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1/2)
?夜,透著漆黑的明亮。橋,散發(fā)出五彩詭異的光.男人和女人趴在人行道的扶欄上,看著橋下深幽的江水,面色凝重,沉默不語。
人行道上,男人和女人的腳邊,喝光的啤酒易拉罐散亂的扔了一地。
“芯,我愛你!”男人突然扭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女人說道。女人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芯,我知道你記恨我,可是你姐……”
“別說了!”女人忍不住的打斷了男人的話。不知不覺,眼角的淚已然滑落。
“你說我就在賓陽呆著多好,為什么要回來呢?”女人將手里還沒喝完的啤酒狠狠的扔了出去,閉著雙眼沉思。
男人愣在了那里,一時也不知說什么才好。一輛出租車從橋面上飛馳而過,車燈的光亮由明到暗,逐漸的消失在了橋的拐角處。
如果需要,出租車可以倒退??捎行┦虑椋坏┌l(fā)生了,你就真的沒有一絲退路了。
比如感情,一開始誰都覺得有自信和能力去駕馭她,可到最后,又有幾個人不是傷痕累累。
“芯,要不然我們離開這里吧!到一個誰也不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的過日子?!蹦腥伺Φ钠礈愔鴼埲钡南M?
“你怕了?”女人一下子直起腰,轉(zhuǎn)過身來死死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男人沒有直視女人的眼睛,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想。起風(fēng)了。橋面正上方的索塔橫梁之上,黑白無常正冷眼旁觀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
“小黑,你說生和死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白無常看著那對男女頗有感慨的問道。
“生是死的開始,死是另一種的新生。”黑無常幾乎不加思索的應(yīng)道。
白無常回頭看了一眼黑無常,覺得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了真有些不可思議。
“老白,別這么看我,這經(jīng)歷的生死太多,感觸不也就多了嗎?”黑無常似乎對剛才的回答也十分的滿意。
“有些人雖然活著,可是比死了還難受,有些人死了,卻是快樂的?!?
“白,你不要總是整得文縐縐的好不好?”黑無常徶著嘴說出了那句他長說的話:“我是個粗人!”其實(shí)黑無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的討厭咬文嚼字的人,這應(yīng)該是一種潛移默化的習(xí)慣,所以即使在孟老婆子那喝了忘魂湯,有些東西還是從心底無法友上傳)好多時候黑無常都有那種想知道自己前世到底是干什么的沖動,好幾次本有機(jī)會翻閱判官手里的生死簿,可他還是放棄了,正如白提醒他的那樣:“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悄悄的過去吧!一味的回憶只會自尋煩惱!還是好好干陰差這份比較有前途的工作吧!”一陣夾雜著沁人幽香的風(fēng)拂面而來,黑和白相視一笑,看來,今晚沒白來。
橋上,男人終于還是走了過去,將梨花帶雨的女人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不要離開我!”女人將頭緊貼在男人的胸口,諾諾的說道。
“我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你了,永遠(yuǎn)!”男人將女人抱得更緊了些,眼眶里有淚花閃動。
有一種不被世俗包容的愛,注定了只能開花不能結(jié)果的命運(yùn)。正如有一種活著比死亡還要痛苦,十倍!
百倍!找到一種解脫的辦法,讓一切的煩惱都可以隨風(fēng)而去,雖然極端,卻也無奈。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束縛,以至于我們都沒了自由。也許,只有從橋上一躍而下的那一刻,才能如青鳥般自由的飛翔,才能擺脫一切的束縛,讓心靈享受永久的愉悅。
黑無常看了看表,二十三點(diǎn)五十八分,也就是說兩分鐘后,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會一起從這里跳下,結(jié)束他(她)們短暫的一生。
男人和女人迎著瑟瑟的寒風(fēng)相視一笑,沒有任何多余的語言。
“別怕,我一直都在!”這是男人最后的一句話。
“嗯!”這是女人的最后一句話。緊握著的兩只手從橋上一躍而下,去尋找屬于他(她)們自己的自由。
二十四點(diǎn)整,時間剛剛好。黑白無常從索塔上飛身下到橋面上,就在剛才男人和女人跳下去的地方,倆人一左一右,雙手合十,口中念著招魂的口訣,然后倆人幾乎同時伸出右手,朝著橋面。
“起!”男人和女人的魂魄隨著黑白無常的右手不斷的升高而從橋面上被緩慢的提起。
“陸國浩,三十三歲,男,漢族,已婚,辦公室主任,對嗎?”黑無常拿出一份資料,看著男人問道。
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江水很冷。
“陳瑤,二十六歲,女,漢族,未婚,婚慶公司策劃總監(jiān),對嗎?”馬看著女人,接著問。
女人也虛弱無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資料核對無誤。”
“帶他(她)們走吧!”白看著這對想愛又沒有勇氣的男女,欲言又止。
黑無常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伸出右手對著橋面,一團(tuán)銀色的光體從他的掌心印在了橋面上,隨著他掌心的移動,銀色光體在橋面上逐漸形成了一道門的形狀。
地獄之門!黑無常正準(zhǔn)備帶著這對男女的魂魄回去交差,卻冷不防被白一把抓住肩膀,用力的往后這么一拉,黑無常的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幾步。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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