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暴戾血腥是時瑾(1/2)
姜九笙語調緩緩,說了句:“停電了。”
停電?
高級小區(qū)都有備電供應房,斷電的話,就只能是意外。
莫冰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對姜九笙說了句小心,隨后吩咐小喬:“立馬掉頭回去,快!”
電話沒有掛斷,手機屏幕里發(fā)出淡淡的光,映在姜九笙臉上,暈開一片冷白,她稍稍抬起眸,漆黑的瞳在昏暗里亮如星子。
她說:“出來。”
嗓音淡淡,無波無瀾的。
“笙笙。”
男人的聲音,從左側的樓梯口傳來,很陌生。
姜九笙滑動手機屏幕,找保安室的電話。
“不準報警!”
男人猛地撲過來,拽住她握手機的手,她用力甩開,手背一麻,手機脫了手,滾到了墻邊。
姜九笙低頭,借著月光,隱隱能看清手背上刺目的鮮紅,火辣辣的疼。
他手里,有刀。
左腳后退一步,右手護在身前,是單手防御的動作,姜九笙問:“你是誰?”
男人靠近。
她一個閃身,繞到了對方身后,動作機敏又快速,所幸晚會之后換下了禮服,這才不會縛手縛腳。
光線很暗,看不清男人的臉,只能辨別他大概的方位,離著姜九笙兩三米距離,從身側步步緊逼,右手上的水果刀反射著幽幽的弱光。
“是我笙笙,我是最愛你的人。”男人音色嘶啞,語速高亢,掩不住躍躍欲試的興奮。
姜九笙基本可以確定了,是私生飯,且,瘋狂至極。
“你得獎了,我很開心,我準備很多好吃的給你慶祝,你跟我走好不好?”像循循善誘,男人壓著聲音,步步靠近。
她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濃濃的酒氣。
還是個醉酒的私生飯。
她盡量心平氣和,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機:“不要再靠近了。”不然她不保證不動手,更不保證能不傷人。
可似乎,她的話激怒到了男人。
男人語調驟然陰戾:“笙笙,你不跟我走?”
不待姜九笙開口,男人嗓音拔高,突然咄咄逼人:“你為什么不跟我走?我那么愛你,三年了,我追著你三年了,你去學散打,我也去學,可是你從來不跟我對練,我只能坐在旁邊看你和別人打情罵俏,我好難過,可我不怪你,因為我愛你呀。”
深度醉酒,精神狀態(tài)極度不穩(wěn)定,亢奮又易怒,根本沒有緩和的余地,等保安室發(fā)現(xiàn)異常再出動,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那就只能自衛(wèi)了。
姜九笙把打著石膏的左手收到身后,動動手腕和腳脖子,松松筋骨,右手握拳,目光鎖住男人手里的刀。
“你愛喝酸奶,我就給你買了好多好多,我天天給你寄,你為什么不喝?為什么一次都不喝?”
兇狠地咆哮完,男人聲調又毫無征兆地壓低。
“你別怕,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他說著癡癡地笑,聲音來回回蕩著,一會兒絮絮低語,一會兒歇斯底里:“笙笙,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也搬到這里來了,以后,我就能一直陪著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電話鈴聲突然打斷了男人癲狂高亢的笑聲,姜九笙幾乎第一時間走過去撿手里。
男人大吼:“不準接!”
他猛地撲過去,揮著手里的刀,動作毫無章法,像只沒惹怒了的野獸,瘋狂地叫吼:“你為什么不回應我?為什么不肯跟我走?”月光淡淡,男人失焦的目光突然定住,死死盯著姜九笙,“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張開手,發(fā)了瘋似的撞過去。
姜九笙腳尖擦了擦地,正要出腿,腰間忽然一緊,被帶著轉了一個方向,她毫不猶豫就抬手劈過去。
咚的一聲,男人撞空,碰上了墻壁。
她的手腕被抓住了,肌膚相觸,冰涼冰涼的,如同窗外深秋的霜,耳邊,低低嗓音,像輕碰了玉石:“笙笙,是我。”
姜九笙驀然抬頭:“時瑾?”
沒有燈光,月色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輪廓,卻嗅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混著薄荷清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是他,是時瑾。
姜九笙緊握成拳頭的手松開了,整個人松懈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手心全是汗,時瑾還抓著她的手腕,沒有松開。
他低頭,輕輕嗅了嗅:“你流血了。”
只是一道痕跡,不是什么大傷口,外科醫(yī)生的嗅覺,真不是一般。
“不要緊,只是劃破了皮。”姜九笙說。
時瑾沒有說什么,用手帕給她擦了擦,末了給她綁好,米白色的手帕在她手背上打了個外科包扎常用的結。
“你躲好。”
時瑾放開她,往前了兩步。
他背身擋住了她的視線,看不到他的臉、他的目光,可不知為何,秋風瑟瑟,突然陰冷,像寒冬臘月的寒流,無孔不入地鉆進人的四肢百骸。
恍如夢里,姜九笙突然覺得不真切。
“你是誰?為什么來搶我的笙笙?”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胡亂揮著手里的刀,“你滾開,不準搶,不準搶我的笙笙!”
男人的精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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