能正是因石板靠近時,脫身未及,才落得在池面久久飄蕩,只能眼睜睜地等死,此中情緒絕望之甚、可悲之甚,便就可想而知。
定了定神,要說最大隱患還是時不時躥起的烈焰。揮手擲出兩枚暗器,掠過石板縫隙,卻不見火焰絲毫驚動。當即躍起,還沒等跨越雷池,一片火紅的烈焰撲到眼前??偹憷钜嘟茉缬蟹纻?,及時翻身躍轉,才免遭火焰加身之禍。但接連炸響之處,卻不以石板相近為準。沉思片刻,忽而如有所悟。抽出長劍,將劍鋒橫在烈焰上空,烤得劍身發燙,再伸出試探。果然引起火焰高躥,屢試不爽??磥砹已鎳姲l本無規律,唯獨感應到上方溫度,才會躥起傷人。人體既非死尸冰涼,自然是免不過去的。暗嘆這機關設計也算巧妙,凝神盤算良久,再等回過神來,見周邊忽轉空曠,石板已在不知不覺間向空僻之處漂遠。李亦杰心下一緊,目視幾塊石板相對距離,暗中選定一處。對他而言,這無異是最后的機會。先揮動長劍引出火焰,繼而平行躍出,扯下腰帶,向前一甩。腰帶未沾體溫,在池面平平掠過,搭住正對石板。李亦杰借火焰噴薄之力,腳尖在腰帶中端踏落,身形躍起,如鳥般飛度而過,雙腳在石板正中落穩。收回長劍,拄在板塊邊沿,喘息片刻,看準下一處落腳點,仍是如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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