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先弄哭再哄(一更)(2/4)
”
她不想理他了,沉默不語地給他包扎。
他的手嚴重了許多,像新傷添了舊傷,姜九笙不跟他說話,他就守在房間里,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姜九笙也是下午才發現,浴室里換了鏡子,垃圾桶里的玻璃碎片上有血,不止鏡子,里面還有很多東西都更換過。
她撥了徐青舶的電話。
“徐醫生。”
徐青舶一聽是姜九笙,就猜到了:“是時瑾出狀況了?”
“他摔了很多東西。”
他手上的新傷,便是玻璃碎片扎的。
徐青舶思忖著:“應該是出現狂躁癥狀了。”有點難辦了,他想了想,建議,“回了江北約個時間吧,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談談時瑾的病情。”
他還是覺得,時瑾的病,只有姜九笙才治得了他。
“好。”她很冷靜,“那現在呢?我該怎么做?”
“盡量不要刺激他。”
下午,醫生來復查,姜九笙燒已經退了,不用再輸液,臨走之前,女醫生拍了拍她的手背,表情很復雜,眼神里有深深同情。
姜九笙哭笑不得。
她肚子不舒服,睡得迷迷糊糊,一覺醒來窗外晚霞金黃,已經是黃昏了,時瑾還守在床頭,一動不動地凝視,目光癡纏。
她剛睡醒,煙酒嗓特別沙啞:“時瑾。”
“嗯。”時瑾從椅子上起身,蹲在床頭,聽她說話。
“我要喝水。”
他去倒了一杯溫水,遲疑了一下,坐到了床邊,撫她坐起來,喂給她喝。
喝完水,她躺回去,捂著被子翻身,側躺著面向時瑾,說:“我肚子疼。”
時瑾半蹲著,把手放進被中,等捂暖和了,才覆在她小腹上,輕輕給她揉。
自始至終,他都默不作聲。
“怎么不說話?”
怕惹她生氣。
他說,聲音低低的:“笙笙,除了分手,你怎么對我都可以。”
姜九笙擰眉,似乎認真在想怎么對他:“我沒力氣,不想起來,你過來點。”
他便靠過去,傾身,離她近點。
她把手從被子里拿出來,勾住他脖子,說:“低點。”
時瑾特別順從,將身體放低。
“再低點。”
他伏近點,低頭能看見她的桃花眼,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她彎了彎眼角,突然抬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很痛,她發了狠地咬他。
時瑾一動不動,任她咬。
好了,咬也咬了,一筆勾銷。姜九笙松開牙,看了看時瑾的脖子,一排牙印,被她咬出血了,又有些心疼,在傷口上輕輕嘬了一下,貓兒似的輕舔著。
她說:“以后不準這樣了。”
脖子癢癢的,時瑾眉目里籠了一整天的陰沉瞬間煙消云散,如獲大赦般,緊繃的神經突然松懈了,反倒像抽空了力氣,整個人都伏在她身上。
他道歉,說了很多遍對不起。
“我錯了,笙笙,都是我不好。”
他壓著聲音,音色低沉,大概整日整夜沒休息,微啞,沒什么力氣,刻意放低姿態的軟話,輕易就教人心疼得一塌糊涂。
哪里還氣得起來,姜九笙伸手抱住他,順著話問他:“你哪里不好?”
時瑾語氣是認真的:“在床上不聽話。”
“……”
姜九笙覺得,時瑾是故意一葉蔽目,轉移重點。
“我不是氣這個。”她不同他玩笑,很嚴肅,“時瑾,我是氣你對自己太狠了。”
時瑾不置可否。
她捧著他的臉,鄭重其辭:“你不要只想著我,不要因為我而殺人犯法,也不要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我不喜歡你這樣。”
他太不愛惜自己。
似乎只要牽扯到她,他就一點余地都不留給自己,也不想后果,極端,又危險。姜九笙都不敢想,要是時瑾真在眾目睽睽下殺了人,她該怎么辦。
時瑾低嘆了一聲:“那怎么辦呢?你不喜歡,我怕也改不掉了。”姜九笙想要反駁他,他用指腹按在她唇上,“笙笙,我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是你在左右我的理智,我心不由己。”
好個心不由己,她家時瑾,太狡詐。
姜九笙無言以對了。
“我怕溫家人欺負你,怕你想起不好的事,怕你受傷生病,膽戰心驚得都快要瘋了,顧不上別的。”
然后,所有事情都失控了。
偏執癥人格障礙,大概就是如此,瘋起來,毫無理智可言,更何況嗜血成性的他,一見血,骨子里都會沸騰。
姜九笙也不反駁他,抬起他的下巴:“你怕什么,我是秦家六少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垮。”
她不是八年前的姜九笙了,風霜雨雪,時瑾為伴,還有什么她經不起的。
一句話,撫平了時瑾所有的不安。
他紅著眼,用力抱緊她:“笙笙,對不起。”
姜九笙知道,他在為昨晚道歉。
細想一下,她還是舍不得責怪,中了邪一樣,不管是非對錯。
她很鬼迷心竅得做了‘理智’的分析:“不怪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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