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泛濫的邪惡(9)(1/3)
雙眼可以閉上,但耳朵卻不能“閉上”,黑暗在剝奪視覺的同時,也賦予人更敏銳的聽覺,使梓楓能聽清楚祠堂內的任何細微動靜。但此刻,他心中最期盼的是,什么也聽不見。
突然,窗外一亮,轟隆之聲隨即震憾天地。梓楓被這突如其來的驚雷嚇得跳起,立即往后飛退,沒退幾步就踩上婉兒的小腿,在她的尖叫聲中絆倒。三人害怕得抱作一團。
雷聲過后是死寂,窗外的雨聲是多么的渺小,仿佛完全被墻壁阻隔,梓楓依然能聽見清楚祠堂內的任何異響。
“咳咳咳……”急促的咳嗽聲突然回蕩于祠堂之中,聲音不是由梓楓他們發出的,他們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那是誰在咳嗽呢?
婉兒突然推開另外兩人,尖叫著往外跑,但恐懼和黑暗使她迷失了方向,她正朝著秀英躺著的地方跑。
雷光再現,透過窗戶照亮了祠堂內的一切,使婉兒看見正坐在木板上,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的秀英。婉兒仿佛被閃電擊中一般,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奔跑的慣性使她繼續往前,地面上莫名其妙地出現一灘水,使她滑倒,整個人撲在秀英身上,一同翻倒地上……
六、天亮之后
天亮后,三婆帶領著家族里的所有成員來到祠堂,準備為秀英舉行葬禮。然而,當他們把門打開后,看見的并非意料中的一具尸體和三個活人,而是四個活人――秀英復活了,或者應該說,她根本沒有死。
人們常說的“死亡”,其實并非發生在一瞬之間,而是必須經歷瀕死期、臨床死亡、生物學死亡這三個過程。瀕死期很容易理解,就是馬上就要死,但若能得到正確、及時的救治,是可以活過來的。臨床死亡是指在呼吸、脈搏、體溫、血壓等臨床參數上已探察不到生命跡象,但在極偶然的情況下,也可能因為受到外界因素刺激而“復活”。生物學死亡是死亡的終點,由于體內器官已出現了不可逆轉的衰竭,就算神仙下凡也無法救治。
秀英的情況是因為遇溺而進入了臨床死亡的狀態,也就是俗稱的“假死”,雖然表面上和死人沒任何分別,但她還有連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也探察不到的微弱呼吸和心跳。雖然大腦處于缺氧狀態,但還沒有“死亡”,部分神經依然活躍,因此才會出現手指抖動的情況。
昨晚的閃電雷鳴,“驚醒”了處于假死狀態的秀英,使她吐出塞住氣管的液體,因而活過來,也因此把梓楓他們嚇個半死。
雖然村民們對這些醫學知識并不了解,但秀英能活過來,大家還是很高興的。川叔為昨晚的無禮向梓楓他們道歉,并設宴款待,還想請他們留下來多住幾天,但他們可不想在這里再待上一夜,午飯過后,問清楚通往鄰近城鎮的路線就立刻離開。
在離開的路上,坐在副駕位置上的婭嵐撫摸著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的小黑咪,呆呆地看著左手上滲血的布條,突然打開車窗,把右手中指上的鉆石戒指摘下,掉到路邊的草叢中。
梓楓驚奇地問:“你怎么把戒指扔掉了?”
婭嵐微微一笑,說:“你能送我一只嗎?”
紅色的奇瑞QQ車在婉兒的歡呼聲中,向珠寶店進發。
憂傷的小提琴
一、月半小夜曲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為何只剩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這晚以后音訊隔絕……
詩琦失眠了,這是她第三晚失眠。自從兩天前,樓上新搬來的住客在凌晨時分拉響憂傷的小提琴聲,她就開始失眠了。她之所以失眠,并不是因為對方拉得很難聽,相反是因為對方拉得太過凄惋動人,猶如一滴滴淚珠,灑落她心中平靜的湖泊,泛起一波又一波漣漪,久久不能平復。
“是誰在這個時候拉小提琴呢?”詩琦突然有種沖動,想到樓上敲開對方房門,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在深夜拜訪陌生的鄰居似乎太過失禮了。
聽著凄美的琴聲,詩琦的目光不由落在墻角那個鋪滿灰塵的小提琴盒上,大學畢業后,她就很少打開這個盒子,雖然盒子里的小提琴曾經為她奪取了不少獎項。現在的人已很難在興趣和工作之間找到平衡,要么為興趣而餓著肚子,要么為工作而放棄興趣,能做到兩者兼顧的人鳳毛麟角。
詩琦每天都覺得工作壓力非常大,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回到家就有種身心疲倦的感覺。然而,當她聽見樓上傳來憂傷的小提琴聲時,疲憊的心靈猶如受到春露滋潤的枯樹,再次長出嫩綠的枝葉。
對方拉的是《月半小夜曲》,一首詩琦很喜歡的流行曲――上世紀的流行曲。她坐在窗前,呆望著深秋的夜空,腦海中浮現李克勤動情的演唱,回想大學時甜蜜的記憶。
“丞軒現在不知道過得怎么樣呢?已經很久沒聯絡了,他還有拉小提琴嗎?也許已經有了新女朋友吧……”詩琦想起大學時的男朋友,兩行眼淚悄然劃過白皙的臉龐。
丞軒是個優秀的男生,不論是外表還是內在都非常優秀,但優秀的他卻喜歡上平凡的詩琦,原因是他們都熱愛音樂,熱愛小提琴。
大學里,喜歡彈吉他裝酷的男生不計其數,但像丞軒這樣喜歡拉小提琴的優雅男生卻屈指可數。而會拉小提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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