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祁嘉和和程菲對視一眼。
    祁嘉和說：“林夭然，你真的，一定要這樣嗎？”
    林夭然那張與記憶中截然不同的一張臉，扯了扯嘴角說：“嗯，手續都辦完了，該走了。”
    祁嘉和眼眶更紅了。
    林夭然抬眼看向程菲：“以后注意點，別那么沖動了。”
    說的是剛剛和鄭茵茵起沖突的事情。
    程菲算是規規矩矩的大學生，鄭茵茵路子野，和她這樣的人交惡，不是明智之舉。
    程菲冷嗤一聲，無所謂：“她要來盡管來，我不怕她。”
    林夭然沒再說這事，程菲一直不是沖動的人，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而且，剛剛若不是因為她，程菲也不會和鄭茵茵當面起沖突。
    這么一想，好像，還是她的鍋。
    “本來想請你們吃個飯的，不過今天時間不太充足，等有機會吧。”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兩個盒子，走過去遞到祁嘉和和程菲面前，說：“這是我用獎學金買的，給你們留個紀念。”
    她刻意強調是用獎學金買的，程菲心里驀地一抽，有點疼。
    祁嘉和不接。賭氣的說：“我不要。”
    林夭然直接塞到她手里說：“也不值錢，不想要就扔了吧。”
    一句話把祁嘉和堵的臉又青又紅。
    林夭然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說：“跟你開玩笑的，好了，我走了，再見啦。”
    祁嘉和和程菲要送，林夭然拒絕了。
    送什么呢，又不是不會再見了。
    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真是！
    她拉著箱子出門的時候，祁嘉和撲過去抱住了她，忍了那么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程菲在一旁站著。
    她不是個感性的人，但是，此時，她也沒撐過五秒，她也走了過去，抱住了兩人。
    祁嘉和是嚎啕大哭。
    程菲則是默默流淚。
    林夭然卻很平靜。
    她的淚，在醫院的那兩個月就流干了。