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姜九笙的裙子破了(五六更)(1/2)
秦霄周立馬閉嘴了,死死咬住嘴,一聲都不敢吭,
時瑾在秦家排行第六,生母不詳。
整個秦家,秦霄周只怕兩個人,他父親,還有時瑾。秦家那么多孩子,時瑾是唯一一個第一次拿槍的時候,手都不抖一下的。
他不依附于秦家,曾經卻最得父親喜歡。
父親曾說,時瑾是最像他的一個,捅一刀流出來的血都是冷的。
時瑾按壓了幾下,看了一眼監護儀上的數字,又用手電筒看了秦霄周的瞳孔,語氣便像對著陌生人,一點波動都沒有,平鋪直敘:“肺部積液很多,有發炎癥狀,心律不整,發熱很嚴重。”轉身對值班護士道,“先做抗感染治療,五個小時后還沒有退燒就安排穿刺抽液。”
值班護士趕緊點頭。
時瑾低頭,在病例單上寫了記錄,合上鋼筆,放在胸口的口袋里,轉身之際看了秦霄周一眼:“這里是醫院,不要再喧嘩。”
他立馬點頭,結結巴巴:“我、我知道了。”
他怕時瑾,即便現在的時瑾與以前截然不同。
他嘴里第二第三兩顆磨牙都是栽的假牙,那兩顆牙在十二歲那年被時瑾硬生生打掉了,具體理由都不記得,反正是很小的事。
秦家十幾個孩子,沒幾個不怕時瑾的。
秦霄周到現在都忘不掉,他這個弟弟滿嘴是人血的樣子。
時瑾出了病房,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喂。”
是徐青舶,調笑:“還在醫院?”
時瑾不親不疏,亦不溫不火:“嗯,剛下手術。”
“我弟生日,要不要過來熱鬧熱鬧?”徐青舶問,語氣很耐人尋味。
時瑾直接拒絕了:“不了,我沒興趣。”
他素來獨來獨往,與醫院的一干醫生護士都沒有私下往來,就是徐青舶這個同窗也不例外。
徐青舶就料到是如此,從容淡定地說了后半句:“姜九笙也在。”
時瑾不假思索:“麻煩把地址發給我。”
呵,就知道是這樣。
徐青舶邀功:“我夠意思吧。”
“嗯。”時瑾邊脫下白大褂,邊回電話,“我給你轉賬。”
“……”
誰要你幾個臭錢了!
十秒鐘后,一條到賬信息彈出手機界面,徐青舶點開看了一眼,數了一下零,改口了:“客氣客氣。”
時瑾拿了車鑰匙,出了診室。
徐家。
生日會已過半,切了蛋糕跳了舞,之后便是華夏的酒桌文化,阿諛奉承來,尬聊攀談去,偏偏樂此不彼,畢竟,政界也好,商界也罷,就即便是娛樂圈,也都是很需要人脈積累的。
徐家三代同堂都住在一棟別墅里,別墅前是露天園地,別墅后是花叢盆栽。
秦蕭軼三請四催才把謝蕩叫出來。
謝蕩脾氣不好,耐心更不好,沒什么好態度:“什么事?說吧。”
秦蕭軼穿了一身紅色晚禮服,端莊大氣,化了很精致的妝,不似對他人的清高傲氣,看向謝蕩時,眼里溫柔寫意,她說:“我接了個角色,劇中是個小提琴家,能不能幫我補補課?”
謝蕩脫口而出:“沒空。”
她眼底難掩失落,軟著語氣又說:“不需要很久,半天就可以。”
謝蕩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主,任性嬌縱慣了,不爽了就擺臭臉,惡聲惡氣:“有空,可是不愿意,行了吧。”
他這日天日地的性子,一向憎惡分明,從來不跟人彎彎繞繞,就是這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下人面子。
縱使秦蕭軼對他再縱容,也不免臉色難看:“你為什么這么不待見我?”目光盯著謝蕩,她一字一字地問,“是我哪里不順你的眼了?”
語氣里終于帶上了兩分強勢與傲然,秦家人的女人,自然是氣場十足。
謝蕩幽幽瞟她一眼,不冷不熱地擺著一張俊臉:“你想多了,我沒有不待見你。”他看了看自個兒的手,嗯,有點干燥,得好好保養一下寶貝手,心不在焉地接了下句,“我跟你不熟。”
秦蕭軼臉色微微發白。
謝蕩根本不等她說話,扭頭就走了,得趕緊找助手來,他要抹進口的護手霜,不能干到寶貝手!
一晃眼,謝蕩就走遠了。
留秦蕭軼怔怔愣在原地。
不大會兒,秦蕭瀟從花房左側走出來,停在秦蕭軼身邊,隨后怨懟了句:“這個謝蕩,太不識好歹了。”
秦蕭軼冷冷抬了抬眼。
秦蕭瀟心頭一怵:“我、我說錯了嗎?”
“我都舍不得說他,輪得到你說他的不是?”秦蕭軼目光清冷、逼人。
秦蕭瀟低頭,訥訥地說:“對不起姐,是我一時嘴快。”
她們一個是秦家七女,一個是秦家八女,都是秦氏女,地位卻天差地別。秦蕭軼是正牌二夫人云蓉所生,是秦家最得寵的掌上明珠,而她呢,卻是她父親與云蓉的妹妹婚外情生下的,比秦家那些情婦生的子女還要卑賤。
也許正因如此,她從小學會了對秦蕭軼卑躬屈膝。
遠處音樂傳來,姐妹倆這才離開。
走了幾步,秦蕭軼突然頓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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