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2/3)
買了些藥物,當中有一小瓶安定。我按照她說的份量,吃了四片安定,在床上躺了一會后就睡著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時,好像看見一個穿著韓國傳統服裝,身形肥大的男人,提著一把大砍刀走到床前,并用他那肥厚的手指往我身上按。他從我的肚子,一下一下地往上按,直按到脖子才停下來。我很害怕,很想大叫救命,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的身體完全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提起大砍刀,往我的臉頰砍下來。我感到臉頰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可是身體還是動不了。隨著痛楚越來越劇烈,我終于忍受不了,放聲大叫……
友研所說的韓國男人并不存在,她看見的可怕情景,不過是一場惡夢,但臉部的劇痛卻是真實的。然而,給予她傷害的并非夢中的大砍刀,而咪呀鋒利的牙齒。
她于睡夢中受到咪呀襲擊,左邊臉頰被咬掉一大塊,造成一個可怕的傷口,連牙齒也露了出來。這種大面積的臉部創傷,就算是世界一流的整形師也為之皺眉。根據醫生的診斷,她需要動多少次手術,才能勉強將臉頰上的傷口縫合。倘若要恢復昔日的美貌,恐怕只能向上帝求助。
毀容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在承受打擊的同時,友研希望能得個明白,為何向來溫馴的咪呀會突然襲擊自己。
溪望在聽完她的敘述后,問了一個讓她忍不住再度落淚的問題:“你男朋友有來探望你嗎?”
“來過,但只看了一眼就走了。”友研語帶哽咽,良久后又補充一句:“他連一句話也沒跟我說……”
“你覺得自己被出賣了?”溪望溫柔地握著她手,以安慰她的悲傷的情緒。
“我不怪振生。”友研抹去雙眼的淚水,強作堅強道:“我現在弄成這樣子,就算他不介意,他的家人也不會接受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溪望安慰她一番后,告訴她五個關于此事的要點:
秀珍是護士且近期值夜班;秀珍家中的煙頭;咪呀不吃貓糧且口帶惡臭;洗米水;安眠藥。
“你能通過這五個要點,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嗎?”溪望向友研投以鼓勵的目光,希望對方能自行將真相推理出來,而不需要自己將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她。
可惜友研思索良久,仍無法將上述五個要點聯系起來,只是不解地搖頭。
“那讓我告訴你真相吧!”溪望無奈嘆息,隨即道出他對此事的推理――秀珍家中的煙頭,除了證明振生曾經來過之外,還證明他剛剛離開。身為護士的秀珍非常注重清潔,客人離開后便會立刻清理煙灰缸。這次沒有清理,是因為來不及,振生可能剛離開,甚至藏身于房子內。
振生寧愿到秀珍家,也不到機場給你接機,說明他跟秀珍有染。他之所以不跟你去韓國旅行,并非因為工作,而是為了跟秀珍幽會。
秀珍利用值夜班之便,每晚將咪呀帶到醫院的太平間,誘導它吃將要送去火化的尸體,而且還教導它吃肉質鮮嫩富有彈性的臉頰。
呀咪口中的惡臭,就是因進食腐肉而得來。洗米水能有效地清除尸臭,因此給咪呀喂食洗米水后,口中的臭味明顯減輕。
秀珍為你整理藥箱是有預謀的,她建議你服食安眠藥的份量,是正常范圍的最大量。一個沒長期服食安眠藥習慣的人,只要服食一兩片安定就能睡到天亮,服食過多會睡得很沉,降低對外界刺激的反應度。
咪呀嘗過尸體臉頰的美味后,自然對一般貓糧不感興趣,因此不肯進食貓糧。當它最為饑餓時,因安眠藥的作用而沉睡的你,在它眼中跟太平間的尸體無異。也就是說,它把你當成食物。
就像過去一星期里,秀珍每晚教導它那樣。它爬到你身上,靠近你的臉頰,挑選肉質最鮮嫩、最富有彈性的位置,狠狠地咬下去。而你因為受安眠藥的影響,雖然身體受到傷害,但仍無法立刻醒過來。等你從睡夢中驚醒時,已經為時已晚。
這一切都在秀珍計算之內,目的是迫使振生離開你……聽完如此可怕的推理后,友研于驚懼中微微顫抖。溪望想讓她獨處一會,以便理清思緒,便走出病房,并撥電話給一名當刑警的朋友。
尸召外賣
一、閉門失竊
綿綿細雨為隆冬的深夜增添幾分寒冷,隨著最后一個客人離開,潮記茶餐廳的伙計們便開始收拾椅桌、清潔地面。因為馬上就能下班,所以他們都露出歡快的笑容,甚至哼起小調。然而,在愉快的氣氛之中,卻有人愁眉不展。
獨坐于收銀臺后的老板娘何娟,時而點算錢箱內的現金,時而一手翻查賬單,一手于計算器上飛舞,時而又疑惑地看著錢箱深處。經過良久的思量,她最終還是把眾伙計叫到身前。
“老板娘,怎么了?收錯錢嗎?”老臣子劉叔問道。
何娟以懷疑的目光在眾伙計臉上掠過,從錢箱深處取出一張紙幣,展示于眾人眼前,嚴肅地說:“是誰跟我開的玩笑,現在不馬上招認,讓我查出來就得立刻卷席走人。”這不是一張普通的紙幣,雖然外觀跟正常的五十鈔票近似,但發行銀行竟然是“冥通銀行”。也就是說,這是一張冥幣。
楊兆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嬉皮笑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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