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泛濫的邪惡(8)(2/3)
敢保證一定不會詐尸呢?如果真的詐尸了,他們是必死無疑的,因為他們不但被綁得緊緊的,祠堂的大門也被鎖上了。在無法逃脫的情況下,就算不被尸變的秀英殺死,也會被她嚇死。
要怎么辦?先讓心情平復下來再說吧,慌亂的心情使人難以思考。婉兒叫梓楓說些笑話,讓氣氛輕松一點,時間過得也容易一點,說不定能在笑聲平安度過這個可怕的夜晚。梓楓平時并不見得有多風趣幽默,但為了在婭嵐面前表現自己,他努力地搜索記憶,希望找出任何能讓人發笑的故事。良久,他終于想到了,便說:“從前,有兩個人想去瓜田里偷西瓜,其一個怕會被人發現。另一個就對他說,你只不過是一條蛆,不爬出糞堆沒人會看見你,就算爬也不過是千百萬條蛆中的一條。”
梓楓說完自以為很好笑的笑話后,并沒有聽到期待中的笑聲,事實上他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不但不好笑,而且還挺惡心的,尤其是在一具尸體面前說。
婉兒看著秀英的尸體,搖曳的燭光映照在尸體蒼白的臉上,很容易使人產生錯覺,覺得尸體的眼皮和嘴唇微微顫動。在沒聽見梓楓的笑話之前,這種錯覺也許會讓婉兒以為是尸變的先兆,但現在她的腦海出現的畫面卻是一條接一條的大白蛆從尸體的眼睛和嘴巴里爬出來,惡心得想吐。
梓楓接著又說了幾個不好笑的笑話,婉兒還應付式地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但婭嵐卻一臉不悅,并不停蠕動身體,仿佛有無數條蛆蟲爬上她身體。終于,在梓楓說完第五個笑話后,婭嵐便不耐煩地說:“不要再說這種無聊的笑話好不好?”
場面一下子變得非常尷尬。婉兒以責怪的語氣對婭嵐說:“你怎么了?表哥的笑話雖然說得不怎么樣,但也是為了讓我們好過一點,你怎么能沖他發脾氣呢?”
婭嵐不語,梓楓打完場道:“婉兒算了,都是我不好,不會說笑話……”
梓楓把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陣陰風從窗外吹進來,把秀英身前的一支蠟燭吹熄。原本就非常昏暗的祠堂,現在變得更加昏暗,僅存的一點燭光甚至照不到婭嵐的臉,她的脖子處于光影接交的地方,在另外的兩人眼中,她就像一具被綁在柱子上的無頭尸體。
詭異的氣氛籠罩著梓楓和婉兒的心頭,莫名的恐懼使他們不敢說話。然而,越安靜就越讓人感到恐懼。因為看不見婭嵐的臉,所以讓梓楓沒來由地擔心起她的安危,正想開口詢問她的情況時,“嗒”一聲微僅可察的悶響,詭異地回蕩于祠堂之中。
梓楓吞了把口沫,把已到嘴邊的話吞回肚子。剛才的聲音是誰發出的呢?他不敢問,因為他心中已經有答應了,那是輕敲木板的聲音,他們三人都被綁在柱子上,能敲擊木板的,就只有躺在木板上的秀英。
“啊……”婉兒因害怕而尖叫,但尖叫過后,心中的恐懼并沒有減少,反而大大增加,因為她只聽見自己的尖叫。梓楓是個男人,就算心里有多害怕也不會以尖叫的形式宣泄,但婭嵐為什么一聲不吭呢?
婉兒想到的,梓楓也想到,他以顫抖的聲線問道:“婭嵐,你還好吧?”
婭嵐沒有回答,但她暴露在燭光下的身體卻仍然不停地蠕動。她在做什么?為什么不說話?梓楓和婉兒突然覺得這個朋友變得很陌生,很可怕,比冰冷的尸體更可怕。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梓楓腦海浮現:“婭嵐該不會是被秀英的鬼魂附身了吧?”
一陣惡寒從脊梁骨升起,瞬即擴散致全身,使梓楓打了個寒顫。他向婉光投去詢問的目光,從對方的眼神中,他知道兩人有相同的想法。
靜,死一般的寂靜,梓楓和婉兒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然而,在死寂之中卻隱約聽見細微的磨擦聲,是從婭嵐那邊傳出來的,她到底在做什么呢?婉兒不敢問,梓楓也不敢,他們只是目不轉睛地盯她,盯她那不停蠕動的身體,看不見腦袋的身體。
婭嵐的身體蠕動了很久,終于停下來,原來應該被綁在柱子后面雙手突然垂下來,鮮血從左手背流出,順著指尖悄然滴落地面。
婉兒再次驚恐地尖叫,與冰冷的尸體相比,“陌生”的婭嵐更讓她感到害怕。
“你在亂叫什么,把人都叫來,可就麻煩了。”婭嵐走向婉兒,燭光落在她毫無表情的臉龐上。此刻的她,是婭嵐還是秀英呢?
婭嵐走到婉兒身前,婉兒叫得更大聲了,說:“不要殺我,不關我事的,不關我事的。”
婭嵐突然抬手打了婉兒一個耳光,說:“你發什么神經啊,立刻給我閉嘴,再叫就把你舌頭拔出來。”
婉兒被嚇得說不出話,身體不停地顫抖,眼淚如洪水般涌出。婭嵐輕輕搖頭,繞到她身后,沒入燭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她隨即就感到婭嵐在解開她手上的繩子,鮮血不時滴到她的手上。
“她想做什么?想解開繩子,把我押到尸體身前,讓尸體吸干我的陽氣嗎?”恐懼使婉兒害怕得想尖叫,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婭嵐毫無表情的臉容,和那話要把她的舌頭拔出來的狠話,只好咬緊牙,讓淚水宣泄心中情感。
片刻之后,婉兒突然覺得雙手一松,背后響起婭嵐的聲音:“好了,終于解開了。那群鄉下人還真會打繩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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