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來,再摸摸手(1/2)
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臉色有些發(fā)白,很不甘愿的樣子:“那我回去了。”走了幾步,又遲疑著回了頭,怯怯地開口,“鋒少,你不喜歡我是嗎?不然、不然怎么都不碰——”
宇文沖鋒沖她笑了聲:“嗯,不喜歡你,不喜歡你問題太多。”他起身,走過去,揉了揉女人的發(fā),將她衣領(lǐng)扣好,“自己打車回去,不要被拍到了。”
女人努努嘴:“我知道了。”
真聽話。
麻木又無趣,這個女人是,他自己也是。
宇文沖鋒從抽屜了摸了根煙,點燃,用力吸了一口,一根煙盡,倒了杯洋酒,又點了一根。
抽最辣的煙,喝最烈的酒……
那是姜九笙。
醫(yī)院天臺的風(fēng)很大,姜九笙掛了電話之后,撥了撥耳邊吹亂的發(fā),又按了一個號碼。
“媽。”
她語氣淡淡,稱不上親昵。
“什么事?”電話那頭,女人同樣口吻淡漠。
姜九笙頓了一會兒:“我們家有沒有結(jié)識過很有背景的人?”
簡成宗不是第一個因她而倒霉的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像蘇傾說的,跟詛咒一樣,從來沒有失靈。
母親姜玥芝想了想,默了片刻的時間:“我跟你爸都是工薪族,上哪去結(jié)識有背景的人。”停頓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事。”
姜玥芝沒有再問:“你在外面多注意身體。”
“嗯。”
“那我掛了。”
“好。”
電話掛了,姜九笙有些怔。
她和她母親關(guān)系很淡,與其說不親近,更像客套,她們很少通話,一年半載一個電話,電話內(nèi)容形式又刻板。
姜九笙有時候懷疑,她是不是抱養(yǎng)的,畢竟她不止一次看到她家姜女士和兄長母慈子孝,那樣子才像一家人,更別說他的父親,總是低著頭,看也不看她一眼。
突然有點煩躁,她拿了一根煙咬在嘴里,指腹擦著打火機的摩擦輪,三兩下摩擦后亮了一點火光,她咬著煙湊上前去引燃。
突然,嘴上的煙被抽走了。
姜九笙抬頭。
時瑾說:“抽煙有害健康。”聲線溫軟,似乎刻意壓低,“抱歉,醫(yī)生的職業(yè)病。”
姜九笙看著她被抽走的那一根煙,細(xì)長的女士香煙,被時瑾修長的手指捏著。
什么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可姜九笙偏偏覺得賞心悅目,她盯著時瑾手里那根煙:“我就抽一根。”
語氣稍稍軟了,有些懇請的意味。
這不像她,她野慣了,懶慣了,何時這么示弱過,可見了鬼的話到了嘴邊,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出了口:“你讓我抽一根,嗯?”
這是她?風(fēng)范呢?
時瑾當(dāng)真有種魔力,能讓人束手無策。
姜九笙干脆閉嘴,不說話了。
他似忍著笑,嘴角壓不住上揚的弧度,說了聲‘好’,然后將手里那根煙還給了她,只是她放在護欄旁的煙盒被他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姜九笙沒有再說什么,咬著煙點火,許是風(fēng)太多,她左手又打著石膏,幾次都沒點著。
“給我吧。”時瑾說。
姜九笙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打火機遞給了時瑾。
他接過去,一只手掩著風(fēng),輕輕磨動打火機的摩擦輪。
“噌!”
火光冉冉,映照得他五指瑩白,姜九笙低頭就能看見他細(xì)微的掌心紋路,干凈,無暇,像上帝的藝術(shù)品,無可挑剔。
就著火,她吸了一口,手指夾著煙,吐了一口煙,問時瑾:“你手法很熟練,時醫(yī)生也抽煙?”
她又喊他時醫(yī)生,她喜歡這個稱呼,無緣無故地偏愛。
時瑾嗯了一聲:“以前抽過,現(xiàn)在不碰了。”他把打火機遞給她,“我以前也喜歡這種打火機,喜歡它摩擦的聲音。”
這一點,她也是。
果然啊,私生飯呢。
姜九笙接過打火機,夾著煙輕輕吸了一口,靠著護欄問時瑾:“為什么戒了?”
他回:“有個人不喜歡。”
那個人是誰?
愛人嗎?
不知為何,到了嘴邊的話她問不出口,便沉默著,安靜地抽煙,重重地吸,薄荷味的女士香煙,很淡,沒什么味兒。
想抽最辣的煙,喝最烈的酒,唱最撕心裂肺的歌,她突然這么想。
時瑾突然問她:“心煩?”
嗯,心煩,不知道煩什么。
姜九笙誠實地點頭:“有點。”
時瑾安靜地凝視她的眼睛,默了片刻,問她:“需要摸我的手嗎?”
她一時失語。
他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對癥下藥而已。”
哦,時瑾還記著呢,她是個手控患者。
姜九笙的目光不自覺就落在了他的手上:“潔癖呢,沒關(guān)系嗎?”
“我回去可以洗。”
他的話,確實會讓人一點負(fù)擔(dān)都沒有,循循善誘,尤其誘惑人心,何況姜九笙那顆手控晚期的心。
她抓著最后的理智:“這樣的話,我怕會對你的手上癮。”
像抽煙,有些東西最好別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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