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蕩蕩失憶,蘇伏找虐(一更(2/4)
“車禍現場發現了墨寶的血跡。”
出血量不小,她兇多吉少。
后面的話,姜九笙沒有告訴謝蕩,他剛做完手術,需要休養。
下午,霍一寧又來了一趟醫院,顧及著謝蕩的腦袋,也沒問出什么,時瑾給他發了診號,讓他過去。
搞得跟地下黨接洽似的。
霍一寧還真去排隊了,時瑾一身白大褂坐在電腦前,手邊放著聽診器,戴著口罩,衣冠楚楚,倒像個醫生了。
他給了他一張照片。
霍一寧看完,確定不認得:“這誰?”
時瑾從電腦里調出一段監控,修長的手指落在鼠標上,輕輕敲了一下,暫停:“這個人來查探過謝蕩的情況。”
是個男人,人高馬大,五官不出眾,紋了花臂。
監控拍到此人在謝蕩的病房前逗留了三次,還出入過腦外科辦公室。
霍一寧猜測:“來殺人滅口?”
時瑾手指落在照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謝蕩傷到腦子了,暫時不用殺人滅口。”
謝蕩一定知道什么,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只是短時間不記得,并非永久失憶,一勞永逸固然好,但要在時瑾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也沒有那么容易。
謝蕩暫時記不起來,那么,他暫時安全。
霍一寧看時瑾:“所以,你的推論是?”
時瑾手指頓住:“有什么事情,要在最近發生。”他垂眸,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層影子,半邊臉映在陽光里,半明半暗,“事情牽涉到的人,是謝蕩認識的人。”
謝蕩認識的人……
霍一寧的第一想法是:“你覺得是姜九笙?”
對于姜九笙,時瑾的危機感一向很重。
他搖頭:“不知道。”抬眸,眼底的光像冬季里奪目的寒星,“得防。”
中南秦家。
秦明立將文件袋與一沓照片放到秦行面前。
他抬了抬眼皮:“這是什么?”
秦明立上前,將照片一一攤開:“照片里的人,是刑偵隊的隊長。”
還有時瑾。
他們在各個場合會見,甚至拍到了物件往來。
秦行拿起一張,端詳了幾眼,神色平平:“這就是你說的證據?”
神色波瀾不驚,完全不以為然。
秦明立將文件袋里的資料拿出來,呈到秦行面前:“這位刑偵隊長還當過特警,干過緝私緝毒,時瑾和他往來密切,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他語氣篤定,言之鑿鑿,“父親,秦家的叛徒,就是時瑾。”
秦行翻閱了幾頁,扔在桌子上:“你就給我看幾張照片?”
秦家就算是下人都知道,他和時瑾不和,他的話,秦行自然不會全信。
“能知道秦家所有大的動向,能在警方和我們的人里安插眼線,”秦明立信誓旦旦,“除了時瑾,還有誰有這樣只手遮天的本事。”
秦行不置可否:“那你說說,時瑾他圖什么?”
秦家敗了,時瑾作為領袖,必定第一個遭殃,道上想要時他的人,可不少。
“父親,”秦明立沉聲提醒,“您別忘了,九年前您對姜九笙下過殺手。”
九年前,秦行推波助瀾,讓心理醫生有機可乘,甚至,姜九笙那場詐死的車禍,也是他一手導的好戲。
整個秦家,最希望姜九笙死的,不是秦明立,是秦行。
秦明立帶著一身戾氣回了房間。
“秦行不信?”溫詩好懷孕五個月,已經顯懷,小腹隆起,她半靠半躺在沙發上,手搭在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拂著,因為孕期,豐腴了不少。
秦明立臉色陰沉,沒有接話。
她坐起身,手扶著肚子:“信不信有什么重要,他起疑了就行。”端起桌上的燕窩,她舀著湯匙,“你父親這個人,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他會殺了時瑾?”秦明立挑眉,顯然不信。
溫詩好搖頭:“他舍不得。”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胸有成竹似的,“時瑾是顆好棋子,殺了多可惜。”
論魄力,秦家確實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時瑾,秦行還指著他去征戰四方,怎么舍得棄了這把利刃。
秦明立懶得打啞謎,不耐:“所以?”
溫詩好懶洋洋地躺回去,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你等著看就行,兩虎相斗,總會死傷一方。”
秦行多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縱使舍不得殺了時瑾,恐怕也要讓他出點血,嘗嘗苦頭。
她又想起來:“查到是誰寄的照片了?”
“沒有。”秦明立摩挲著下巴,“一點都查不到,應該不是個好對付的。”
“沒有直接把照片給秦行,而是借了你的手,應該是秦家人,而且不想暴露。”溫詩好停頓,“不過,管他好不好對付,反正目標是時瑾。”
借刀殺人又什么關系,就看誰是最后得利的漁翁。
書房。
秦行前思后想了很久,吩咐管家秦海:“再弄批貨,讓時瑾去交易。”
秦海領命,旋身出去辦事。
蘇伏進來,端著剛煮的茶,走到秦行身邊:“爺是要試探他?”倒了一杯茶,遞給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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