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做帶顏料的夢(3/4)
里,局促又無措,也不知道找什么話題錯開,羞窘地低著頭。
“懂搖滾?”宇文沖鋒視線落在舞臺的正中央。
徐蓁蓁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舞臺上的人,是姜九笙,她背著吉他,微瞇雙眼,像一只神秘又撩人心弦的貓。
確實,作為女人,姜九笙帥氣又瀟灑。
徐蓁蓁壓下心頭莫名的嫉妒,回答:“一點點。”
“我不太懂。”宇文沖鋒突然轉眸,看著她,“覺得姜九笙唱得如何?”
昏沉燈光里,一雙眼灼灼發亮,徐蓁蓁被看得心如擂鼓,不自覺地結巴了:“還、還不錯。”
宇文沖鋒眸光又落回舞臺,溫柔了眼,卻冷了音色:“看來你也不太懂。”他彎了彎嘴角,“我的搖錢樹可不止不錯。”
不知為何,分明是戲謔,卻讓人聽出了一股似是而非的寵溺。
徐蓁蓁很不想繼續姜九笙這個話題,沉默了半首歌的時間,心理建設了許久,還是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我們相親之后,你、你還沒有,”聲音越來越小,她怯怯地抬頭,“還沒有給我答復。”
宇文沖鋒沒轉頭,眼皮都沒抬:“我以為徐小姐是聰明人。”
她幾乎脫口而出:“可唐阿姨說——”
他打斷,不痛不癢似的:“嗯,我媽最喜歡你這種了。”
徐蓁蓁羞紅著臉,啞口無言,確切的說,宇文夫人喜歡的是她徐家千金這個身份,以及她極力討好下的乖巧。
“不過你要小心了,”宇文沖鋒頓了頓,轉頭,似笑非笑地說,“我爸也最喜歡你這種,做不了宇文少夫人,可說不準就做了宇文二夫人。”
徐蓁蓁臉色驟變,羞憤極了,正要開口。
宇文沖鋒看了一眼手機:“慢慢聽,我先失陪。”他拿起外套,起身,壓低著聲音,“笙笙怎么了?”
笙笙……
是姜九笙呢。
徐蓁蓁抬頭,舞臺上已經不見了姜九笙的身影,貝斯手與架子鼓在斗樂,瘋狂又躁動,讓人耳膜跟著震顫,咬了咬牙,她揚手將應援牌狠狠砸在地上,起身,抬腳就踩過去。
剛走到過道,喧囂嘈雜里,一個年輕的女聲叫住了羞憤離場的徐蓁蓁。
“誒,”聲音的主人吊兒郎當似的,有點中二少女的狂妄,說,“紅裙子的,你給我站著。”
徐蓁蓁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年輕的女孩半蹲在VIP后排的座位上,手里舉著巨大的心形粉色應援牌,女孩正瞪著她,場內嘈雜,她嗓門開得特別大:“對,說的就是你。”
說完,她一手撐在座位上,跳下了凳子,插著腰擠開人群走過來,來勢洶洶的樣子。
徐蓁蓁下意識就退了一步。
女孩逼近一步,那氣勢,氣蓋山河,聲音直接壓過就演唱會的音響:“誰準許你踩我老公的臉了。”
寵夫狂魔,還能是誰,江北分區姜九笙粉絲后援會副會長,談墨寶是也。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徐蓁蓁懶得理會,扭頭就走。
談墨寶眼明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裙子后領,徐蓁蓁被扯了個措手不及,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抬手就推身后的人。
談墨寶一把拽住她手腕,把人拖到不起眼的VIP過道邊上,免得引起暴亂。
她嘿嘿一笑:“喲,你還挺囂張啊。”論囂張,她墨寶寶還沒怕過誰,“說,你是哪家派來的水軍?是不是來黑我老公的?”
徐蓁蓁被拽著衣領,裙子拉扯得皺巴巴的,好不狼狽:“我不認識你老公。”她提了提嗓門,“快給我放手。”
“呵,果然是個假粉。”談墨寶撿起被扔地上的那塊應援牌,往徐蓁蓁臉上一扣,不依不饒地說,“這就是我老公,剛才你用腳踩了我老公的臉,現在你不給我擦干凈,再虔誠地說三聲對不起,就甭想走。”
徐蓁蓁一名門閨秀,哪里見過這樣混不吝的粗人,也顧不上儀態了,扭頭罵:“你神經病啊!”
談墨寶聳聳肩,攤手:“是啊,病友,你好,病友。”
‘病友’被氣得臉色發白,按著裙子胸前用力往后扯,吼道:“放開!”
這可是你說的。
談墨寶突然撒手。
徐蓁蓁啊的一聲,摔坐在地上了,頓時惹來注目,不知道是不是被臺上的搖滾solo給燎原了渾身熱血,一雙雙眼里都冒著火,徐蓁蓁哪里被人這么圍觀過,無地自容極了,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談墨寶叉著小蠻腰,洋洋得意:“看見了沒,這里有五萬粉絲,都是我老公的老婆粉,你要是不照我說的做,我就把你的惡行說出來,然后一人一腳碾碎你!”她把應援牌遞到徐蓁蓁面前,“你看著辦吧。”
徐蓁蓁咬咬牙,把應援牌的腳印擦干凈,低聲連說了三句對不起。
談墨寶這才滿意了,把牌子搶回去,抱在手里,趾高氣揚得揚起下巴:“你可以走了,以后你敢再對我老公不敬,我把你打到你爹媽都不認識你!”
徐蓁蓁面紅耳赤地站起來,往后退了三步,死死瞪著談墨寶:“最好別讓我查到你是誰。”
喲,你爸是李剛啊!
談墨寶還能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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