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張 襄陽危急(3/3)
自己的判斷:“快說說看,我們合計合計。”
張弛沒有再遲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哥,你看葭兒如何?”
“葭兒?”張震先是一愣,繼而很快眼睛一亮,“是啊,葭兒是個好孩子,知書達理、溫婉賢淑,徐家與我們張家是世交,知根知底,弟妹又是她姑母,這真是親上加親、輩輩親。好,好!不瞞你說,我和你大嫂把這周邊大戶人家未出閣的姑娘都想了個遍,卻偏偏把身邊的葭兒給忘了,哈哈!”張震笑容滿面,連連撫須頷首。突然,他轉過頭看著張弛,道出了疑慮:“就是不知道葭兒對岳兒是否有意?看得出來,這孩子心氣很高,她的家族都為國家盡忠了,她們姐弟住在我們這里,我們可不能絲毫勉強,不能讓她覺得住在我們這,即使不愿意也只能答應這門親事,如果那樣,我們就對不住他們姐弟,對不住霄義兄弟,也對不住弟妹了!”
哥哥對內兄的情義和對家族、兄弟的感情,讓張弛很是感慨,他說道:“大哥,我讓靜嫻去摸摸葭兒的心思,我們也不勉強,但如果她和岳兒都有此意,那豈不是好事一樁?”
“那是,這樣,我也去和岳兒談下。”張震很是高興。
在張弛和兄長談話的同時,徐靜嫻正和徐葭坐在一起聊天。徐靜嫻憐愛地看著她,說:“我們家葭兒長得真是美麗!”
徐葭握著姑母溫潤如玉的手,低頭嬌羞地笑道:“姑母別取笑侄兒了。”
“葭兒就是好看,比姑母年輕的時候好看多了。”徐靜嫻的眼里滿滿都是愛意。
“葭兒和弟弟能有今天,離不開姑父姑母的養育之恩!”葭兒抬頭看著姑母,眼里泛起一層晶瑩。
“葭兒,你這樣說,姑母就不高興了,我們徐家就只剩下你和坤兒了,在我和你姑父的心里,你、坤兒和槿兒、穆兒一樣,都是我們的親兒女,你今后不能再說這種話,你和坤兒如果總把自己當外人,那就是姑母做得不夠好。你可能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們不開心,姑母的心就痛。”徐靜嫻說著,指著自己的胸口,不禁流下淚來。
“姑母,是侄兒不對,侄兒以后再也不說這種話了。”徐葭慌了,趕緊給徐靜嫻擦去眼淚。
“不僅不能說這種話,連想都不能這樣想!知道嗎?”徐靜嫻撫摸著葭光滑的臉頰,破涕為笑。
“是,侄兒知道了。”看著姑母笑了,緊張的徐葭松了口氣,也笑起來。
徐靜嫻將葭的雙手握在手里,頓了頓,繼續說道:“葭兒,你今年十八歲了,姑母在想,該給你找個婆家了。”
“啊,姑母這是要把侄兒嫁出去了?”徐葭的臉一下紅到了脖根兒,頭深深地埋了下去,眼睛盯著雙腳,輕輕地囁囁到。
“葭兒害羞了。”徐靜嫻笑起來,“我們葭兒這樣美麗、懂事,姑母是真不愿意葭兒離開啊,但自古以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姑母縱有萬般不舍,也不能總把你留在身邊,你說是不是?”心里矛盾的徐靜嫻輕輕地嘆了口氣。
“全憑姑母安排。”徐葭沒有抬頭,皓膚如玉般的纖手微微發抖,變得冰涼。
她的變化沒有逃過徐靜嫻敏銳的眼睛,她趕緊說道:“葭兒,姑母是和你商量來著,可不是催你出嫁啊!”看著徐葭如此反應,徐靜嫻心慌起來,她這個侄女和自己年輕時很像,心高氣傲,但遭遇家族巨變后,變得非常敏感,時刻把自己受傷的心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徐靜嫻生怕自己的提議讓她委屈。
“侄兒明白姑母的心意。”徐葭不愿意讓姑母擔心,在張家莊幾年,姑母對她們姐弟的關心她都銘記在心,因而她很快調整好心態,抬起頭來,臉上擠出一絲淺笑。
“那就好。”徐靜嫻寬下心來。
“侄兒的婚事,請姑父姑母做主便是。”徐葭垂下眼瞼,她不知道姑母會把他許給何人,當然無論是誰,她都會答應、也只能答應。十五歲時家族被滅,她帶著弟弟投奔姑母,雖然張家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但她時刻提醒自己,姑母把自己姐弟撫養長大已是不易,在婚事上,她不能給姑母出難題,即便心有所屬,也須聽從安排。其實,三年前第一次看到張岳,她心里就種下了那棵愛的種子,幾年相處下來,這棵種子迅速發芽、長大,雖然和張岳沒有很多接觸,但同處于莊中,還是經常見面,張岳俊朗、挺拔,彬彬有禮、談吐不凡,經常關照自己和弟弟的生活,對弟弟令坤,更是無所保留,傾其所有地傳授本領。通過弟弟,她對張岳有了更多的了解,他處處以岳元帥為楷模,懷著一顆精忠報國之心,渴望著為國建功立業。在徐坤的心里,張岳既是師父,又是兄長,每每談起張岳,他都無盡地佩服。在偶爾和張岳的見面中,每當四目相對,她心里都會怦怦亂跳,面紅耳赤。令坤看出姐姐對張岳哥哥的情義,一次他開玩笑說:“姐,張岳哥哥是不是要成為我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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