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番外10:容歷,你想要我嗎?(2/3)
打過來了好幾次,她都懶得接。
子午夜時分,窗外落了一陣細雨,風一吹,像白茫茫的一層霧,籠著天,籠著月,籠著窗臺那盆繁茂的綠蘿。
她陷在夢里,掙扎不出來。
“Mystepintoeternity,Isnotwhatitmighthavebeen……”
輕柔的女聲,緩緩地唱,有口哨聲輕輕地和,少女躺在地上,眼皮沉重,一眨一眨,恍恍惚惚的,模糊的視線里有人影在搖晃,高高瘦瘦的,那人背著光,手里拿了紅酒杯,杯中紅色的液體來回地晃。
“Canyoufeelme?AsIbreathelifeintoyou……”
曲調(diào)斷斷續(xù)續(xù)的,那瘦高的人影轉(zhuǎn)過身來,少女掀了掀長睫,看不見燈下的臉,黑色的頭套遮住了五官,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Inawhilemyflower,somewhereinadeserthaze……”
口哨聲和著英文歌的曲調(diào),在夜里蕩啊蕩。
他提著高跟鞋,走向了少女,蹲下,脫了她的白球鞋,換上了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少女張張嘴,說不出話來,昏昏沉沉,空氣中有劣質(zhì)指甲油的味道,很刺鼻,指甲油的瓶蓋扔在地上,發(fā)出滾落的聲音。
他抓著她的手,一根一根涂上大紅的指甲油,口哨聲忽高忽低。
呲——
是火柴摩擦的聲音,一點火星落在地上,砰的一聲,熊熊火焰升騰而起,音響里,那首英文歌不停地循環(huán)。
“Wantyoutounderstand,It’syouandItogether……”
蕭荊禾驀然睜眼,夢境,戛然而止。
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頭上全是冷汗,緩了許久,下床去倒了一杯冷水,喝完后,渾身發(fā)冷,再沒有一點睡意。
床頭燈亮著,她靜坐了許久,拿了手機,翻來覆去地看著通訊錄,愣神了會兒,鬼使神差就撥了電話。
響了一聲,她立馬掛斷了,舔了舔唇,覺得渴得厲害,剛要起身去倒水,手里便響了。
她盯著屏幕看,心如擂鼓。
接通后,容歷的聲音便響在了耳邊:“阿禾。”
大概是剛睡醒,嗓音惺忪沙啞。
蕭荊禾坐回去,手無意識地揪著枕頭:“抱歉,吵醒你了。”
容歷一點脾氣都沒有:“不要緊。”夜里,他聲音聽上去很輕,因為剛醒,音色有些軟,“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方才,突然很想聽聽他的聲音,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撒了謊:“我不小心摁到的。”
“睡不著嗎?”
“沒有。”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快兩點了,不想擾他睡眠,便說,“那我睡了。”
“好。”
她掛了電話,愣愣地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之后,輾轉(zhuǎn)反側(cè),半點睡意都沒有了,大腦很精神,思緒里全是容歷的聲音,纏纏繞繞,繞得她心神不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又響了。
只一聲,她就接了。
“容歷。”
她就知道是他。
電話里有風聲,他聲音被吹散了,輕柔得很:“還沒睡著?”
“嗯。”
“那你下來。”容歷說,“我在你家樓下。”
她怔了一下,起身下床,動作急急忙忙的,膝蓋磕在了床頭柜上。
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小區(qū)里一點聲音都沒有,剛剛下過雨,空氣發(fā)潮,云散開,月色模模糊糊的。
遠遠的,她看見容歷等在小區(qū)外的路燈下,地上的倒影斜長,他還穿著家居服,外套是黑色的,劉海遮住了額頭,他安靜地站在夜色里,像一幅著色淺淡的畫,他的臉一筆一劃處處是精致。
她跑過去。
容歷抬眸,走上前:“不冷嗎?”他摸摸她的臉,有些涼,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動作很自然,“夜里涼,要穿多一點。”
他里面穿了灰色的地家居服,料子很軟,不像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樣子,她眼眸里他的倒影,是溫溫柔柔的。
“你怎么來了?”這會兒,她覺得心尖上有只爪子在撓,癢癢的,麻麻的。
“不放心你。”路燈的光落在他眼里,比月色清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蕭荊禾搖頭,喚他:“容歷。”
“嗯。”
“我打人那件事,是你幫我解決的嗎?”不止是網(wǎng)上的流言蜚語,還有局里,從那件事之后,正副局長都似乎對她客氣了許多。
容歷頷首,他高她許多,眸光稍稍斂著:“你會介意嗎?我擅作主張。”
怎么會介意了呢。
外祖父去世之后,再也沒有誰這樣庇護過她,沒有誰這樣不問緣由地偏袒她。
她走上前,抱住了容歷:“有靠山的感覺很好。”
容歷身體僵了一下,才低下頭,伏在她肩上:“那你有沒有喜歡我多一點點?”聲音里,全是愉悅。
蕭荊禾點頭:“嗯。”
應該不止一點點。
路燈下,相擁的人影重疊,被月亮的光描繪出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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