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尊措不及防，沒想到玖煙竟然轉過頭來。
    如今的隱尊，面容精致只能依稀可見，如今就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頭銀絲，不再又曾經那般俊美瀟灑。
    卻更像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
    “玖煙……”
    隱尊喉間一堵，本來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告訴他，可是卻在玖煙突然轉身面對他的那一刻詞窮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說如何說又該是要怎么樣開口。
    “曾經的事情都過去了。”玖煙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他知道，隱尊這般肯定是將修為法力全部用來保護季完完的。
    不過，玖煙心底一直有一個遺憾。
    如果不是因為隱尊。
    他何必失憶？
    他何必將自己封印？
    又如何會錯過陪季完完生產的時間？
    在季完完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季完完的身邊，這些全部都是隱尊一手導致的。
    “那……”
    隱尊聽到玖煙的這么一句話，以為玖煙是原諒了他，當下眸中便露出些許笑意。
    他從來都把玖煙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來對待，對于玖煙的感情也從來沒有摻和一丁點假的成分在里面。
    “意思是，我跟你的師徒關系也都過去了。”玖煙突然反應過來，知道隱尊應該是誤會了，當下便開口又說了這么一句話。
    意思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一句話，就好像在一瞬間將隱尊打入了無底的黑洞里。
    “……”隱尊喉間干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那樣心虛的看著面前的玖煙。
    “如果每次，季完完沒有那好運。如果每一次，季完完遇到的不是我，她如今已經被你們給整死了，這個六界也早就不存在了。”玖煙蹙眉。
    “難道萬人對著你俯首稱臣，真的就是你需要的么？一統六界，你來做主宰，隨意的吩咐決定他人的命運就是你想要的？”玖煙這是第一次對玖煙說出這么長的一段話。
    “……”
    隱尊在聽了玖煙的話后卻沉默了，他同這個世界的很多人一樣，不過是想位居最高的地方。
    不想要任何東西能夠限制，即便是天地法則也不行。
    不過這一刻，在玖煙嘴里說出來，隱尊卻突然覺得那好像是罪大惡極罪不可恕一般。
    無規矩不成方圓。
    如果沒有東西來鞭策每個人以及每個地方，那么早就會亂成一團了。
    可如今。
    隱尊是真的知道錯了……
    曾經都是他異想天開了。
    “你回去吧。”玖煙自然是知道如今隱尊的悔改之心。
    “可……”
    隱尊欲言又止。
    “怎么？”玖煙微微蹙眉，并不喜歡說話吞吞吐吐。
    “你跟季完完的大婚，我能來嗎？”隱尊仿佛是給自己鼓了一把膽子說著。
    “……”玖煙一愣，眉尾輕佻，說實話，他還真的從沒有想過要隱尊來參加他跟季完完的大婚。
    不過這個話題既然已經被隱尊提出來了，那么。
    “行。”
    玖煙一個字就答應了隱尊，讓隱尊著實開心。
    當下便笑了笑，“當初我們初遇，你還記得是怎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