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時瑾徹底失控了(2/3)
的男人,面相有些狠,卻面無表情,擋住了路:“這是我們秦家的六少?!?
說話的,是秦中。
生日宴早便散了席,露天的院子里,傭人在收拾酒桌餐盤,門口忽然傳來動靜,溫詩好凝眸看去,瞬間詫異了。
她上前,受寵若驚的語氣:“秦六少怎么來了?”
時瑾抬眼,目色比冬日的月色還要冷,一句周旋都沒有,他問:“姜九笙在哪?”
“姜九笙?”溫詩好似笑非笑,語氣輕松,“和我弟弟在敘舊呢?!?
長睫忽然斂下,他走近兩步,什么都沒說,從未撤走的酒桌上拿了酒瓶,咣地砸碎了,瓶內剩余的紅酒濺落。
溫詩好驀然怔住,不待她開口,尖銳的瓶口已經抵在了她喉嚨。
“你對她做了什么?”
一句話,殺氣騰騰。
她爺爺曾經說過,秦家十一個孩子,老六時瑾是最狠的一個,也是手段最為暴戾的一個。
溫詩好睫毛輕顫,緩緩地抬起眼睛,對上時瑾漆黑的一雙瞳孔,里面有攝人心魂的光,她張嘴,居然發不出聲音來,身體不受控地顫栗。
剛從別墅出來的溫書華見到這一幕,登時失聲尖叫:“不要!”她捂住嘴,驚恐萬狀,“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傷害我女兒?”
時瑾置若罔聞,一雙眼古井無波。
“說,”他目光灼灼,像干枯沙漠里燃燒起了一把干燥的荊棘,直視面前的人,“你存了什么目的?”
尖銳的玻璃刺在喉嚨,溫詩好幾乎喘不上氣來,這種惶恐,好比行走在懸崖斷壁,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我、我——”
一句話,抖得不成樣子,她驚恐到根本說不完整話,臉上脖子上全是汗。
“我,”
毫無預兆,尖銳的瓶口刺入皮肉,血瞬間涌了出來。
溫書華大叫,幾乎崩潰。
“住手?!笔菧丶业亩〗銣貢?,她從屋里走出來,極力維持鎮定,目光緊緊盯著時瑾手里已經染紅了的酒瓶子,“有什么事都可以談,若是傷了人命,我溫家絕不會罷休。”
時瑾熟視無睹,剔透白皙的手指微微收緊,手背泛青,隱隱可見筋脈。
再往前一厘,就是咽喉動脈,刺入,必定當場斃命。
這是玩命啊!
怎么回事,六少雖狠,可到底不會這樣毫無計劃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出人命啊,更何況對方還是溫家的人,這樣意氣用事,后果不堪設想。
不對勁,情況了有點不受控制了。
秦中神經緊繃,戰戰兢兢地上前一步:“六少,請您三思,”完全不見氣氛緩和,秦中只能搬出救星,“姜小姐還在溫家。”
時瑾略略抬眸,滿眼血色,絲毫沒有褪去。
說什么都沒有用了,這觸目驚心的血色,讓他失控,讓他興奮,幾乎理智盡失,他握著瓶口的手,筋脈凸起,尖口緩緩往前推。
“時瑾?!?
他動作驀然頓住,回頭,看見了站在身后的姜九笙。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樣白皙如玉的手,沾了血,抬頭,語氣帶著安撫的平靜,她說:“時瑾,不要傷人性命?!?
若出了人命,他會怎樣,她根本不敢想。
她沉了沉語調,說:“松手?!?
像是本能反應,時瑾毫不遲疑地松了手,紅酒瓶落地,應聲而碎。
“咣——”
幾乎同時,溫詩好身體癱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渾身冷汗淋漓,她大口喘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包括姜九笙。
“笙笙,”時瑾聲音干澀,沙啞地喊她,說,“過來?!?
姜九笙沒有猶豫,朝他走過去。
離了幾米的距離,時瑾大步上前,他伸手,用染了血的手,緊緊拽住她:“下次,”他聲音緊繃,微微顫著,“下次,你再這樣不聽話,我一定把你關起來?!?
然后,不由分說地,他拉著她,轉身就走。
“姐姐?!?
身后,姜錦禹在喊她。
姜九笙停下腳步,回頭,看見少年站在門口,地上有孤獨的影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姐姐。”
時瑾先于她,開了口,字字擲地有聲,凜冽冰冷:“你再喊一句,我連你的喉嚨一起割。”
他根本不給姜九笙辭別的時間,拉著她離開。
姜錦禹抬腳就要跟上去,溫書華一把拖住他,眼里全是心有余悸的惶恐不安:“錦禹,不要去,不要惹怒他。”她紅著眼,嚇得不輕,“媽媽求你了,讓她走?!?
“他會傷害我姐姐?!苯\禹沉寂的眸里,似有驚濤駭浪。
溫詩好還坐在地上,突然開口:“他不會?!?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全是血,
那個殺生予奪都不會眨眼的男人,為了姜九笙,可以殺人如麻成瘋成魔,為了她,也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時瑾走得很快,姜九笙幾乎是被他拽著離開的,一句話都不說,他一身戾氣,整個人情緒都繃著。
“時瑾——”
她才一開口,時瑾就打斷了:“笙笙,你別說話,”他聲音啞得不像話,極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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