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拜謁天尊(1/2)
這笑聲極為可怕,極為滲人,亦極為詭異,即便左護法身邊站著的是橫江,橫江也是聽得毛骨悚然!
左護法與橫江一體同源,本就長得一模一樣,全因要掩人耳目,左護法才變成了如今這番沒有五官面目,只額中長著豎眼的怪異模樣。八一?中文??網㈠??.?8?
他沒有嘴巴,故而雖可以通過仙門手段,不需嘴唇舌頭,就能聲,但是左護法平時依舊話語不多,除非夏侯翼主動開口問他。
他沒有耳朵,雖能不用耳朵就能將周遭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可即便當初在青風大幕上,許多仙門弟子對橫江和夏侯氏冷嘲熱諷,左護法也一直沉默不語,不肯出頭,就好比那一切與他無關。
做法沒有嘴巴,沒有鼻子,于是旁人豪飲高歌之時,左護法只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亦或是便會一朵火焰刺繡模樣,回到橫江衣袖之上。
左護法少言、寡語、不飲、不食。
在夏侯翼看來,左護法這性格,孤僻得讓人難以理解。
可事到如今,左護法仰頭大笑,笑得格外猖狂……
他沒有嘴巴,卻在放聲大笑的時候,面部皮肉不停的抖動,又用手硬生生在臉上撕開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隨即那哈哈大笑的聲音,就從血淋淋的口子里響了起來。
如瘋似癲!
笑了良久,鮮血落滿衣,左護法的情緒才漸漸平息,他張合著由撕裂傷口化成的血盆大口,朝橫江拱手施禮,道:“尊上可否賞我一口酒喝?”
橫江拿出一個酒壇,遞到左護法手中。
“好酒!”
左護法贊道:“仙道世間里,明酒水的人,真是亙古少有的天才!這個時刻,此情此景,若無烈酒助興,簡直愁煞人也!”
橫江問道:“左護法何故如此?”
左護法咕嚕嚕將烈酒全喝光,再用手掌在臉上一抹,傷口消失不見,便會面容平整渾然無面貌的模樣,隨后才有聲音自左護法身上響起,道:“有毅力者,方能道心穩固。有智慧者,方能靜思己過,勘破魔障。道心越堅定,就越是固執,越是執迷不悟,心中魔障就越難勘破!尊上有大毅力,方能道心無雙,可魔障也會因此而堅固至極。若無大智慧,怎能勘破?尊上既有大毅力,又有大智慧,如此心性,萬古難尋。我做了尊上的左護法,自能跟著尊上,水漲船高。君不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前程似錦,我怎能不喜?我乃尊上左護法,有朝一日,終能一仙之下,萬仙之上,我怎能不喜到癲狂?”
旋即,左護法飲酒而歌,唱著極其奇怪的歌謠,這歌的詞句之聲雖婉轉動人,可橫江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是一種獨特的語言,卻不知是盛行于何時,在什么年代又被世人遺棄,不再使用。
唱著唱著,左護法激動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他捏了一道法訣,將先前噴灑在胸口的血液,清理得干干凈凈,隨即胸腹之下,就像是下雨一樣,酒水淅淅瀝瀝的往下淌。他本就是橫江心魔所化,沒有肉身本體,如今變成人樣,也不過是靠著法術而已,此番撤了法術,自然腹中裝不了酒,嘩嘩而落。
夏侯翼遠在高空,卻因左護法高歌之時,情緒太激動,聲音太洪亮,以至于高空之上的夏侯翼,也聽到了左護法的歌聲。而左護法那唱歌的獨特語言,同時也勾起了夏侯翼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久遠回憶,他猶然記得,年幼之時,族中長輩曾教導過他一些古時之事,其中就有左護法唱歌之事的語言。只是,夏侯翼那長輩對于此種語言,懂得也不多,加之夏侯一氏智商一代不如一代,他教給夏侯翼的,自然更加殘缺。
于是夏侯翼學到的,只算皮毛,他甚至不知此種語言,到底盛行于仙道世間里哪一個年代,也僅僅能聽得懂左護法豪邁的高歌里,有著類似于“萬世不忘”、“余恨綿綿”之類的詞匯,似乎是在傾訴繾綣思念之情。
橫江就在左護法身邊,他聽著聽著,眼神變得越的深遠,嘆道:“這歌,我好像在哪兒聽過……左護法可否與我說說,這歌是什么來歷?”
左護法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我剛剛歡喜至極,喜極而歌,自然而然就把這歌唱了出來,卻不知歌詞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為何我懂得唱這歌。”
歌曲豪邁,卻帶著幾分玩轉柔情,很是好聽。
好聽的歌,旋律多半朗朗上口。
橫江素來記憶力很好,否則當年在宣明山,也無法于短短數月之間,將諸多要考的書本讀得透徹,又研習了上白份試題,最終考了個榜。
當左護法唱完之后,橫江亦在心中,跟著唱了起來。
他不知自己為何要唱,就好比左護法不知自己為何喜極而歌就唱出了這么一歌謠。
唱歌之時,橫江眼神越的迷茫。
這歌由他親口唱出之時,似乎能勾起他內心深處,潛藏依舊的某些記憶,可仔細一想,腦子里卻一片空白,有的只是濃濃的感傷……
不知不覺間,橫江鬼使神差的將手掌伸入衣袖里,掏出了一副畫卷。
畫是美人圖。
橫江親手所畫,先前在遺知山修行之時,橫江曾將美人圖掛在閉關修煉的那間書房墻壁上,日夜正對著他盤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