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2/3)
園時,暗紅的天空正下著綿綿細雨,寒風中飄蕩著詭秘的氣息。雖然天色昏暗,但房子里并沒有燈光,不過響亮的洗牌聲說明里面有人在打麻將。
“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打麻將的,連燈也不開,能看見牌嗎?”張潮喃喃自語地走到大門前按下門鈴。跟意料中一樣,他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出來,但里面還是不時傳出洗牌聲。他查看大門,發現跟楊兆說的那樣,并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于是便直接走進去。
進入庭園后,他想像楊兆那樣去拍門,但是手一碰,門便打開了一道縫隙,這跟楊兆說的又不太一樣。之前聽楊兆說,這門似乎是里面被堵住了,用力推也推不動,但他現在只是輕輕一推,便打開了約一掌寬的縫隙。他往門縫里瞧了幾眼,里面并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什么也沒看見。他大叫了幾聲“外賣”,得到的回應就只有響亮的洗牌聲。
“讓我看看他們在里面到底搞什么鬼,叫了半天也不應一聲。”他說罷便把門推開。門內黑燈瞎火,要不是洗牌聲仍然在耳際回蕩,他肯定不會認為這里面會有人在。
聯想到那張令人心寒的冥幣,張潮不禁覺得眼前這間房子異常詭秘,在踏進玄關那一刻,他甚至因為膽怯而想調頭就走。不過,他最終還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懼,走向漆黑的客廳,因為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廳內黑得不見五指,窗簾似乎都拉上了,外面的光線一點也沒能照進來。還好,經過一番摸索后,他終于找到電燈的開關。“啪”一聲響起,整個客廳都亮起來。光明能驅走人心中的恐懼,但這種作用在他身上卻是短暫的,因為燈亮起來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到身后有“東西”。正確來說,他是覺得有雙眼睛盯著他,令他覺得背脊發涼。
他非常害怕,但越害怕就越想知道自己背后的是什么人……或者說是什么東西。他緩緩地轉過身來,隨即便大松一口氣:“你們干嘛不開燈,拍門也不答應一聲,我只好自己進來了。”
在他眼前的是一張麻將桌,有四個女人分別坐在桌子四則,其中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女人正以無神的雙眼盯著他,而另外三人或趴在桌子上,或靠著椅子,全都是有氣無力樣子,看來是徹夜打牌累壞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沉迷賭博的女人,不過這是別人的事情,他才不會多管閑事,收了錢把外賣放下就是了。
“一共五十塊。”他把外賣放在零亂的麻將桌上,可是眼前四人都沒有掏錢的意思,甚至任何動作都沒有,胖女人還是無神地看著他。他皺著眉頭對胖女人說:“靚姐,一共五十塊。”對方還是沒什么任何反應,就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他心中一驚,一個可怕的念頭隨即于腦海中閃現,下意識地把手伸到胖女人的鼻子下面……
“死了?全都死了……”張潮驚恐的叫聲于詭秘的房子里回蕩。
四、四尸奇案
刑偵局小隊長梁政剛走進辦公室便向一名高大帥氣、膚色略顯蒼白的年輕人招手:“阿相,錦秀花園17號的案子有些古怪,阿楊這呆頭呆腦的家伙處理不了,你去找他接手這宗案子。”
“現在就去。”年輕人點了下頭,隨即便走向門口。從他胸前的警員證上,能得知他的名字――相溪望。
“要我一起去嗎?”另一名刑警走到梁政身前問道。
“阿慕……”梁政突然怒目圓睜高聲罵道:“先把你那篇鬼話連篇的報告重寫一遍再說。”
溪望回頭對那名挨罵的刑警投以安慰的微笑,隨即走出門外,進入阿楊的辦公室。阿楊正坐在辦公桌前翻閱一份檔案,從煙灰缸里堆積如山的煙頭看來,他此時非常煩惱。
“什么案子讓我們的老練的干警也皺起眉頭來了?”溪望微笑著走到阿楊的辦公桌前。
阿楊一抬頭就像看見救星似的連忙請他坐下,并把檔案交到他手上,求助般說道:“這宗案子太不可思議了,死了好幾天的人竟然還能打電話叫外賣。”隨后便簡略地向他講述案情――
潮記茶餐廳接連兩天都發現錢箱里有一張五十元的冥幣,老板詢問伙計后,懷疑這張冥幣是送錦秀花園17號的外賣收到的。第三天這戶人又再叫外賣時,老板便親自送過去,結果進門后發現客廳里有四具女性尸體,立刻就嚇得快要瘋掉,當晚就死了。
法醫推斷四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48小時以上,初步懷疑她們是因為用炭爐取暖,且門窗緊閉引致一氧化碳中毒,最終導致死亡。可是她們這三天都有叫外賣,更可怕的是技術隊在茶餐廳收到的兩張冥幣上,除了找到員工的指紋外,還發現其中一名死者的指紋……聽完阿楊敘述后,溪望粗略地翻閱了一下檔案便問道:“這么說,她們的死亡時間應該在第一天叫外賣前后。可是,人都死了兩三天,她們的家人和鄰居都沒注意到嗎?”
“這就是這宗案子不可思議的地方。她們都住在錦秀花園,老公都在外地做生意,所以經常會一起打麻將。據這房子附近的住戶說,她們的尸體被發現之前,幾乎天天都聽見房子里傳出響亮的洗牌聲,所以才會沒人注意到她們出事了。”阿楊哆嗦了一下,又道:“不過,說來也奇怪,雖然案中的四名死者都是女性,但鄰居卻說好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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